而少年见她一副呆滞的表情,眼神眯了眯,继续补刀道,“当然,话是这么说,实际上自不会像谋逆一样诛九族。”
“不过一旦县里出了忤逆大案,县官要撤职待参,而忤逆者则会处以极刑,堪比凌迟。”
“当然,那是对于重犯,而你这样的,最多处以绞刑,或者打一顿板子。”
“就算这样,也还要休书吗?”
说完眼神清冷的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少女。
而叶小楼显然是被吓到了。
我靠,凌迟啊--
这所谓的绞刑,就是被活活勒死,就算打一顿板子,那也得皮开肉绽。
叶小楼想想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颤。
特么,古代刑罚好变态。
她干什么了她?
不就是--
好吧,她有意激化矛盾,可不过是拌几句嘴好吗?
作为现代人,叶小楼实在难以理解,她不过是没有听贺氏的话,跪地道歉而已。
特么,当古代媳妇儿咋这么艰难呢。
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叶小楼现在开始怀念起在社会主义红旗下生活的好来。
当一个新时代的独立女性是有多么幸福。
人格独立,生活独立,经济独立,有选择权,有决策权,可以说no,那才是活生生一个人。
而在古代,说句难听的,这哪里是人该过的日子?
叶小楼越想越气,她特么招谁惹谁了?
她知道崔元衡可能是有意吓唬她,可是,这也让她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
这个休书,怕是有些烫手。
她要是真因为忤逆长辈被休,县官什么的如何她不知道,叶家绝对有理由弄死她。
忤逆不孝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叶家怕牵连,所以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到时候只有逃亡一条路可选,然而,她对这个大夏朝认识有限,她要是知道律法,也就不至于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
所以,这条路是最无奈之选。
可如果这么认输了,叶小楼也不甘心。
这次要是妥协了,下次只会更过分,反正动不动让她下跪道歉这事儿,她忍不了。
于是脑子飞快的转,努力的想法子。
而叶小楼脸色苍白,一直沉默不语,这让眼前的少年误以为是被吓的狠了。
心下不由得有些心疼,她性子是有些任性自我,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
崔元衡也是没法子,实在是自家媳妇儿太有主意,太能作了,什么都不怕,连休书都不怕,你说这还得了?
以后不得上天那?
知道怕了就好,崔元衡不过就是想吓吓她罢了。
结果就在少年刚要开口时,却迎上了一双莹润乌黑的眸子。
只见她小脸虽有些苍白,却面色平静,朱唇轻启,“一定要这样吗?”
少年被说的一愣,而叶小楼直接张口又道:“一定要闹的这般难看吗?”
“你和我不同,我只是一个乡下无父无母被人厌弃的野丫头,我生,或者我死都不足为惜,起不了一丝风浪。”
“可你不一样,你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是家里的顶梁柱,是所有人的希望,是将来可以入仕为官,光宗耀祖的人。”
“这事儿闹开了,我是得不到什么好,可你不也惹的一身骚?”
“你是读书人,读书人注重品行,爱护羽毛,所以,你不会让事情闹大影响你的形象的。”
越说,叶小楼觉得越有道理,之前崔元衡带她回门的时候就是如此,明明闹成那样了,还要回门,所以这个人是一个相当爱护羽毛,重视名声之人。
这种事儿闹起来,对他没有好处。
外人只会说他们崔家过河拆桥,容不下叶小楼一介孤女,将来不入仕还好,要是走仕途,这就是人生妥妥的污点。
崔元衡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是故意吓唬自己的。
想到这儿,眼神越发的坚定了。
而眼前的少年直接就惊愕了。
对这个小妻子,不得不刮目相看。
这才多一会儿,就从刚才的震惊当中回过了神,并且想到了反击之策。
崔元衡对眼前这绷着一张小脸的少女,越发喜欢了。
这样头脑敏捷,聪慧至极的小姑娘,当真是难得。
他就说这媳妇儿难搞,果然---
不过,越是这样,越有趣不是吗?
可是一想到,这丫头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要休书上,少年的心情就不美丽了。
此刻他眸光暗沉的盯着叶小楼,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你在威胁我?”
叶小楼听完,神情黯然的低下了头,看着捧在手心的茶碗,淡淡的道:“我怎么敢威胁你。”
“崔元衡---”
“叫相公。”
少年十分认真的道。
叶小楼一脸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吐了一口气道:“你有意思吗?”
“是,今天我是有错,可是我确实也受不了动不动就让我跪地道歉这一出。”
“我知道,能嫁给你是我高攀,可这样也太欺负人了。”
少年一听,凉凉的看着她道,“所以呢?正好顺了你的意?”
叶小楼被说中了心事,咬着唇道:“反正早晚都要如此,与其将来被一脚踹出门,不如现在识趣点。”
这话一落,少年顿时脸色大变,“你听谁说的?”
少年的声音又快又急,语气也十分差。
而叶小楼见此,撇了下嘴,“还用说吗?这不明摆着的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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