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尝试着查过他。”
耳麦中传来陈生的嗓音:“除了能查出他是跟随骆夫人嫁入骆家之外。查不出其他资料。包括他是哪里人,多大年纪。家中有什么人。一概不知。”
楚云收回了视线,皱眉问道:“这么说,他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
“嗯。黑户。”陈生点头。
“再查查。”楚云点了一支烟,平淡道。
“明白。”
陈生知道楚云的用意。
如果能查出福伯的出身,许多事儿或许都能迎刃而解。
“对了。您试探过骆文舟吗?”陈生突然八卦起来。好奇问道。
“试探过。”楚云眯眼说道。“他应该是知情的。”
“畜生。”陈生咒骂道。“连自己亲爹都不放过。”
骆夫人与骆胤决裂,倒也还情有可原。
毕竟彼此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下杀手,一是为了求生。二则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劳动成果。
但骆文舟不该参与。
一边,是要将他当成提线木偶的母亲。一边,是从小到大,都对他极为宠爱的骆胤。
他为什么会选择站在骆夫人这边。
而抛弃骆胤?
“骆胤挡他的路了。”楚云吐出一口浓烟,玩味说道。
“这么说,骆胤死在自己太强壮,太健康?”陈生抿唇说道。
“可以这么理解。”楚云掐灭了手中的香烟。
他突然也有个属于自己的疑惑:“你说,我该不该为骆胤报仇?”
陈生闻言,怔住了。
片刻后方才回答:“您要为骆胤报仇。就要杀他家人。”
“所以我很为难。”楚云眯眼说道。
“我建议您别这么干。”陈生提议道。“除非这对母子得罪您。您可以送个顺水人情。”
楚云唇角掠过一抹诡异的弧度:“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
当有一天,骆家母子得罪了他。激怒了他。给了他出手的机会。
那么他为骆胤报仇的机会,也就来了。
否则,他没办法主动去找骆文舟母子的麻烦。
那对已经下地狱的骆胤,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老伙计。你不该死在他们手中。”
楚云隔空敬了骆胤一杯。
缓缓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这场解秽酒,他吃的不舒服。尤其是瞧见各路人马宽慰骆夫人。并对骆文舟的悲惨遭遇投以同情的目光。
当然,还有对他未来的祝福。
骆胤一死,当儿子的骆文舟,便是新王登基了!
“楚先生不多喝两杯吗?”
一名三十来岁的女人忽然出现在身后。
她气质优雅,一身淡灰色的长裙,令其浑身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五官谈不上精致,却给人一种蕙质兰心的温婉。
从头到脚,大概唯一谈得上惊艳的,就是那花瓣似的红唇了。
如烈焰般充满侵略性。
“嗯?”楚云回头,看了女人一眼。“我们认识?”
“楚先生大名,白城无人不知。”女人红唇微张,极为诱惑。“但像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楚先生不认识也正常。”
楚云面无表情,视线落在了女人胸前的扎针。
从这个装饰可以看出,女人与骆家走的很亲近。属于亲属团成员。
“我还要赶飞机。”楚云提出了自己的行程。等待着女人的下文。
“楚先生如果没什么重要事儿的话。我可以陪你聊聊天。”女人意味深长道。“聊一些你或许会感兴趣的事儿。”
“我的车就在外面。”楚云眯眼说道。“来白城这些年,我还没怎么好好欣赏过这座城市的景色。”
“这是白城的不周到。”女人微笑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陪您这位白城英雄游览风景。”
“请。”
楚云抬走。展露绅士风度。
女人笑了笑,走向大门口。
“我姓骆。”
坐上车,姓骆的女人红唇微张道:“骆胤是我父亲的堂哥。在我们南方,我可以称呼他为大伯。”
在北方,这叫大爷。
不算近亲大爷,但只要走动频繁,关系并不生疏。
“你大伯走了。为什么我没感觉到你的悲伤?”楚云反问道。“你们不亲吗?”
“很亲。”女人点头。“这些年,大伯待我极好。包括我目前执掌的一家上市集团。也多亏了他的支持。”
“那为什么你连一点眼泪都没有流?”楚云质问道。
“因为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还没到真情流露的时候。”女人一字一顿道。
楚云哦了一声,淡淡道:“开车。”
陈生应声踩下油门。
直至轿车远离了举办解秽酒的酒店。楚云方才不着痕迹地扫视了女人一眼:“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楚先生一定也都猜到了。”女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骆雅。”
“我猜到什么了?”楚云问道。
“我大伯的死,是骆家所为。凶手,正是在解秽酒上享受成功与权力的骆文舟母子。”骆雅直截了当,开门见山。
“你有什么证据?”楚云问道。
“如果我有证据。我也就不必和楚先生浪费唇舌了。”骆雅话锋一转,斩钉截铁道。“我会亲手将他们送进监狱!”
“就算你有证据。”楚云玩味道。“你也未必能将他们送进监狱。”
“也对。”骆雅抿唇说道。“毕竟骆家是白城第一豪门。在这座城市,乃至整个南方,都拥有无懈可击的影响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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