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的皇室宗亲数量非常庞大。
永王之乱后虽然削减了一大批,但包括天庆帝在内,若是不经过仔细统计,谁也说不清大魏皇室如今一共有多少人口。
诸如广陵王魏绰、庐江王魏祁这样的藩王,论辈分比皇帝陛下还高,但关系已经有些远了。
荣王府却不一样,魏鸢的父亲是崇武帝最小的儿子,凤平帝一母同胞的兄弟。
凤平帝与幼弟年龄悬殊虽然大,关系却非常要好,直到他成年后娶了王妃,也没有让他就藩。
天庆帝登基后,对荣王这个嫡亲的小皇叔也颇为照顾。
直到他的长子魏鸢满了四岁后,天庆帝才让他们一家去了封地。
萧姵和魏鸢勉强算是一起长大,但她对魏鸢的印象止于大姐姐的大婚典礼那一日。
但那时他们一个三岁一个四岁,除了热闹之外什么也记不清了。
甚至于他们两个小娃娃玩累了,挤在一张罗汉床上睡了一个多时辰这样太过具体的事情,她都是后来听贝妈妈念叨的。
帝后大婚典礼后没多久,魏鸢就随着他父王母妃去了封地,从那以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虽然天庆帝不时会在她面前提起魏鸢这个名字,但萧姵每次都是过耳就忘,半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魏鸢为啥叫糯米团子……咳咳……这又是她的另一段黑历史,不提也罢。
见萧姵还是不理自己,魏鸢越发生气了。
他扯着自己白白嫩嫩的脸蛋凑了过去:“你好好想想,我是荣王府的小风筝,糯米团子魏鸢呐!”
一众少年再也忍不住,小校场内笑声和咳嗽声此起彼伏。
这位荣王府的公子也真是绝了,当着众人的面啥顾忌都没有。
萧姵的五官都扭曲了。
荣王一家离京的时候她才三岁,就是把脑袋想破了又能想起个啥?
她就不信了,魏鸢只不过比自己大了一岁,十多年过去了还能记得谁是萧家小九?!
“魏鸢……”萧姵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你啥时候回京的?”
魏鸢放下手,嘟着嘴道:“昨晚才刚到的,今日一早我吃过早饭就到小校场来找你,谁知你……你个没良心的居然把我给忘了!”
少年们又是一阵哄笑。
这荣王府的糯米团子小风筝竟是他们萧队长的一笔fēng_liú债!
萧姵炸毛了。
魏鸢这厮哪里是来寻找旧友,分明是故意来败坏自己名声的!
她忍着火气道:“魏鸢,这里是麒麟卫的练兵场,你先回去,有话等训练结束以后再说。”
魏鸢笑眯眯道:“你尽管练,我就远远看着,保证不打扰你们。”
萧姵的双拳捏得死紧。
被人在旁边像盯贼一样盯着,她还练个屁啊!
不过,这厮今日明摆着就是来捣乱的,谁知他一个不高兴,那张破嘴里又会蹦出些什么废话?
必须找个理由让他尽快从这里滚蛋!
“萧小九!”不等她想出理由,魏鸢就指着她的拳头,惨兮兮叫了起来:“你亲了我不负责任,居然还想打我?”
少年们彻底呆了。
队长亲了魏鸢?
魏鸢被队长亲了!
萧姵大怒,一把捏住他的右胳膊反手一拧:“你再多嚷嚷半个字试试?”
“疼……疼疼……我再不敢了……”魏鸢大声呼叫。
一众少年依旧处于呆滞中。
萧姵踢了桓际的小腿一下:“桓副队长,你带着大家继续训练,明日一早我亲自检验训练成果。
还有,若是外面出现了什么流言蜚语,本队长为你是问!”
“是……”桓际醒过神来,却见她已经拖着魏鸢走出了五六尺。
魏鸢很快就被拖出了小校场。
“小风筝?糯米团子?爷亲了你?”萧姵的声音格外清冷,手上又加了一分力。
魏鸢都快哭了。
萧姵松开手,他险些摔一跟头。
魏鸢稳住身形,用力揉了揉手腕:“小九,你可真是心狠手辣。”
“你再不好好说人话,爷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萧姵嗤笑道:“你若真是方才那副傻乎乎的样子,荣王府的世子早该换人做了。
说吧,你怎的突然到京里来了?”
魏鸢又一次笑了起来,方才那些幼稚和蠢笨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父王有要事与皇兄相商,我嘛……的确是来找你的。”
萧姵挑眉:“你也别嫌我说话直接,我和你十多年未曾见面,与陌生人也没有多大区别,你找我做甚?”
魏鸢摊了摊手:“我方才那些话虽是玩笑,但你亲过我总是事实吧?”
“所以呢?”萧姵的目光比之前更冷。
魏鸢笑道:“所以……咱们不是陌生人,而是老朋友。
老朋友千里迢迢来找你,你总该尽点地主之谊,好吃好玩地招待一番。”
萧姵道:“请你吃饭游玩都没有问题,但我事先申明,我是有职务在身的人,没有那么多的空闲。
另外,方才那些话我就当你没有说过,若是再敢对其他人提起,你依旧有机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可……”魏鸢咧咧嘴:“我方才用午膳的时候已经告诉皇兄了,在场的还有好些人……”
萧姵指着他的鼻子:“算你狠!”
说罢她迈开大步朝皇宫那边走去。
魏鸢之所以被称作糯米团子,原因的确与萧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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