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世伸出双手,还觉得不够,又拿起秦文谨一只手,道:“君父,以秦国城池易之,何如?”
秦武公幸得此时,并未喝水。否则肯定又是一口喷过去了。
小小年纪,当真是天真,竟然一口气,便要拿十五座城池,去换一块儿,不知甚模样的玉壁。若是人家赵国,拿出一块儿假的来,谁又能辨别真假呢。
只是这样打消孩子的积极性,也不太好,秦武公决定放手让两个孩子一试.。因拿城池来换这个玉壁,到最后若无他同意,是断无可能的。
不知秦武公心中的计较,秦昭世与秦文谨二人凑一起,商量起来,仍觉得不够,三人中,平日里鬼主意最多的,要属秦婴。
两人与秦武公告辞,蹬蹬蹬的适往苗伯处,寻找秦婴。果然在苗伯的院子里寻到了秦婴,正抱着一木雕,傻乐不已。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齐齐踏入了院子。
......
翌日,三人拿着那份,三人连夜商讨出来的文书,一道去寻秦武公。
彼时的三个少年郎,属同龄年中的天之骄子,志得意满,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便是有心想要磨练几个孩子的秦武公,也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佯作忘记昨日之事的秦武公,尽力的板正着脸,问道:“文谨、昭世、小婴,你们这般着急来寻,所谓何事啊?”
兄弟三人眨巴了一下眼,面面相觑,明显不对啊。三人望着正值壮年的秦武公,还以为他得了甚绝症,昨日的事,才过了一个晚上便不记得了。
顾不上说事,三人一起拥上前,秦婴抱腿,秦昭世抱胳膊,还有秦文谨个子最高,捧着秦武公的面孔仔细端详。
良久,三人一齐摇了摇头,表示皆未看出来什么不妥之处来。秦武公开始以为三人,是想表达对他的喜爱之情,可越瞧越不对劲。
秦武公就势将手上的秦昭世拎了过来,面对面的问道:“昭世啊,你们三人在做什么?”
秦昭世将三人的猜测告知了秦武公,后者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他问道:“便是君父身体有什么问题,你们谁人会治啊?”
三个孩子这时才想起,对哦,他们中无人会医道。思及此处,皆有些情绪低落的低下了头,不复先前来时的志气高昂。
趴在怀里的秦昭世,感觉到秦武公的胸腔都在震动,原是秦武公大笑引起的动静,他哈哈笑道:“三个傻孩子,君父若有事,岂非瞒着不召医者呀。”
后知后觉的三人,这才明白被秦武公戏耍了,不过好在人无事,三人又恢复了先前的精气神,将那封文书,交予秦武公。
秦武公伸手接过,仔细的将上头罗列的条款,看了个清楚明白,正因为清楚明白,胸中一口气,哽得不上不下的。
心里还有一个疑问:若是将来这三个小子接管秦国,是否不用诸国来犯,他们自已便主动的将城池割让送了出去。
暗叹一气的秦武公,将文书压在了几案上,问道:“这上头的主意是谁出的啊?”
秦昭世嘿嘿一笑,道:“君父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孩儿出的啦。孩儿说过要赔你一个玉章,自然要寻天底下最好的玉。”
秦武公摸着特意蓄起来的长须,他道:“昭世有这个心乃是好事,只是这城池并非是你手中之物,而是先祖一寸寸打下来,开垦出来的,岂能容你如此糟蹋了?”
秦昭世仍是笑问道:“君父,正因为我三人明白,所以才有了后头的呀,你是否根本没认真看呀?”
“对呀,大伯,后面的还是婴与大哥二哥一道写上的呢,你觉得是否可行呀?”赶路一摇三晃的秦婴,瞪大了双目,盯着秦武公问道。
“是啊,君父,文谨将来要做上将军,统领秦国的军马,届时就算土地不在了,也能替君父再打回来。”年岁稍长的秦文谨,同样肃着一张脸,无比坚定的说道。
彼时的秦昭世,粉雕玉琢,小小年纪,通身的fēng_liú气派,不教人分不清雌雄。湛湛星眸里,尽是磊落,尽是光明,让人一眼望之生喜。
懵懂的秦婴,脸上肉嘟嘟的,就像是下凡的金童一样,无论谁瞧见了,都要夸上一句,好生福气,双目清澈得,像上一清泉。
五六成肖父的秦文谨,犹如一柄熠熠生辉的红缨长枪,所到之处,无可披靡,浑身的浩然正气,直冲九宵,任谁瞧,那也是一位正直的好孩子。
就是这样的三人,天真光明、懵懂无知、一身正气,居然这般的无耻,秦武公也不知说甚好。因为他内心也认为,这个法子极好。
只是有一点,容易为人所不耻。但是秦武公并不打算在此时挑明,因为只有让他们记忆深刻了,几人才会明白,当为与不当为。
最重要的是,他秦武公为君为父,自是要为几个孩子撑起一片天地,孩子想玩儿便玩儿罢,男孩子只有摔打才会成长。
寻思着摔打的秦武公,看着三人一身华贵服饰,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过片刻,又舒展开来,甚至笑得有几分诡异,快得让人会误以为是幻觉。
在秦武公同意按他们的文书,给赵国发檄文时,满心欢喜的三人,并未发现秦武公那一闪而逝的表情。
......
初初继位不久,便要在赵国大改的赵王琪,弄得赵国是朝野震荡,内里不稳,如何安外,一门心思,都花在与诸臣的斗智斗力之上。
在接到秦国传来檄文之时,反复观之。这才确定,当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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