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有些慌张地转身逃回了树林之中,他有意地催促着脚下的战马朝着她追去,要怎么做?吓一吓她,然后告诉她这是一个美妙的误会,自己将要把她从污秽的渎神的生物当中给解救出来——如此就可以赢得她的芳心吗?面甲下方的骑士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他调转了马头再次重重地踢了一下马肚驱使它加速向前,马匹吃痛发出一声哀鸣,但与后方队长的呵斥一并被年轻的骑士所无视。
景色飞速地收缩到身后,他策马狂奔迅速地冲了过去,又饿又累根本没有力气奔跑的女孩当然无法逃脱他的追捕,年轻的骑士看到她回头瞧了这边一眼,亮晶晶的双眸当中惊恐的神色是显而易见的。他的笑容更甚,但在下一个瞬间女孩却停了下来一个转身背后紧紧地靠着粗壮的树干。
她停下来了?那么是自己赢得她的好机会了吗,她是想要屈服自己了吗?毕竟是这样骑乘着战马的骑士,在此之前这个女孩肯定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吧,加上她又被同伴抛弃独自遗留在这里——
独自——
电光火石之间,满满的心思全都是关于如何得到她的骑士的眼帘当中,映入了一个他多多少少有些熟悉的东西。
上一次见到它,是在教会的训练营第一堂骑兵课上头,那时候教官正在教会自己如何成为骑兵而不是骑马的步兵——而在他的讲解当中,克制自己这样的骑兵的最重要的也是最廉价的一种工具,就是这种由简单削制的尖木桩和绳索组成的——马拒。
“噢老天啊——”“嘶吁吁吁吁——”冲势无法被停下,下意识地拉动缰绳的动作反而令马匹陷入了恐慌,惯性一人一马推向了那个木制的障碍物,战马的前胸和脖子毫无阻力地被尖锐的木桩所扎穿。一瞬间的走神胡思乱想让骑士错过了反应的机会,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所幸经验还是救了他一命,本能地缩起脖子双手双脚蜷缩护住身体的结果是他没有直接被摔晕过去,尽管手臂和腿部受到的冲击力非常巨大以至于有护甲存在骨头和肌肉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但他活了下来——这是一件好事——或者本该是一件好事。
“该死的,你这个贱人,我他妈是来救你的你知道吗!该死的小贱人,你给我出来!”彻骨的痛楚,让骑士大声地开始咒骂。五分钟前他在脑海里自夸的所谓严格的纪律庄严而肃穆强大的心灵和*,此时此刻荡然无存。
“我,是白色教廷护教骑士团的杰克曼,给我滚出来,我要予以你神——”后半截话没有能够说得出来,薄弱的铆接锁甲护喉被剑尖击穿,被切断的颈动脉狂涌着鲜血浸湿了棉甲和内衣,坏掉的声带让他只能发出支吾的声响,骑士瞪大了双眼大张着嘴发出“咕咳哦——”的声音,而透过面甲上歪向一旁的观察口,他看到那个气喘吁吁的女孩倚靠在树干上望向了这边。
那双清澈的蓝色瞳孔当中,满满的都是鄙夷。
——“锵——”带着鲜血的长剑抽了出来。
——“锵——”米哈伊尔带队冲到了这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一个马拒,他想,自己终究还是犯了年轻的错。刚刚当上指挥官,虽然在之前的课堂当中已经学习过骑兵不应该追着对手冲进去森林这样的事情,并且现在想想只有这个女孩自己出现也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明摆着的陷阱。这一切他都知道,可是当对方出现的那一瞬间,他没有能够把这一切给应用出来,那么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散开!散开!从侧翼包抄他们!”十一名的骑士减员了一人是相当令人惋惜的事情,虽然这是米哈伊尔的第一次带队连队伍成员都不算十分熟悉更别提有什么感情,但毕竟他们都是从自己生活的教会那里出来的都算是自己的家人,不为他报仇的那么自己愧对前辈——
“咻——咚——!”“轰——啪咔!”“啊啊啊啊啊——”
指令下达的十秒过后,米哈伊尔的头脑一片空白。
左侧出现的是巨大的落木陷阱,右侧则是坑底插着削尖了的竹子做成的尖刺的落穴陷阱。
只剩下十人的骑士们再次减员,护甲能够挡得住突刺,他们的战马却也已经死去。横向甩来的落木把胸甲整个都给打凹下去,三人直接就没了性命,余下的还有两人在坑里头不知死活——但这还没有结束。
“该死的,这地面怎么回事!”幸存下来堪堪躲避过陷阱的他们退到了左后方的一片视野较为广阔的林地以防止更多的偷袭,但刚刚一过来一名骑士立马就叫骂了起来。战马的体重足足有数百公斤。加上全副武装也超过一百公斤重的骑士本身,将近一吨的重量,在完全加速起来的时候,会成为势不可挡的杀伤力。
但它并不是永远都是优势。
马匹的行动变得非常非常地艰难,一蹄子下去不知道为什么直接就深陷到了泥土之中,米哈伊尔的头脑一片空白,他望向了地面,这才注意到那些青草和灌木的叶片上都残留着与这燥热不已的明媚晴天格格不入的大量水珠。
他来不及思考,瞬息万变的情况让米哈伊尔完全无法反应过来——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拿着大剑的男人和另一个一头红发的男人翻越了马拒朝着这边冲来而无动于衷,直到旁边的一名较为年长的骑士怒吼了一声:“下马战斗!”,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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