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氏族的那个老奸巨猾的族长到底在打着某些主意,稍微带点脑子的人都能够判断得出来这一点,不论如何这场困难重重的对于他们这些外来人突如其来的考验,在旁边的某位草原武士吹响号角的一瞬间,就正式地展开了。
“呲——锵——昂——”米拉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鞘口处加固用的钢圈和一手半剑的剑脊摩擦发出好听的颤音,懂行的人光是听这个声音就能够判断得出这个女孩手中拿着的剑拥有上好的钢火,唯有韧性和硬度都达到了高水准的武器才会发出这样悦耳动听的声响——不少费列克斯麾下的佣兵都转过头瞧向了亨利,他们在这一刻才对米拉产生了一丝最为微小的信心。
“哼……”年轻的草原贵族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紧接着双手持枪压低重心直接就朝着米拉一枪刺来——我们前面已经提到过这种兵击表演的重点之处不在于击倒对手之类的,而这个年轻人仍然采取这样的行动必然是想要让米拉惊慌失措以借机显摆自己。
一个瞬间,加上前面所发生的事情,答案立马就变得清晰明了。
前面接触的时候这位族长的小儿子开口使用的是拉曼语,加之明显露出来的轻蔑神色和表演开始以后的抢手进攻,联系到他和他父亲近乎五十岁的年龄差距,考虑到这边的族长地位继承这样的东西也如同定居民族的贵族爵位一样拥有先后顺序,作为最小的儿子,想来这个年轻人在自己的族群当中平常应当是不怎么受到待见,因而才会试图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来证明自己。
他是一个典型的刚愎自用毛躁地试图引起别人注意的贵族家庭的年轻人,类似这样的人格在里加尔世界各地都不会少见。这些人虽然出身良好并且自身拥有不错的素养,却往往在家族的内部并不受到重视,因而难免地变得开始扭曲起来,试图从其他的一些事情上头获得存在感,最后就变成了这样自大又焦躁的德性。
白羊氏族的老族长为什么忽然提这件事情并且还选择让一行人当中最为年幼的米拉作为他小儿子表演的对手,显然就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若是他败在了洛安少女的手下,就能够搓一搓锐气让这个年轻人更加脚踏实地一点长长见识。而若是赢了,则也可以借此机会展现出自己族群的强大之处,以让那些因为他和南境人接触了就觉得他软弱的人学会闭嘴。
证明自己到底还是草原人,是阿布塞拉人的一族之长,虽说与南境人有交流但也是占据着主导地位而不是按照对方的节奏来的——白羊氏族的老族长抛出来的是如同这样不论如何他都不会亏的剧本,而非常遗憾地,尽管知道这一切,身在敌营的众人却也只能是按着对方的路子来。
亨利之前与对方透过篝火对视的那一眼或许就是因为他直接就看穿了这一切,后知后觉的佣兵和商人们都有些咬牙切齿,在他们看来显然这一次是只能遂对方的意让自己一行人丢脸了,由于旅行在外这段时间的接触也算当成了同伴,自发地开始为米拉打抱不平的他们心底里头暗暗地诅咒着这个狡猾的家伙——但这显然也正是因为他们并不了解白发的洛安少女
“咻——呜!”发出啸啸风声的长矛顺着左脚前踏的步伐被单手甩出,年轻的黑发草原贵族虽说有些毛躁爱现但手底下的功夫确实不弱,他单手刺出的这一击明显留有后手活动的空间,西海岸常见的双手剑术和南境还有草原的刀法都讲究势大力沉的攻击因而多是左脚在前挥砍时使用右脚大步踏出。
这种重心放在右脚上左脚往前的步法是刺剑的套路,重点在于连续攻击的它舍弃了一定的杀伤力用以换取灵活性,而在这种并不讲究击倒对手的兵击表演当中,运用这类步法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叮——嚓——”长矛是朝着她的面门攻来的,为的就是逼得米拉下意识后退格挡——而一旦她如此势必就会被对手发挥出长矛的距离优势进一步地连续打击从而最终落入对方的节奏。
尽管这并非生死搏斗,但如果谁都能看得出来白发少女是被对方压制着,阿布塞拉人占据了绝对上风的话显然他们这一行人也要变得面上无光被他们所小瞧——虽说两种结局都在那位老族长的算计之中,但为了之后的交流能够站在平等的位置,此刻他们还是要表现得强力一些为妙。
“锵——”米拉格挡住了这一击,没有后退,她从对方的步伐上面判断出了力道不足的事实,尽管如此还是有些冷汗淋漓,但终归没有被逼退——但这还不是结束,年轻草原贵族张扬的性格再次作祟,他见米拉挡下了这一击果断地舍弃了稳打稳扎的距离优势直接收回长矛双手握持在中段部位竟是靠了过来卖弄式地以短矛的攻击方式再度刺出了一击。
“咔——锵——”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打击,但是却令观者不自觉地提高了注意,女孩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成功地再度挡住了这一下,年轻人玩味地看着她,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僵持在了篝火的前方。
“加油啊!”一个年轻的商人没有能够忍住直接喊了出来,寂静之中突兀响起的这个声音引来了一大堆人的注意,这些目光刺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挠着头发试图躲到了黑暗之中。“哼——”明明是勉强格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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