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糟。
“受伤的人后退,我们现在不缺这点人了,回山洞里休息,奥尔诺会为你们逼出毒素。”康斯坦丁自然注意到了这些细节,虽然在我们的小米拉看来他或许是个冷血无情的指挥官,但这种弃卒保车只是作为领导阶级必要的残忍,没有任何一个有脑子的指挥官会让自己的部下在能保存实力的情况下还强行作战导致减员。
“呼——呼——”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在风雪之中一阵阵的白雾顺着防线连成了一片。
“我,没看错?”眼神锐利的不只是亨利一人,米拉呆呆地望着远方如是说道。
“它们撤退了。”“它们撤退了!”
“风雪也在变小了,我们活下来了!活下来了!”兴奋的不仅仅是佣兵,许多的帝国骑士也都是如此。他们以大声呼喊的方式宣泄着自己的情感,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胜利,甚至都无法谈得上是一次胜利,但他们仍旧肆意地欢呼庆祝着,只因为若不这样做的话许多人都会在压力之中崩溃。
“活下来了,活下来了,哈哈哈哈哈哈——”莫罗抓着自己的头发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他和其他的佣兵都是穿着破破烂烂的保暖衣物,那套视若珍宝的盔甲不提,就连原先的防具也因为体力原因而不得不放弃。
“你们真是,及时雨啊......”中年佣兵喘着气对着亨利和米拉这样说着,而明娜则走了过来与康斯坦丁还有米哈伊尔开始交流安排他们运送过来的各种补给物资。
风雪停了下来,天色逐渐地变得明朗。
留下部分警戒的哨兵,其余人都进入了这个烟气缭绕,有过不少粗糙开发痕迹的前·哥布林巢穴之中。许多人都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拿过了新的物资以后他们的心情多少都轻松了一些。
交谈的声音和搭配着火焰,人们抓紧时间休息着,体会着这来之不易的喘息之机。
奥尔诺待在火堆旁边为受伤的骑士进行治疗,亡灵的毒素本质上也是一种魔力,因而足够强大的魔法师可以用己身的魔力对它进行排斥,只是这个过程相当耗费魔力并且对作用对象而言有“如火炙烤皮肤般的痛苦”。
精灵小姐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而一脸呆滞的大汉巴罗坐在她的身边,尽管身形强壮,但呆滞又沉默寡言的他薄弱的存在感导致即便情况危急康斯坦丁都没有将他列入战力。
“呼——”亨利走过来的时候,奥尔诺刚好为最后一名骑士把毒素驱除了出来,咬着木头脸色惨白的骑士整个人松懈下来就躺在了地上,而奥尔诺抬起了汗如雨下的小脸,朝着贤者打了个招呼。
“你们来得有些晚了,但总比不来好——”她这样说着,而亨利“嗯”了一声,下一秒钟的举动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老师?!”“先生?!”
有着如高山和波澜一般的纹理,克莱默尔的剑刃在火光之中透着诡异的美感,而亨利就这样单手持剑,剑尖直直指着奥尔诺的额头。
“金克,帕拉昂(这是什么意思)。”她的表情十分严肃,一字一句地用精灵语这样问道。
“瓦拉库利尔。”
“异乡人。”康斯坦丁忽然这样小声地说着,米拉回过头望向了他,她因为这一系列的变故而有些头脑混乱,但紧接着反应过来骑士长指的显然是奥尔诺对亨利的称呼。
“不,不止是这样。”这个身形和亨利一样高大,气质也极其类似的男人小声地低语着。
“瓦拉在精灵语当中特指人类,但库利尔不止是来自别处的意思。”
“亚冯库利尔(不属于此地),维斯塔库利尔(亦不属于此世)。”亨利耸了耸肩,同样以精灵语答复。
“置身于人之外,超越了理的存在,孤独游荡于世间,迷惘的陌客,不知何处去,不知何处是归所的。”
“异乡人。”
“你们精灵在取名字这件事情上面确实挺有诗意的,一个词汇当中可以拥有复杂的深意,这一点也确实只有长寿种族才能做到。”
他仍旧没有放下剑,巴罗忽然站了起来,所有人都望着他,而奥尔诺的表情也开始出现了松动,她的脸上一滴汗水滑过,在从那尖尖的下巴往地面上坠落的瞬间,亨利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
“梵塔利。”
从贤者双唇之间吐出的词汇一如既往地平淡。
“——!”但奥尔诺却在一瞬间整张脸都白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过去,而巴罗则一步往前本能地护住了她,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浑身肌肉膨胀,但令所有人都瞩目的确是他鼓起的血管当中流动着的。
黑色的液体。
“什么鬼东西——”好几名骑士抓起了自己的随身佩剑。
“你瞧。”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人们的注意力再度被开口的贤者所吸引,因为他不再使用精灵语,而是用所有人都能听得明白的拉曼语开始说道。
“在精灵语当中,用于形容庄重的事物时,经常会加上‘梵’这个音节,这就像是人类的‘圣’一样的意思。”
“只是比起人类语言当中单方面的正面意义,‘梵’在精灵语当中是一个中性词,除了正面的庄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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