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她。”出乎意料地,精灵否定了她。
“是的,我不是,但我也是您的孩子,母亲。”纯白的魔女微笑着这样说道。
“她在哪?”奥尔诺的态度丝毫没有退让,她坚定的信念影响了周围的众人,除了亨利和艾莉卡之外余下的几个人都多多少少被这十分具有冲击性的一幕所感染到,而差点忘记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阿道佛斯是被影响最为严重的人,他之所以心灵受到极大冲击的缘由亨利是自然知道其他人也多少能够猜出个一二——他们收紧了阵型。
尽管一切十分祥和,但众人却都紧握武器表情严肃。
“您是来这儿,毁灭她的,对么?”白色的魔女声音依旧温柔,她体现得成熟大方,完全没有身处除了这片地域以外全然了无生机的荒野之中的景象。
这更像是在某个山庄庭园宁静的午后该有的对话。
而不是一群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人预料中应有的场景。
甚至就连这对象也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可恶至黑化身——那庭院中的所在怎么看怎么像是传说中的圣女和天使,她是如此地纯净,仿佛由世间所有的善美凝结在一起化为人形。
“我是来结束这一切的。”奥尔诺没有直接回答,但这个答案也已经足够。
白色的魔女依然笑着,但她逐渐地垂下了头。
“在世界诞生之初,她并不懂得它应有的模样。”“——!”阿道佛斯抬起了头,透过头盔紧紧地盯着缓缓开口的白sè_mó女。
“她是初学的婴儿,遵循本能而行动。”
“而最原始的生物本能,就是。”
“吃。”白sè_mó女这样说道,奥尔诺因为这个关键词而颤了一颤,她显然想起了自己母亲和族人的遭遇。
“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她有一整个世界的东西可以去学,一整个全新的世界可以去探索。”
“去杀戮还差不多!”粗声粗气的史蒂芬打断了白sè_mó女的话语,但他紧接着就被对方一个淡淡的眼神给看得说不出话来。
“生命在遭受到攻击的时候都会本能地自卫,小孩子的一切行为都是在模仿大人,她没有善恶之分,也不懂得人类世界的道德规范和其它任何。”
“”
“在您——”白sè_mó女看向了奥尔诺:“在母亲您遗弃她以后,她只能从身边的其它生物身上学习。”
“是的。”她用一种凌驾于这之上,像是一个世界的旁观者一般的感觉说道。
“从人类身上。”
“纸张最初是纯白的,所以可以被染上任何颜色。而人类这种暴力又混乱,贪婪,总是简简单单就屈服于自己yù_wàng的生物,教会她的。”
“是暴力与杀戮。”
“荒唐!照这么来说那她是好人啊!”菲利波大声地这样喊着,米拉看了一眼他,若她没记错的话这是年青人第一次在漂亮的女性面前说话不结巴,看来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却是超过了自己的腼腆。
“您看起来很是愤怒。”然而菲利波好容易的成熟也在对方一个微笑之中就被无效化解了。
“那么这位年青的先生,好人的定义又是什么呢?”白色的魔女这样说着:“你们人类将一切都要分为好坏,都要以自己的道德观自己的善恶观强行套用上去。”
“乌鸦反哺因为符合人类的孝道观点因此就成为了一则被人深信不疑的寓言,从未有人怀疑过它的真实性。”
“就连虫豸都要以是否符合自己的需求来分成益虫与害虫。”
“两国之间因世仇发生战争,一位屠杀了数千人的将军在自己的国家内部是大善人大英雄,可在敌方眼里这也是一样的吗?”
“善恶。”她垂着头:“本就是极个人,极自私、片面的观点。”
“归根结底它只不过是用来正当化夺去他人生命这种行为的说辞。”
“只要是为了国家、为了神的话,那么一切罪恶都是正义,分明是沾满血腥的双手却还可以接过勋章被夸耀为英雄,是盖世无双的好人。”
“但我和她不是这样的。”
“我们不会用这种说辞来为自己狡辩。”
“我们只是想。”
她抬起了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想生存下去而已。”
“将她当作纯粹的恶的存在,从出生开始就是恶,这样来处理的话一切就都变得简单了起来,不是吗?母亲。”白sè_mó女先是反驳了菲利波,但在话语的最后却看向了奥尔诺。
“”精灵垂下了头,而回过头看着她的亨利一言不发,米拉瞪大了眼睛:“奥尔诺,你”
“所以我说过了,不要对我怀抱同情。”精灵苦笑着,事已至此她也无需再进行更多的解释。
“她是违背常理的存在,因为她拥有了超过这世间任何现存者理解程度的力量。”
“因这力量是难以被掌控的,无法被任何人所控制,所以照人类、甚至是精灵的观点,她理应被消灭。”
“过去未曾有人能够控制过这股力量,因而将来也必定是无人能够做到的。”
“您连,尝试,都没有做。”白色的魔女这样说着,而奥尔诺的身子再度颤了颤。
“您期望自己的女儿死而复生,但您得到了在此之上更多的东西。”
“她拥有的,是世界的雏形。”
“是无与伦比的创造力。”
“闭嘴该死的!!”忍受至今的阿道佛斯抬起了长矛在怒气之中直直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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