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吧,海米尔宁。”
这世间,有许多比起白色教会更加古老的存在。
“团长人呢!”风雪飘过,回过神来的一瞬间,利卡多和身旁的阿西奥惊觉海米尔宁已不在原地。
当那名邪教头目以自己的身体撕碎作为代价进行了某种古老的魔法时,他召唤出来了某些东西。如其人的言辞一般,是远超人类想象以外的东西。
这其实是很容易破解的幻像。
这飘渺的暴风雪之中骑士们站在极近的距离都需要大声呼喊才能听见彼此的声音,她又是如何在远处就能够辨识到这里有人开始靠近的。再者,区区一介女子在这样令坚韧不拔的战士们都难以前进的风雪之中独自前行,这不论如何去想都是充满了悖论的。
可她瞧见了人心的弱点。
瞧见了海米尔宁的迷惘和动摇。
仍是少年的时候,他曾将她视为自己指路的明灯,人生当中稀缺的美好。
她的一句言语造就了今天的他。
这是直击弱点的攻击,因为正是内心中所渴求的事物,他忽略了那一切的不对劲,忽略了身后骑士们忽然变得沉默寡言,也忽略了暴风雪当中的一成不变。
反应过来之际,已经迷失了太远。
整片天地之间除了黯淡的月光就只有他和暴风雪存在。
“怎么......回事!”海米尔宁本能地抬起了盾牌和剑,但茫然四顾却无法从这一成不变的场景之中看出任何。
呼啸的风开始从脖颈和头盔的缝隙窜入,使得他无法睁开眼睛。
“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吧,海米尔宁。”一瞬之间她的声音在耳畔极尽的距离响起,海米尔宁一阵头皮发麻但猛地回过身来却仍旧什么都看不到。
不论如何因为疲惫和渴望而影响了判断能力,这会儿他也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
“你是什么东西!为何要假扮成她的样子!”他大声呼喊着,但就连这个声音也都被暴风雪的“呼呼”声所掩盖。
“我是你所渴求的事物,同时又是你所畏惧的事物。”用萨妮娅的声音说着。
“我是耳畔的低语,是狂热的高呼。”紧接着又变成了赫墨斯皇太子的语调。
“是你一直熟悉的事物,是你从未见过的事物。”这一次声音又变成了另一位女性,尽管海米尔宁在此之前并没有听过,他却感觉这个声音温暖并给予自己无穷的力量。
“是恶魔吗。”他握紧了手中的剑,不知是天气缘故还是还是内心的原因,手指发冷。
教会的圣典当中关于这些家伙的记载也不在少数,们能力非凡善于蛊惑人心,而对付这些家伙最有效的显然是坚定的心灵。
“愿世人都遵您的名为圣,愿我等的手中都握有两刃的剑。”他大声地喊出了祈祷的咒文,而在一瞬之间也确实感觉到自己的头脑变得清明了。
那个声音消失了,海米尔宁警戒地环顾了周围相当漫长的时间,在发现了那个存在似乎确实被自己坚定的祈祷所驱逐以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你还真信了啊”“啊!!”耳畔的低语再次响起,这一次就连呼吸都能感觉得到,尽管他分明知道自己是戴着头盔的。
“呵呵呵呵呵”用萨妮娅的声音笑着:“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海米尔宁。”
“该死,恶魔,出来与我正面对决!”他大声咆哮着,同时往前胡乱地挥剑,而在连砍了两剑以后“夺!”地一声传来了实打实的命中感。
“不这”被劈开了左半边身体的赫墨斯皇太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他灰蓝色的眼眸,对着海米尔宁伸出了手:“孩子你.......始终不肯原谅我吗”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呵呵呵呵”那声音在半空之中嘲笑着他,而他发狂似地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剑,但却什么东西都无法触碰得到。
“告诉你一件好事情吧,海米尔宁。”声音在一瞬之间变得冷漠了起来。
“没人期待过你的诞生。”
“你是个错误。”
“.......”他握紧了剑,但动摇的内心却传递到了剑尖,使得它开始微微颤抖。
“年少轻狂的凡人,即便如今已经作为人们所尊重的伟人。可他在过去却并非如此。”声音忽左忽右,海米尔宁一直保持面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准备抓准时机攻击,可是他的动摇也随着话语越来越明显。
“想来是理所当然的吧。”
“一直被父亲所冷落的少年,怎有可能长大却出淤泥而不染成为优秀可靠的人才?不,这不可能。伟人?为了百姓和教会奉献了许多?不,曾经的他不是这样的。他年少轻狂,并且自恃身份。”
“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声音再度变成了赫墨斯皇太子,有些沧桑,带着感慨。“住嘴!”海米尔宁大声地咆哮着以掩盖自己内心中的动摇。
“友谊,他们说是。”
“纯净的友谊,来自刚刚被立为皇太子未满一年的,一直被自己亲生父亲所冷落,心高气傲的年青人。和一位。”
“杰出的,苏奥米尔史上第一位女主教。”
“何等的,荒唐又可笑啊。”声音变成了那第三名女性的声音,只是不复之前的温婉,带着十足冷酷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结合并非她本愿。理应侍奉神明的她信仰虔诚,自然也会为此守贞。”声音又变成了萨妮娅的声音或者至少是海米尔宁认为应当是萨妮娅的声音:“可她没有资格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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