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里加尔大陆与新月洲,整个世界范围内,体内没有不存在魔力的生物。
这种至今依然难以被解析的能力,在部分天赋异禀的个体身上以魔法的形式展现——他们得以用某种连自己也无法说明的方式,引发某种现象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世人对于魔法师的误解,是认为咒语是他们施法能力的根源。古往今来有许多心术不正之人费尽心思想要盗取魔法师的手抄本,认为自己只要参透了这些,就也能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
人和人之间,哪怕使用同样的语言,却仍旧有许多事情是难以互相理解的。这一点对魔法师这种总是笼罩在迷雾之中的角色而言,想必是体会颇深的。
“咒语与放出魔法并不是直接联系,普通人哪怕学会了咒语也没有任何意义!”在所有的公众场合,他们都是这样向普通人解释的。
可民众根本不买账。
“如果是这样,那么魔法师为什么还总是封锁着自己的知识?”他们基于自己的所谓“常识”,完全不在乎对方的出发点,也从未曾思考过要了解更深的涵义。只是紧抓着这个点不放,一波又一波的民间推测,再三强化着民众们认为魔法师们的力量来自于咒语的认知。
这一切最终引致的结果就是里加尔魔法师协会的构成,以及“魔法师们躲在象牙塔里做研究”的说法形成。
自私、藏私、不愿意交出自己的知识。这种观念已经牢牢地套在了当今魔法师的身上,成为了一顶他们自己摘不下的高帽。但我们的贤者先生却是知晓的,不论是符文和发音类的咒语,其实非要说的话,更像是一种牵引。
少数稀少并且难以掌握的古代文字诚然是自身就含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但魔法师们之所以常常会将咒文编排成类似于歌曲一般的咏唱形态,意义,其实还在于正确引导魔力,使之达成自己想要的效果。
自然界当中因为某些情形而忽然诞生的魔兽缺乏这种有力的引导,加之以它们体内含有的魔力总量往往远超文明种族,因此古往今来魔兽的诞生总是伴随着天象异变的记录,也正是如此。
不知节制,自然发散,如此一来魔力的乱流不光会引发许多不受主人掌控的现象可能伤及他人,还会因为长时间处于施法状态之中,对拥有者本身造成极大的生理负担。
“咳咳.......”樱双膝并在一起正座,而洛安少女躺在她的膝盖之上,轻声地咳了起来。
她整个人脸色通红,在火光与一头白发的衬托之下有着一种剔透的感觉。
“很烧,就没有什么办法吗。”结伴才不过两三日,但已经喜欢上这个外人女孩的沼泽村前花魁抬头,略有些担忧地看向贤者这样说着。
但这一次就连亨利也没什么办法。
他身上的那些符文已经不再亮起了。
米拉并不是普通的生病发烧,她的身体状况与这周围的环境是有关系的。
贤者在意识到情况发生改变以后立刻要两人留在小屋之中,并且掏出了符石配合以龙骨和芯铁锻造的克莱默尔构建而成的,是德鲁伊们的防御术式。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没有被保护起来的两匹可怜的马儿在一瞬之间承受不住倒地身亡,若是贤者慢了半拍,那也会成为樱和米拉的下场。
可防御性的结界足以使得作为普通人的樱行动自如,我们的洛安少女却是在过去于东海岸的旅行当中点燃了法力池,成为了一位魔法师的。
哪怕她在此之后因为自身更倾向于用剑战斗以及缺乏合适的机遇缘故并未有所进步,那在心脏附近脉动着的法力池也仍旧使得她对于魔力远比其他人更加敏感。
屏障只能削弱,无法彻底使得这片诡异的土地上弥漫着的有害能量消散。
远处翅膀扇动的声音和某种大型生物活动的声响是谁都可以辨认得出的威胁,但就连这块土地也在强烈地抗拒着人类的存在。
这不是他们的世界,天空之中的红色月亮投下的光辉使得整片大地都染上了一种诡秘的色彩。树还是原来的树,但除了被魔法保护起来的小草屋以外,尚且清醒的樱在将目光投向外边红色大地的树木上时,却惊觉它们似乎正在张牙舞爪。
“这只不是幻觉。”她如此开口宽慰着自己,但仍旧难以平复内心中的不安。
“这样下去不行。”贤者开口说着,他并非怜惜外面所用的符石,哪怕它们确实烧钱。连同之前对付怪物消耗掉的,这些来自故友白雪的藏物别看只有指甲盖大小,若是找到魔法师协会,一枚却已经可以卖出300帝国金币的高价。
集成术式,便携法阵。精灵是这样称呼这种小玩意的。
在魔法师的术语当中,一个基础法阵分为“线”或是“通道”,以及“点”或是“节点”这两种组成部分。
所谓的“线”,便是刻画魔法阵时所需要的具有魔力引导性能的材料,这通常是铜之类的金属。之后还得用含有魔力的宝石作为能量来源——也即是“点”——如此一来只要法阵本身没有受到损害,宝石中魔力尚存,那么没有施法者在,法阵也可以自行运转。并且若是素材得当,会比个人施法的效果更强。
但这一切需要消耗的时间很长。咏唱咒语相比之下自然是快速一些,可当有人拔剑向你刺来的时候,你总不能喊对方暂停给你10秒钟吸气做好发声准备吧?
人类的魔法师往往携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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