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莉芙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以往的时候她大多是跟曦光教会那些温和的修女和修士交流,从没想过光明教会的人会这样的强硬坚持。
教会虽然有着种种特权,但是贵族议会也不是好惹的,洛林侯爵身为佛伦斯贵族议会的重要成员,在以往给谢瓦利埃家族提供了坚实的保护,但是现在洛林侯爵不在了,未成年的奥莉芙面对老练的哈迪.默斯,还是显得稚嫩了一些。
但她没想过要退缩,她决不能让满怀恶意的人对夏尔做些什么,毕竟夏尔所说的一切实在是.......够玄奇。
奥莉芙可不认为光明教会的驱魔修士真的是来瞻仰真正的神迹的?就算这位哈迪修士有那么好心,但那个福德.柴科曼子爵会是好人吗?不不不,他们肯定是来检测夏尔是否跟黑暗和恶魔有过接触。
奥莉芙可不是那些愚昧无知的愚民,光明教会用在“女巫”身上的那一套她可是清清楚楚,女子身上有胎记就会被指证为“恶魔的印记”,被判定为邪恶的女巫,就算是没有胎记也可以被诬赖为“印记隐形了”,只要符合教会内部某些人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现在王国内部对待谢瓦利埃家族的态度很是微妙,这个时候光明教会的驱魔修士对自己表现出强硬的态度,奥莉芙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的可能。
每一种可能都激发了年轻女孩儿心中那些有关于人性阴暗面的臆想和恐慌。
“奥莉芙小姐,我已经来了很久了,你执意不让我们跟巴约纳伯爵会面,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们是在遮掩着什么?比如说.....伯爵大人在某些事情上撒了谎?奥莉芙小姐,亵渎光明是什么罪过,你应该很清楚的对吧?”
哈迪.默斯终于失去了耐心,那股温和暖人的笑容也早已无影无踪,又冷又硬的态度就像他对面坐着的不是一个美丽的少女,而是那些亵渎了光明的异教徒一样。
哈迪.默斯话音刚落,奥莉芙的表情的就变了,小脸因为愤怒而气的发白,桌子下面的一双小拳头攥的紧紧的,小巧的指甲刺破了自己的皮肉,
“哈迪修士,你是在羞辱我们谢瓦利埃吗?我看你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别说你只是个第七位阶的驱魔修士,就算你是凯尔文.莱斯利主教,我们也有着拒绝你的权利,你......代表不了光明!”
哈迪.默斯眼看着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小丫头从端庄优雅变得愤怒严厉,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我能不能够代表光明,不在于你们对我的评判,而在于我对光明的虔诚,在我用我的身心驱散黑暗的时候,我就是光明,光明就是我!”
哈迪.默斯又笑了,不过却不是他那种招牌式的温和笑容,而是带有杀意的冷笑。
“你就是光明?你是在自诩为光明的圣使吗?”
会客室的门毫无预兆的开了,一个高大的胖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严肃的管家和一个冷酷的女骑士。
胖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哈迪.默斯面前,低下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种淡漠孤傲的气质和态度让哈迪.默斯感到非常的别扭。
“巴约纳伯爵?”
夏尔淡淡的点点头,也没有找张椅子坐下,就那么站在哈迪.默斯面前,低头俯视着他。
哈迪.默斯慢慢的站了起来,尽管他不想承认,但胖子的强壮身躯和俯视态度却让感受到了意想不到的.....压力。
“真是......可恶,他只是一个第九位阶的风之猎人而已......”
尽管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但哈迪.默斯还是单手抚胸微微欠身,做了一个教会神职人员常用的问候礼,“听闻伯爵大人的名声已经很久了,不得不说,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呢!”
“呵呵!既然来了贵客,主人自然要穿着庄重一些才对,我特意挑了一套合适的衣服。”
夏尔歪了歪脑袋,嘴角斜斜的勾起,做出了一个又邪又冷的笑容:“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什么呢?驱魔修士?还是来自于拉塞尔教堂的光明圣使?”
“伯爵大人,我可没有说自己是圣使哦,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哈迪.默斯挤出了一丝微笑,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从心。
但是夏尔却还是不依不饶,“是吗?‘在我用我的身心驱散黑暗的时候,我就是光明,光明就是我!’我记得这句话是光明圣使波利卡特.塞斯拉的成圣宣言,你觉得你……有资格引用吗?”
“.......”
哈迪.默斯无言以对,在光明教会中摸爬滚打从最低级的实习修士一路升到驱魔修士,见多了教会内部的倾轧手段,他太知道夏尔现在给自己扣的这个帽子有多大了。
波利卡特.塞斯拉的这句名言在大陆上流传很广,所有信奉光明的神职人员都知道这句话,它是原光明教会骑士长波利卡特.塞斯拉晋升为高阶圣骑士之后的自我评定,以后又被很多晋升高位阶的圣骑士或者修士所引用。
很多修士也会把这句话作为自己心中的执念信条,或者在面对邪恶和黑暗英勇就义的时候作为自己的临终呐喊,不过像哈迪.默斯这样公然在一个贵族面前说出这句话,确实有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
一个低阶修士而已,他还不配。
跟着哈迪.默斯前来的福德.柴科曼知道自己不能再旁观了,哈迪.默斯是自己给请来的,如果受到了什么名声上的损伤的话,凯尔文.莱斯利大主教可不是像表面上那样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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