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厅观众席。
随着谷莉莉的一声历喝,坐在中央位置的一群身影,缓缓的站了起来。
“老伙计们,世信这一出终于演出来了,你们......怎么说?”
随着吴明一声冷冷的询问,她身旁一个拄着拐棍的身影,标枪一般挺起了背脊。
“咳咳......呵。当年整一个加强连的美鬼子,借着飞机大炮都没过了老子的山头。现在老子八十五了,老是老了点儿,可要是让这几个小兔崽子坏了世信的好事,老子这张世信给争回来的脸,往哪儿搁?”
“爷......牛逼!”
“报仇冲雪去,乘醉臂鹰回。今儿就是今儿了,世信的战场在台上,咱们的斗争......在门外!”
“信爷爷这个人虽然无耻了一点,腹黑了一点儿。可是是我陈铂诗的相识,能让他吃亏的,只能是十八岁之后的本王。在那之前,别人,可不行。”
随着粉丝团老老少少起身,一个个眯起了眼睛,一旁坐在轮椅上的乔红卡巴卡巴眼睛。
“这是在哪儿?我......你们......”
眼看着乔红的目光再次迷离了起来,陈铂诗深深的呼了口气。
“乔奶奶,世信爷爷被人欺负了。”
“那可不成!”
一瞬间,乔红的目光犀利了起来。
看着乔红状态上来了,吴明微微一笑,大手一挥。
“老年团守信行动,黑喂狗!”
“喂狗!”
眼看着一群小年轻气势冲冲的要去拔直播线,一群老粉呼啦一下,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
直播间内,看到第二十二幕最后小谷子的那一番话,正在观看直播的网友们,已经炸成了一片!
“卧槽!卧槽!卧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信爷现在正在参加的这个奖项,就特么叫谷明坤话剧奖啊!”
“大瓜!今儿晚上,要吃大瓜!”
“尼玛!信爷请冷静,请冷静啊!我刚才差了一下这个谷明坤,妈的履历好吓人!信爷这一下子搞出去,容易被人道主义消灭啊!”
“你妈的,我之前就觉得以信爷的脾气怎么会不参加金狮梅花,跑来参加一个新奖项,敢情信爷这是过来砸场子来了啊!”
“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事情是谁?不对,不应该关注这么无聊的问题。从剧情里面看,小谷子这个角色绝对是个欺师灭祖的角色,信爷用这个角色来映射谷明坤,不对,是指名道姓的控诉,他到底和这个话剧界元老有什么仇什么怨?啊啊啊!心里痒痒,有没有人知道啊!”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信爷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和那个谷明坤是什么关系啊!?”
“求告知,求告知啊!”难道这个谷明坤是信爷的徒弟?”
“前面的沙雕们别瞎猜了好嘛?刚查了资料,谷明坤比信爷还大几岁呢!怎么可能是师徒?”
“妈的啊!百度了一圈,完全没发现谷明坤和信爷之间有什么联系,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啊啊!”
“万脸懵逼,信爷,你跟这个货什么仇什么怨,倒是先告诉我们啊!”
随着第二十二幕剧情结束,直播间内迎来了自话剧开演之后最大的一波弹幕!
而在完全被弹幕墙遮蔽了的画面之中,在一个个满带着懵逼的疑问之中,第二十三幕的剧情,开始了;
剧院的后台,正在准备着一场演出。
许许多多的演员正在化妆,蝶衣也在其中。
他坐在化妆台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待他转过身时,另一个虞姬正在向他走来。
一旁的小楼,即便是脸上画着浓重的油彩,也依然掩饰不住尴尬。
看着小楼局促的模样,蝶衣讷讷的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这么说,你是知道的了?”
“我也就是刚刚才......”
“不对吧段师傅。”另一个虞姬说话了,是小谷子的声音。
“昨个开会你可是在场的啊,可是你说了去通知蝶衣换角的啊。我后来觉着,还是您去说最合适,您不是同意了吗?这话您不说,谁还能说啊。”
原来,所有人早就开会商量过了,只是所有人都在瞒着蝶衣。
面对小谷子的步步相逼,小楼怒了,他受不了这个后辈对蝶衣对自己作威作福。他想带着蝶衣离开,却被小谷子的一番话,拦住了。
“段小楼同志,如今台下坐着的可都是劳动人民,唱不唱的......你自己个掂量吧。”
随着扮着虞姬相的小谷子转身离去,小楼离去的步伐,停下了。
一旁,扮演汉将的演员们生怕小楼罢演出事,人手相传的将盔头递给了他。
看着小楼为难的模样,蝶衣笑了。
他亲手结果盔头,为小楼戴了上去。
小楼,就这样上了台。
空空荡荡的后台里,看着孤身一人的蝶衣,菊仙松了口气的同时,目光中也泛起了同情。
她将虞姬的披风批在了蝶衣的身上,却只得到了对方一声“多谢菊仙小姐”。
蝶衣明白,菊仙也明白。
让小楼不顾蝶衣放下尊严,去和一个刚刚踩呼了自己的后辈同台搭戏的原因,是菊仙。
在一片热闹的别姬锣鼓之中,蝶衣孤零零的走了。
一场没有虞姬的霸王别姬结束了。
下了台的小楼,来到了蝶衣的窗前。
“蝶衣,师哥给你赔不是了还不行吗?蝶衣!”
门窗紧紧的关着,里面的人沉默着。
小楼急了,他狠狠的拍了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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