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救我……」晏平根本没有听见郁轩的问话,仍旧让人心悸地重复着。
「贱狗!」郁轩忽然一脚踩在晏平的脊背上,将那正试图爬起的身体重新压在了地上。
一口鲜血从晏平口中喷了出来,他无神地睁着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哼,若是再不招,就打死算了。」郁轩恼怒地道。
「属下倒还有个法子。」刘三忽然走了过来,向郁轩献计,「将他四肢反绑在一处,面朝下吊起来,然后用青砖压到他的腰上,问一句,加一块砖。这种刑罚最是难熬,若是吊上个几天,再是铁打的人也熬不过。这种刑还有个挺好听的名字,叫‘吊花篮’,可惜,受刑之人被压坏了脊骨,怕是以后会落个瘫痪。」
「我连他死都不怕,还怕什么?」郁轩摆了摆手,「就这样用刑。」
「不要!」我再也忍受不住,快步走到郁轩身前,急切地恳求道,「不要这样对他,这样太残忍了……」
「昀弟,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郁轩又是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见我脚步踉跄,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干脆向外吩咐了一声,「给昀少爷抬张椅子来。」
「不要!」看着刘三已指挥着手下将晏平手足反绑在一起,立时就要吊到房顶的铁钩上,我暗暗一咬牙,默运起「嫁衣神功」,将全身经脉逆转。立时没顶的剧痛传来,我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上,稍微一动,大口的鲜血便如泼墨一般洒在地上,无法止歇。此时此刻,我只能赌郁轩对我还有一丝一毫的旧情。
「昀弟!」郁轩听见不对,转身看我,惊惶地奔过来将我抱在了怀中,「昀弟,你怎么了?」
「求求你……放过他……」我身子一颤,又是一口血涌上来,经脉逆转的剧痛让我连话都说不连贯,「别做……那么残忍……的事……」
一直等到郁轩终于肯点了一下头,我才松开了自己的意志,头一歪昏迷过去。
二十二 交换
全身的脉络似乎被人捏断,五脏六腑也似乎挪移了位置,剧烈的疼痛让我在昏迷中也无法逃脱。
忧虑、无助、绝望……我仿佛又回到了不断折磨我的恶梦之中。当被绑在那玉兰树枝做成的刑架上成为那个男人的玩物时,灵魂所感受到的痛也不过如此吧。何况,那种痛还有不曾放弃的尊严和纯洁来抚平,但现在这种痛中却蕴含了多少深入骨髓的自责和矛盾!
一股强劲的真气从气海中被贯入,引导着我四肢百骸中凌乱的气血回归本位,经脉逆行的疼痛慢慢减轻了。我缓缓睁开眼,看见了郁轩汗s-hi的面容。
然而,一接触到我的视线,郁轩立时收了功,冷冷地看着痛苦的表情又回到了我脸上。
「还要给我多少惊喜啊?」半晌,郁轩终于冷笑道,「先是晏平放走了安王,现在你又会了内功!说,你到底是谁?」
我躺在床上,轻轻喘息着,却很淡漠地回答了一句:「是不是也想对我严刑逼供?轩少爷似乎对这个很在行呢。」
「你不要逼我!」郁轩说着,伸手卡上了我的脖子,然而那手指却颤抖得厉害。
我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这个时候走错一步棋就是死,于是看着他的眼睛道:「轩哥哥,我是叶昀。」
「你不是!」郁轩的手没有松开,然而眼睛却避开了我澄澈的凝视,「叶昀怎么可能会武功!」
「我只是……碰巧学了些……内功而已,咳咳……」虽然郁轩没有使力,但我还是忍不住在他的气劲之下咳嗽起来。
「不要欺骗我,不要隐瞒我……」郁轩忽然放开了手,焦急地抹去我嘴角的血丝,痛苦的双眸中泛起了泪光。
「我是叶……叶昀……」又是一阵剧痛蓦地从四肢传来,如同闪电一般c-h-a入心脏,我一时脑中一片空白。唉,早知道逆行经脉这么痛苦,我当时就该用点别的方法来阻碍郁轩才是。
「昀弟,昀弟!」郁轩的声音忽远忽近,然而气海x,ue中却再度被贯入了浑厚的真气,然后是小腹的中脘x,ue,再到胸口的膻中x,ue。待我再度恢复神志,正发现自己衣裳被解开,郁轩的双掌正抵在我赤裸的胸前。
这种赤裸的感觉蓦地让我联想起记忆中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避,想要脱离郁轩的接触。
「厌恶我是吗?」郁轩敏感地觉察到了,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嫌我比不上晏平?你可是在这个地方和他亲在一处呢……」
「不,不是的……」我想要挣脱他越来越重的力道,摇着头道,「只是求你别再用那样残忍的酷刑来折磨晏平了……他真的好纯良……」
「那就是我不纯良了?」郁轩像受伤的野兽一般露出了狠戾的目光,「把他弄脏其实很容易,我手下并不缺对美少年感兴趣的人……」说着,转身就走。
「轩哥哥!」我知道他此刻想要下达什么命令,不顾浑身的伤痛,从床上扑了下来,死死拽着他的衣角,「不要这样对他,他会死的……」
「你想跟我谈条件?」郁轩转头看着我,促狭地笑了,「那你用什么来交换呢?」
其实郁轩是别的意思,可我当时却误会了,惨然笑道:「我的一切,都是你们给的,我所有的不过这个身体而已……反正……反正我早就脏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一边说着,我一边重新爬回床上去,努力展现出一个引诱的媚笑。看着郁轩重重地向我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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