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唾沫星子淹死人”,就是这么回事吧。
可是,说起来,也算是自己咎由自取吧。
王祥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逃走吗?该说些什么吗?他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难以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
“喂,你没事儿吧?”烧烤摊老板眼疾手快,一把搀住了几乎跌倒的王祥。王祥感激地向他摆摆手,头一次看清烧烤摊老板的长相,没想到这么一个粗声大气的人,长相竟反差般很清秀。不过王祥没什么心情关心烧烤摊老板的颜值,他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漩涡。
就在这个时候,尖利的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片刻间竟是已停在人群外围。看热闹的人群自觉分开,给警车上下来的两位警官让开一条通路。
“老王,怎么是你?”走在前面的一名上了年纪的警官一眼见到人群中间的王祥,不由一愣。
“老何……”王祥见出警的警官不是别人,正是他们那儿的片儿警老何,说起来老何还是住在王祥楼上的邻居。王祥终于松了口气,赶紧走过去拉住老何的手,想让他随着自己走出人的包围圈:“老何,看还把你惊动了,我没事,可能就是血压高,晕了一下……”
“真没事?”老何狐疑地盯着王祥,见他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
可是王祥坚持说,自己的确只是因为找猫跑得太急,导致血压升高才突然晕倒的。既然王祥这么说了,老何也懒得深究他私自进危楼,再说,此刻还有更要紧的事儿。
老何一把扯住王祥的胳膊,紧紧攥着,好像是生怕他再摔倒一样:“既然你没事儿,那赶紧跟我走,去看看菊英,你说说你们两口子,怎么事儿都赶一块儿了……”
王祥一惊,瞪着老何:“菊英……菊英怎么了?”
老何叹口气,想了想,斟酌着说道:“菊英……菊英她心脏病犯了,送医院了……”
“菊英……心脏病?怎么可能,她血压又不高,怎么会犯心脏病?”王祥怎么也想不到身体壮的像头牛的妻子能得心脏病?
“呃……她那么胖,又上岁数了,哪儿说得准呢?咳,你赶紧跟我走,路上跟你细说。”老何扯着王祥,想要往警车那里走去。
老何那位年轻的同事自从到了这里始终一声不吭,此刻见老何和王祥要走,才慢悠悠地跟老何说:“老何,你先走,我想在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王祥有些奇怪,这年轻的警官怎么看也是刚毕业的学生模样,怎么说起话来大喇喇的样子,丝毫也不谦虚?
更奇怪的是,在派出所里算是老资历的老何,竟对这年轻警官是毕恭毕敬:“行,那您忙着,车我给您留下?”见那年轻警官摆摆手,老何才说声“回头再联系”,拉了王祥去警车那里。
坐进警车,王祥才问老何道:“老何,菊英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正开着车的老何粗粗的眉毛拧着,咂了咂舌头,才斟酌着说道:“老王,按说我不该说这话,可是,这事儿透着邪性,我也没法解释:我问你啊,你们家是不是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王祥马上想到刚才自己在危楼里的经历,小雪球空洞的眼窝和诡异的笑容又浮现眼前,令他打个寒噤。可是,自己一家子谨小慎微,特别是老婆菊英,开了光的玉牌手链带了一大堆,怎么会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呢?
听王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何只好叹口气,说:“这事儿太邪门了。今天我值班的时候接到的报警电话,说在街心花园有人犯病了。我说犯病了你倒是打120啊,报警干嘛?难道是有纠纷?可报警人支支吾吾说不清,只是说,警察还是来看看比较好。于是我就出警了,到了小花园,看见120的车也来了,那些跳广场舞的都不跳了,围了个大圈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我进去一看,只见菊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旁边蹲着个年轻人。”
老何喘口气,接着说道:“见我去了,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的,都跟我介绍情况,我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大概就是菊英本来跳舞跳的好好的,突然栽倒在地上,牙关紧咬,脸色铁青,她的舞友们赶紧叫了120,可是刚打急救电话没多久,120还没到的时候,菊英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睛直愣愣的,可吓人了。而且,更吓人的还在后头,”老何深吸一口气,说:“菊英一骨碌爬起来,就那么用手,用手开始刨地!要知道小花园的地面都铺了地砖呀!可是菊英愣是用一双肉手硬生生在小花园中间刨出来一个坑!菊英的手都破了,满手的血混着土,可她好像根本不知道疼,别人拉也拉不住。”
王祥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中邪了?
只听老何继续回忆说:“看她这个样子,连120的医生也不敢上跟前儿,有人过去想把她的胳膊别住,谁知她一抡就把人抡了个跟头!这时候幸亏那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年轻人,许是练过武术?上去轻轻一捏菊英的后脖颈子,她就躺地上不动了。我去了的时候,那年轻人还没走,他看见我直接给我出示了证件,对,就是刚才和我一起的那个年轻人,他不是,不是派出所的,”瞥见王祥疑问的目光,老何自动解释着:“他的证件显示是特别调查科的,据说直接隶属上面,”老何腾出一只手,用手指向上指了指,接着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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