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就证明你的修真实力极其低微,能破得了我的先祖之魂我就跟你姓!”
“紫气东来的实沈神罡位列岁星十二天罡的第六把交椅,它能在体表凝集出一层气波屏障,防御力之高,在岁星十二天罡中足可排进前三,我得承认,无论是白刃也好内力也罢,凡人武者确实不太可难敲得开这层龟壳。”状元郎侃侃而谈:“在碧波潭边,双肩剧烈抽搐着。
“不至于吧?你在哭鼻子?”常凯申有点想吐血,智珠里不是说罗刹的情绪之中从来没有悲伤和流泪吗?尽信书不如无书啊,看看,说起来还是六道众生中最尚武种族的王呢,就是这么个脓包:“我曰!算我怕了你了,别哭了别哭了,咱家大人大量、放你一马就是!”
白辛帝陛下缓缓转过了身,他的双肩之所以无助的颤抖,不是因为穷途末路的哭泣,而是因为竭力抑制的狂笑。
常凯申将驭空游弋的袖珍芭蕉金扇握到了手心里,目光开始凝聚。
他的第六感传来了不详的征兆,但具体是哪儿出了问题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究竟。
在外面罗刹王都不是一盆菜,灵压正常的山谷可是修士的主场,他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状元郎一边安慰自个儿,一边保险起见,晃身跃向离他最近的一株十来米高、肥叶如床的大日婆娑芭蕉。
罗刹王摘下自己的十二旒冕冠,赌王发扑克一样,抛掷向了常凯申。
飕飕破空的帝冠如同粘杆处的血滴子,电光火石一般劲射到了状元郎身前,力量之大,射速之快,比之闫凤娇的暗器手法也不遑多让。
仓促之间,要不是凯申酱在心魔世界苦练过满天花雨掷金针、弹指神通一类的暗器功夫,险些遭了道。
饶是如此,常凯申用袖珍芭蕉金扇格挡住十二旒冕冠之后,依然鬼叫一声倒飞了出去,重重嵌入一堵山壁,以身体为圆周,在石头上炸开了蛛网般的放射状裂纹。
“娘希匹!”状元郎一晃胳膊挣脱了石壁的嵌制,目光结实地重新打量起了罗刹王——这还是刚刚那个内力全失、丧家之犬一般的白辛帝吗?他的周身洋溢着浩瀚、伟岸、庞大的力量韵律,那种四处荡漾蔓延、让人忍不住产生膜拜冲动的威压气场,常凯申只在喜无畏、金刚三藏等摩诃无量宫的正牌修士身上见识过!
常桑终于知道自己不妙的预感是源自哪里了,白辛帝,他居然是修士!
虽然他的真元远远不及喜无畏长老和掌教至尊那般淳厚宏大,但也可与菩提法会上那些行者、幸童相比了!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一定以为自己是关门打狗,瓮中捉鳖,赢定了,是吧?”白辛帝陛下充满怜悯的看着满脸惊骇的美少年,一脸猫戏老鼠的从容:“主客易位的滋味如何?本末倒置的感觉怎样?”
“我晕!为什么这个灵压巨大的世界会有修真者存在?”
“你们可以来到我们的世界,难道别人就不行吗?你别忘记,在你们地仙界,一样有过我们罗刹族的修士!”
“那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我们阎浮世界的罗刹族早在十几个元会之前就被杀的差不多了……”
“你说的早在我的意料之中,自打百万年前,地仙界再没有同胞前来这一界传道,斗邬也一去不返,我们就知道肯定是地仙界那边出大事儿了。”
“你们的斗邬也去了我们阎浮世界?”
“他的名字叫邬文化,在我族之中也是罕得一见的大块头,我相信以他的能耐在你们那边绝非籍籍无名之辈!”
“没听说过。”常凯申没功夫去关心古人,他关心的是今人:“好吧,就算你们这儿有上古修士的传承,可这个小须弥世界的灵压是如此的巨大,你修了真,怎么还能够往来自如不受其害的?”
“看见我刚刚击飞你的十二旒冕冠没有?那上面嵌着一枚五光石,它有屏蔽灵气、化圣为凡的神效——这还是很多个元会之前,我们的斗邬从你们地仙界捎回来的宝物,一共两块,它是其中之一。”
常凯申当然看见了,那顶十二旒冕冠的正中央,镶嵌着一方葡萄大小的羊脂玉石,被阳光一照,折射出了赤、黄、绿、紫、银五种色彩截然的反光。记得初次照面时,花胡貂就对那块羊脂玉石垂涎三尺,现在依然是。
“也就是说,假如我拥有了这枚五光石,这个山谷里的一切灵物,我都可以来个大卷包带回阎浮世界了?”状元郎的目光顿时比花胡貂还要口水三千丈,馋的那副贱样啊,活像西门庆瞄上了潘金莲。
“这个笑话好冷。”罗刹王迈着王者的步伐,走到了近前:“寡人的修真传承是混元一气功,局限于天份和资源,迄今刚刚修到炼气三重,不知道阁下的修真境界如何?要是能干掉我,尽管拿走五光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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