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故意挖苦我,知道你拔根鸟毛都比我腰粗,反抗只是自取屈辱!死之前能否让俺做个明白鬼,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没有比你现在用的击石境更高更强的武道境界?”
“武道如宇宙,岂有尽头!”龙傲天仿佛被搔中了痒处,剑交左手,一横右臂,满脸炫耀的缓缓握紧了拳头,很玄幻的一幕发生了,有一根恍如月光凝聚而成的璀璨光柱,从他的虎口窝盏中缓缓升起,嗡嗡爆鸣不已:“瞧见没有!这就是纯粹由内力凝聚而成的、当者无所不破的幻剑境!”
在摇曳的牛油烛火中,完全成形的三尺光柱变幻折射着各式各样的色泽,仿佛来自上古的瑰丽瞳仁。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彻底停止了,在美丽的不真实的光剑与足够真实的世界之间,五千年来的武者幽灵在欢呼雀跃、飞扑升腾。
龙傲天优雅地跳下案几,摆足了腔调,用光剑在大帐中央的铜鼎上轻轻砍了一下。
但见光剑无声无息地一划而过,就像穿过的只是一层空气。
上千斤重的巨型铜器先是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缝,硬直了大概有半秒,突然裂倒成两爿,刀口齐整犹如刀切豆腐。
沸腾的汤水哗啦啦浇泼在熊熊燃烧的炭火上,烘出一大团云山雾罩的水蒸汽,染的光剑爆灯花一样噼里啪啦频频跳闪。
常凯申的眼都看直了,嘴巴大张如同一条濒死的鲤鱼。
不过也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令人不可逼视的光剑迅速分崩离析,散化成漫天的流萤,端的是昙花一现。
“遗憾啊,幻剑境不是这个世界最大幅度的力量,所能长久支撑的产物。”龙傲天略显委惜的喟叹:“让你失望了吧,它竟然是缺乏实战意义的早泻哥。”
“没有失望,为了展示幻剑境,你已经撤掉了原本将我牢牢锁定的击石一剑,此时要是不趁机滑脚我岂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常凯申突然龇牙咧嘴一笑,摇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忍者一样原地砸出一道爆散的黑烟,人走了,话却还在原地徘徊激荡:“嘿嘿,既然敢来这座军营割头如草,可见我的轻功不是一般的牛波依!”
轻功只是一门腾挪躲闪的功夫,没有任何攻击性,不存在这个境界那个道的,所以龙傲天无奈地发现,自己居然真的被这个臭小子忽悠瘸了。而且这家伙的轻功正像他吹嘘的那样好,如同黑色的眼睛一样在黑色的夜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个狡猾的g娘养的!”时空判官泄愤式地荡出一剑,狂烈霸道的剑气呈扇面扫射而出,割韭菜似的割裂了一茬茬挡道的毡布、钢铁与血肉之躯。
按理说,天下之大,何处不可藏身?
想在大千世界、十丈软红找到一个人,比大海捞针、恒河寻砂绝对容易不到哪儿去。
不过这个规则和定理,对龙傲天好像还是不起什么作用。
常凯申前脚赶回自己的圣域神庙,刚刚打开雅典娜女神雕像背后的密室准备钻进去,龙傲天后脚就杀到了!
“娘希匹!”常凯申瘪瘪嘴,郁闷的如同刚刚领了结婚证的恐龙:“难道你在这个世界有一个专门针对我的间谍监控卫星?太下血本了吧?至于吗?!”
龙傲天前面上过一回当,这次吸取了教训,拒绝再搭他的腔,邪邪一笑,摸摸鼻子,又淡淡一笑,立剑指天,整个人的气势陡然间巨变。
“受死吧!击、石、境!”
就在这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常凯申突然说了句话——一句说者无意、闻者心惊的话。
“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龙傲天一下子变成了难产的孕妇,举着剑僵直在那里就是劈也不是不劈也不是。
原本意气风发的圣徒表情,瞬时间难看的就像进城p娼的乡镇干部被母老虎抓奸在床。
“你到底是谁!这么针对我有什么特殊目的?”常凯申一看有戏,连珠炮一样搬出了心底的疑问:“我已经看出来了,咱俩绝对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你根本不是我的老乡,想必也不可能是什么时空管理局的执法判官!”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和你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龙傲天的俊脸完全扭曲了,就像被奥特曼一把攥住了裤裆似的狂喊狂哮起来:“混蛋!我对你是那么的了如指掌!你居然敢怀疑我?”他恶狠狠的瞪住了常凯申,眼神如同一个爱国者凝视着芦沟桥带枪眼的石狮子、割让香港的南京条约、圆明园残留的大水法遗迹,咬牙切齿:“你这个怨念深重的老鬼!你这个绑在历史耻辱柱上的失败者!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敢质疑我?我真该早一点干掉你!我就不应该让你说话!侬这个猪猡!瘪三!乡窝宁!”
“别激动嘛,你要真是我老乡,哪会光顾着自己摆造型装波伊,却从头到尾都对她视而不见无动于衷瞄都不瞄一眼的!”
龙傲天满脸铁青,顺着常凯申的手指之处抬起了头。
神殿中央被青铜五小强众星拱月的雅典娜神像,一手持盾牌,一手持法典,充满怜悯的俯瞰着他,眼神中写满暧昧粉红的笑意。
那张女神的脸,分明就是已故的德艺双馨的日本老艺术家饭岛爱同志!
——不过可怜的龙傲天,还是不明白自己哪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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