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扭头看了那胖子一眼,一棵花生从指尖弹出,瞬间,胖子的两颊上多了两个左右对称的血洞。
“老婆子进到陆家的时候说过不造杀孽,但是我要留的人,谁也别想带走!”
花聪给朗原递了颗丹药,沉了脸色问,“前辈这是要与我阴青门为敌?”
金嬷嬷懒得理他,继续剥自己的花生,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竟然是陆夫人。
“阴青门真是好大的威风,你们要为阴青门的弟子寻一个公道,那也还我儿子一个公道,把你身边那位连仙长交给陆家处置。”
连恒本来夹在几人中间就是那肉夹馍里的青椒配料,这会儿忽然被点名,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儿陆予桦在陆家被这位连仙长重伤,不知道阴青门打算怎么处置他?”
陆海顶着阴青门两位的压力介绍,“这是贱内宋氏,乡野草民不懂规矩,还请两位莫怪!还不退下!”
最后一句话是对宋氏说的。
宋氏冷冷的扫他一眼,“陆海,我嫁到陆家这么些年,自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纳妾也好,生子也罢,我都不管,可是要是有人敢伤我儿女,那我就是赔上性命也要为他们讨个公道!”
有金嬷嬷坐镇看着,阴青门的两位也不敢乱来,要是以前,他阴青门到凡人界来试炼,各个扒着不放还来不及,想不到这偏远的陆家镇倒是藏龙卧虎。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阴青门的两位盯着金嬷嬷,宋氏盯着连恒,陆海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来回打转,明心和尚眼观鼻,鼻观心,如一尊雕像。
就在这时,外面又响起一阵骚乱。
一个身段妖娆,媚态横生的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压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大家都在这儿呢?那敢情好!今儿这事情就好解决了,阴青门的各位仙者不就是要这个小厮么?送给你们便是,是不是交了他,你们就不会再动我陆家的人?”
谈墨趴在墙上身形一动,差点跳下去。
可惜身上忽然压下一道威压,让她不能动,不能说话。
金嬷嬷剥花生的手忽然顿住,看向进来的女人,“二姨娘好大的威风,我药园也是说进就进!”
女人用绢帕挡住半张脸娇笑,“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这药园是陆家的,我是陆家的主子,还有进不得一说?这个小厮威胁到陆家阖家上百口人的性命,嬷嬷也不能徇私至此,枉顾这么多口人命不是?”
胖子起身,看向大高氏的眼神充满污糟,“这位夫人说的是!我等可以保证,你们把这小厮交出来,只要再查明易儿和坤儿的事情与你们无关,我等自然不会再为难陆家。”
大高氏扭着水蛇腰上前,“那妾身就先谢过诸位仙长了!姐姐,桦哥儿受伤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说到底还是因着这个小厮,姐姐可不要怪错了人,连累了陆家!”
宋氏嫌弃地瞥她一眼,“我要做什么自有分寸,还用不着一个姨娘来教我!”
“呵呵,说的是呢!可是怎么办呢,我和妹妹还有几个孩子的性命也在其中,妾身这次就不能顺着姐姐的意了!老爷,你说妾身做的对么?”
对么?
对个头!
眼睛瞎了没看出来这是金嬷嬷要保的人?连阴青门的人都不敢在她老人家面前擅动,要你来多事!
陆海心里骂娘,乡野女人就是乡野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可是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身为家主的淡定,“快退下!无知妇人!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此刻他确然忘了自己如何在她肚皮上驰骋,如何被她哄得醉生梦死。
呵,男人!
谈墨目眦欲裂,几番挣扎仍旧没能在那道威压下挪动分毫,可是哥哥被两个家丁压着,嘴里塞了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被五花大绑的摁跪在地上,只有一双眼睛冒着火星。
“既然如此,陆家主你的意思呢?”
花聪狡诈地把问题丢给陆海,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他的身上,包括金嬷嬷。
“这……这……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先查找两位令郎的尸身,然后再回来一并决定如何?”
这太极打的僵硬,不过花聪是什么人?金丹修为能成为一派长老,他凭借的可不是修为,而是脑子!“这样安排也无不可,只是为防出现意外,我们希望家主把人交给我们看管,或者,至少带上这个!”
花聪手腕一动,掌心便出现了一截透明丝线,“这是我阴青门特质的牵丝线,专门为追踪所用,这样我们也安心,如何?”
陆海正要答应的时候,金嬷嬷一颗花生打在他的手肘上,小臂一阵发麻,伸出去的手始终没有抬到花聪手掌的位置。
“你们说这么多,老婆子同意了么?”
接着就见她手中的花生红衣无风自动,飘到压着谈棋的家丁跟前,就见两人像是被什么铁板照着面门狠狠一拍,两眼冒着金星就倒了下去。
金嬷嬷起身,一阵地动山摇之后,把谈棋像夹鞋底子似的夹在腋下,“我看家主和阴青门的人商量的挺好,也不需要老婆子了,我就先回药园了!”
临走前袖子一挥,刚刚拍晕家丁的花生红衣悠悠荡荡地飘到大高氏跟前。
啪啪!
两巴掌清脆响亮,在场的人无不听得清楚,“二姨娘以后且莫再擅自做药园的主。”
大高氏吓得失声尖叫,毕竟在她们这种凡人眼中,金嬷嬷这一手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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