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嘛,就得先通个姓名。是礼貌,也是诚意。
然后,知道了对方的名字,郁司言就诧异了。
“我叫安红豆。就是那个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的安红豆。”
手里的动作接近末尾,就算是手抖一下,也不影响啥。郁司言顿了一下,报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才试探的问:“你认识一个叫做水贺的水凌族族人吗?”
这话一出,隔壁久久无语。
然后不用多说,郁司言就知道,这位安红豆,就是水贺要找的那位安红豆。看着,可真年轻啊。比她,也大不了几岁。算算时间线,也是莫名其妙。
然后,安红豆站在破碎的墙洞处,盯着郁司言,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漫不经心。她问:“你怎么知道他?”
可算是将眼前的浊气给短暂的吸收了,郁司言收了黑刃,回头上下打量了这姑娘一眼,才说:“自然是他到处托人在找你了。”
她相信,被水贺托付的绝对不止她一个。想必在其他世界的玩家,也有被委托的。
安红豆目光复杂,没有说话。
郁司言也没有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看向露出的大门,说:“要不,先离开?”
本来之间没有联系的两个人,可能会互相戒备的很。但现在有水贺这么一个人夹在中间,莫名的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和谐了许多。
“行,”这是正事,安红豆自然没有异议。
黑色的大门,红色的气贴在门的表面,四处游走。没有把手,也没有开关。这门,就像个无从下手的壁障,矗立在眼前。
安红豆说:“我来试试。”
她常用的武器是一个鞭子,一看就不是凡品。
郁司言的目光在她鞭子上扫过,就知道这鞭子不是卡牌。或许,这鞭子,与她的黑刃是一样的存在。
“呼呼——”
安红豆的鞭子甩的龙飞凤舞,蓄足了力,一鞭子抽在那黑门之上。可,被弹开了。鞭子的力道砸在地上,地面都直接碎裂了。血肉撕裂的液体与碎末,让两人不禁都退开一步。
收起鞭子,安红豆说:“门上有禁制。”
被摊开的一瞬,黑门之上游离的血色气体发生了变化。变化之后的血色气体,像是一个图案。
可时间太短,她没有记住。
郁司言一直在旁观,恰好记住了那一幕。她在背包中翻找出纸笔,然后将那个图案花了出来。
上面是慈眉善目的佛,下面却是狰狞邪气的魔。互相倒立,又互相对峙。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佛一魔手中的所持之物。
“佛是头骨,魔却是莲花?”
怎么想,都怎么不对吧。
安红豆和郁司言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前者说:“这里,果然有猫腻。”黄泉不是黄泉,鬼差不是鬼差。大概,外面的地狱也不是地狱吧。
这里有猫腻,早就猜到了。
只不过,“该怎么离开呢?”郁司言悄没的问过黑刃了。黑刃本就封印者往生地,现在又暂时吸收了不喜欢的浊气,它有心而无力了。现在,只能靠她自己想办法了。
暴力破开,已经尝试过了,失败了。那现在剩下的办法就是解决掉这个图案的问题。只要没了它,破开一道门,无论是对安红豆而言,还是对郁司言而言,都是小意思。
安红豆沉吟了一下,问郁司言:“你毁了几个内脏?”
“一个,”一直走到这里,郁司言也就遇到一个左肺。
安红豆说:“我毁了脾和肝。”如果只算五脏的话,还有一个心脏和肾。不过接下里郁司言说:“我只遇见了左肺。”
言外之意,还有一个右肺。
“这个不重要,”安红豆摆手,她兴致盎然的问:“要不,在走一圈?”
对方掌握了主动权,郁司言无意争抢,就顺势说:“也好。”她还是怀疑,这个溶洞真的能长全所有的五脏吗?
然后,寻找五脏之路,就那么开启了。
根据人类的身体构造,她们两选择的方位很有针对性。为了避免有突发情况,两人是一前一后一起行动的。
半道上,安红豆主动问起了水贺。
“他还好吗?”
“看上去倒是不错。不过我也是大半年前见过他一面,在一次初级攻防中。当时,他帮了我忙,”然后交换了信息,她开始帮忙找人。
“最近几个月,都没有联系过了。”
自从攻防变成了中级的,就没有联系过了。
“你加了他的联络卡?”安红豆这话问的莫名其妙,郁司言就奇怪的说:“对啊,要不然就算是找到你,也没有办法告诉他啊。”
她撇清与水贺的关系。不管他和安红豆之间是什么关系,她可不想被卷进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知道郁司言误会了,安红豆就叹气解释说:“我和他认识许久了,可他从来没有主动要加我的联络卡。”
所以当她选择离开的时候,那就彻底离开了。
郁司言:“……”厉害了,水贺啊。
然后安红豆又说:“能不能先别将我的消息告诉他?”
郁司言无奈:“我就算是想告诉也没辙啊。”在这里,根本联系不到其他的玩家。
她瞅了瞅安红豆,后者愣了一瞬,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神色略显懊恼。
大概,她因为自己的关心而乱而懊恼吧。最初是她先选择放手的,既然放手了,就没有再奢望能碰面。可现在时隔这么久,突然听到他的消息,心脏还是忍不住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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