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年让他听话,他就乖乖听话,一心教导两位少女床·笫之事,旁的一切都不过问,也不去深想。
他没有问步年宋瞧如何了,他现在自顾不暇,实在没有多余心力去管别人。只是他这个有用之人尚且遭到步年如此对待,那宋瞧背主私逃,多半是没有活路的。
如此又过两月,在莲艾悉心教导下,两位少女很快青出于蓝。她们本就聪慧悟x_i,ng高,又下了十二班苦力学习,难有不成功的。
这日晚课结束,莲艾正要回房,被红衣少女叫住。
“先生,今晚便是最后一课了,明日我俩就要离庄,以后恐怕再无相见日。”红衣少女取过桌上杯盏,递了一个给身旁白衣少女。
“我俩十分感念先生这半年多的教导,当初没有敬拜师茶,今日就补上,还请先生受我们一拜。”说着两位姿容绝世的少女对着莲艾恭恭敬敬拜了拜,着实吓了他一跳。
“不用不用。”莲艾连忙扶起她们,“就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哪里需要姑娘这样自降身份。”
他是最低贱的妓子,这两人深受将军器重,武艺谈吐样样不俗,可比世家小姐,拜他确实是折煞他了。
“礼不可废,先生喝茶。”红衣少女一再坚持,莲艾也只好一人喝了一口她们手里的茶。
喝完茶,两位少女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清冷的白衣少女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红衣少女抿了抿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临到嘴边又改变主意:“请先生回屋吧。”
莲艾走后,她转向身旁同伴,言语里多有警示,“死士不需要感情,我们都是将军的手中子,你救不了他,更帮不了他。”
白衣少女盯住紧闭的房门,半晌点点头道:“我明白的,只要我们任务完成,他也就没有用了,将军不会留他太长时间的。”
他们都是棋盘上的棋子,不同的是她们两个是自愿为子,而莲艾却是被迫为子。
红衣少女上前与她并肩而立,望着莲艾离去方向道:“为了将军的大业,功成骨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们心知肚明的事,莲艾再傻又怎会没有察觉。
学生都出师了,他这个先生还有什么用?
回房短短几步路,他简直走得心神俱裂,感觉随时随地暗处就会窜出一名将军派来的杀手将他结果了。回到房里更是将门和窗都锁死了,轻易不敢出门。
他一夜辗转难眠,觉得这次死期是真的将至了。
怎么才能活?才能说服将军留他一命?
他在床上将自己缩成一团,被子紧紧裹在身上,整个人闷在里面,似乎这样才能感到片刻的安心。
咬着指甲,莲艾陷入不可自拔的焦虑之中。
他从小在青·楼长大,只学了一身伺·候人的本领,真正拿得出手的本事却一样没有。认识字,但也就比白丁好一些,高深的学问一概不懂。他唯有一身皮·r_ou_可出卖,也只有一身皮·r_ou_还有些价值。
可将军从来对他不假辞色,唯一一次在马车上让他用·嘴伺候,也像是亲自验货多一些。他连最后这点筹码都失去了,到底要如何才能保下一命?
莲艾一夜没睡,整晚胡思乱想,第二日起床的时候,从伺候他的小厮那边得知步年竟然亲自来接少女们了,现在人已经在宅子里,要莲艾用过早膳就去书房见他。
莲艾自觉命不久矣,吃饭都没有胃口,随便几口下肚,就要小厮领他去见对方。
到了书房,步年坐在桌案后,手里随意地翻阅着一本书,双jiǎo_jiāo叠架在桌上,一改往日端正庄重。
莲艾十分自觉地在他身前跪了下来:“将军……”
步年移开书册看向他:“我还在想你几时才能起来。”
莲艾身子埋得更低:“叫将军久等了,是奴的错。”
步年放下高跷的双腿,将书往桌上一丢,转了转脖子,骨头间发出几声脆响。
“今日我就要带泽漆和甘草离开。”直到最后时刻,莲艾才知道那两名少女的名姓,“这半年来你做的很好,纵然有些许小波折,好在你及时悔悟,也无伤大雅。”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鲜红的药·丸。
药·丸与这两个月莲艾吃的解药差不多大小,但色泽如血,日光下隐隐散发着莹蓝色的光泽。莲艾的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步年将药捏在手里,看着他道:“这是最后一颗药,你吃了它,一切就都结束了。”
莲艾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因为步年说这是最后一颗药,而不是最后一颗解药。
他浑身轻颤,抖着声音道:“求将军不要杀我,我有用的……我有用的!”
步年盯着他低得就要磕到地上的脑袋,问:“你能有什么用?”
莲艾一下抬头看向他,嘴里执拗地回道:“我有用的!我真的有用!”
他知道如果不紧紧咬住“自己是有用的”这条,他就真的要被步年当做废料处理掉了。
他生而低贱,从未见过山河,领略过天地美景,实在不甘就此死去。
纵使命如草芥,也想拼出一条活路!
他爬向步年,穿过桌案,到达他的腿边,十分温顺地靠了上去,仰起脸努力挤出笑来:“我能使将军快活,我有用的。”
步年垂眼盯着他没有反应,既不应允,也不呵斥。
这给了莲艾踰矩的胆量。他咬唇撩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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