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看见三哥手上缠着白绷带,这都渗血了,顿时皱眉道:“你这只手有伤,不会用另一只手吗?”
顺手折了一根木枝塞进三哥另一只手里:“再想抽人用这个,免得伤口又裂了。”
裴秋丰:???
裴秋丰:“…………”
心里热乎乎的,他低头看着裴韶音,再次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服帖的不行。
他感觉他贼喜欢这种感觉,音音对他好,为他着想,这份关心,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裴秋丰对此十分喜欢。
于是薄唇一咧,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笑得灿灿亮亮,甚至有种清爽感,少了几分总是急躁鲁莽的匪气。
“嗯,听音音的!”
然后手臂一划拉,把音音护在身后,他拎着音音塞他手里的木枝,冷冰冰地看向沈豫林。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要是没,就赶紧滚,别在这堵着,我们还要回家呢!”
今日风大,天气也不大好,万一音音着凉呢?
音音身体不好,得赶快回去,免得冻着音音。
沈豫林愤然一指:“你你你,你们,你们!!”
“啧。”
裴秋丰一脸不耐烦:“乱比划什么呢?你指谁呢?就你有手?”
“你再敢伸手你试试,看老子我不剁了你的狗爪子!”
自从那一日在朱翠阁被大哥‘揭短’,指出他性情莽撞的缺点事实后,他就有意地收敛着自己的脾气,想学着稳重一点,想磨一磨自己这个急躁的性子。
但他感觉他都快忍成千年王八万年鳖了。
平时在家里忍忍也就算了,对外,尤其是对这个沈豫林,他却不愿忍,他只想怼!
他不但脾气躁,他还是出了名的嘴贱,以前全家有一个算一个,要属他和小五关系最差,这主要还是因为他嘴贱。
甚至就连如今这个音音,都被他怼过不止一次。
这也就是韶音和他之间你进我退,韶音懒得和他斗嘴,这才有了今日的和谐。
否则早就水深火热,不死不休了。
裴秋丰神色锐利地睥睨沈豫林。
沈豫林着实是被气得不轻。
“裴韶音!你无耻!”
“你还能不能要点脸?”
“我早就说了我对你没兴趣,你竟如此卑鄙,一方面逼着我下嫁,另一方面还与秋哥儿纠缠不清?”
“你这种女人、你这种女人……”
沈豫林在脑海搜刮,却实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最后只能蹦出来一个:“水性杨花!!”
二哥裴夏耘本来还像看戏似的,他站在韶音身边,顶多是在韶音捧住三秋的手时,他眼神才微微一闪。
可此刻,见沈豫林发狂,裴夏耘:“………”
裴夏耘嗖地一下,故意矮着身子猫在韶音后头,只从韶音肩膀露出一个脑瓜尖。
他浓密卷翘的长睫一颤一颤的,眼神是清澈又干净的。
他一脸无辜,模样怯怯地轻轻扯扯韶音的衣角。
“音音,哥哥怕……”
“二哥哥好怕,怕林哥儿,他好凶……”
还委屈上了,扁着嘴,像是受了莫大的欺负。
沈豫林:“???”
这什么骚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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