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自己都不行。
正在尽心尽力地服侍皇帝的小内侍不知道主子到底是怎么了,只是遵循着先前受过的教导,从容地应对,放松了喉部的肌肉,更加深地吞裹着**。
李言轻轻地呻吟出声。
欢愉卸去了他的气力和莫名的羞恼,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充斥着一种饱足的温暖,脑子里的念头也为之一空,只是按着手底那截脖颈,肆意地发泄自己的yù_wàng。
这一切持续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在皇帝鼻音厚重的一声闷哼里结束,小太监遵循着大总管先前的吩咐,一言不发地从皇帝腿间退出来,膝行到了殿门前,方才站起来,无声地打开了殿门就要出去。
却被门口站着的人吓得退了一步。
李言尚自沉浸在那种餍足的昏沉里,一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乐意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谁时,却是惊得几乎叫出声来。
早该歇下了的六殿下李澜只穿了一身寝衣,赤着白玉也似的双足,怔怔地站在殿门外。
而乐然正哭着一张脸跪在李澜脚边,几乎要哭出来了的模样。
第四十二章
小内侍一嘴的龙子龙孙还没来得及全咽下去,就看见六殿下站在门口直直地看着他,俊美非凡的小皇子有一双黑白极分明的眼睛,看人的眼神从无半点礼节性的避忌,此时殿内尚还燃着幽幽的烛火,殿外已经是漆黑的了,殿内那两点灯火就映进了李澜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里,竟是叫人心慌。
小内侍才站起来就吓得腿软,当下又跪了回去,深深地把头埋在地上,一个字都不敢说。
李澜的目光随着他伏低身子,便也落下去,愣愣地看着小内侍颤抖的脊梁骨。
李言已经缓了过来,顾不上高潮过后的轻微晕眩,匆匆地整理了衣袍就走到殿门前。
皇帝看也没看刚才服侍过自己的小内侍,反而一脚把乐然踹了四脚朝天:“怎么服侍的?怎么连鞋也不知道要给澜儿穿,要是着了凉,你这狗奴才就该千刀万剐!”
乐然一咕噜爬起来,磕头如捣蒜,却是半句不敢给自己辩解:“奴才该死,奴才没照看好殿下,奴才罪该万死!”
李澜终于收回了落在那单薄的脊梁上的目光,也不说话,径自上前去,伸手环住了他父皇的腰身,把脸埋在了他爹的衣襟里。
软软糯糯的嗓音里带了一丝委屈,被厚重的绸缎捂着,比撒娇还更缠绵:“澜儿睡不着,要父皇。”
李言才意识到他的澜儿已经长得很高了,抱着他的时候,脸已经能埋在他胸口,将来想必会是个颀长俊秀的好儿郎,只是不知会便宜了哪家姑娘。
这样想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李澜的后颈,却摸到了一手冰凉。
李言一惊,俯身想把李澜抱起来,只是李澜五岁的时候他要抱起儿子已经很费劲了,如今当年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抽条成了翩翩少年,他抱也抱不动,只得牵着李澜就往榻上走,一面厉声呵斥乐然:“还不快滚去把澜儿的鞋拿来!”
乐然赶紧连滚带爬地下去了,李澜乖乖地被他的父皇牵着走到榻上坐下,李言抬起他的腿,把一只冰凉的小脚捂在手里:“怎么这样就出来?”
李澜咬了咬嘴唇,委委屈屈地道:“澜儿想找父皇,父皇不在,澜儿就找过来……乐然不许澜儿进来,父皇罚他。”
李言又好气又好笑地搓着他冰凉的脚掌:“好,罚他。不过澜儿下次不许这样任性,知不知道?你这样要是病了可怎么办,要好起来,父皇才能陪澜儿睡呢,知不知道?”
李澜乖乖地嗯了一声,收回了脚就往他父皇怀里蹭:“澜儿已经好了,澜儿想父皇。”
李言只觉得一颗心里都被这个小儿子甜的发软发胀,好似揉了桂花又在笼上蒸发了的松糕,忍不住把爱子抱得紧了些:“你好不好,你说了可不算,朕说了也不算,黎平说了算。”
顿了顿又伸手去捏他的鼻子:“要是一直这样夜里赤着脚乱跑,怕是好不了的,只凭这个,今晚也要罚你不能和父皇睡,知道了吗?”
李澜委屈极了,一个劲儿地往他父皇怀里拱:“父皇是不是不要澜儿了?”
说着回过身,指着那个哆哆嗦嗦跪在殿门前的小内侍,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父皇是不是因为有了他,就不要澜儿了?”
李言一愣,连忙安抚:“怎么会呢,父皇怎么会为了这么个东西,就不要我的澜儿呢?”
说着冲乐意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道:“还不快把他拖下去。不要叫他在宫里做事了,打发去龙兴府守皇陵罢。”
李澜在他怀里满意地蹭了蹭。
第四十三章
李澜到底在皇帝跟前长大,被他爹调养得底子极佳,从小山珍海味的养着,因着他父皇怕他胖,向来又不曾短过锻炼,个子要比他四哥还要高些,一时风寒,倒是好得极快。
黎平一面给他诊脉一面看他眼巴巴得恨不得摇尾巴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十分可爱,要不是皇帝就在小六儿床前坐着,怕是要忍不住伸手去摸摸他的头的。
可皇帝的眼风实在太冷锐,黎平终于招架不住败下了阵来,松开了搭在李澜腕上的手指,不待李言询问就道:“好了,好了,全好了。且放心罢,六哥儿壮得跟小牛犊子似的,能有什么大碍,倘若陛下您能有他一半康健,臣白头发都可少生几根。”
李言微微眯起眼,睨着他:“你为太医院掌院,朕躬不豫,你还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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