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自知低微,配不上殿下,只要能陪伴殿下,让东湖做个侍女也好啊,恳请殿下垂怜。”
只要?这眼界还挺高。宿遗不再看这女子,收敛神色,对蓝衣仙君温声道:“逢诵,快些跟上来。”
逢诵避开这女子,跟着宿遗继续往天宫走。
“太子殿下!”东湖仍不死心,从地上起来后追着宿遗过去。
“公主,请止步。”逢诵拦住了她,禁止她靠近宿遗半步。
“逢诵仙君,东湖别无他求,只想常伴殿下。”东湖噙着泪恳请逢诵,一副楚楚可怜的做派。
“公主,眼下太子宫并无空缺的职位。”这句话算是堵了东湖说做侍女的心。
堂堂公主,虽不说多尊贵,也是父母捧着长大的宝,为了感情,卑微至此,逢诵觉得她很可怜,喜欢一个人没错,错的是为了自己的喜欢强加意愿来打扰他人。
“无名无分也好啊,东湖不在意的,只要能留在太子殿下身边。”东湖又求道。
逢诵听得眉头一皱,劝道:“公主也是金枝玉叶,怎可因情爱一事抛却尊严,自甘卑微,又怎能将个人欢喜强加旁人身上,逼得殿下接纳呢。”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她爱怎么卑微怎么折腾,她自己高兴就好,可偏偏,容不得旁人来说:“住口,你算什么东西,也来指摘我?殿下空置东宫,身边没人伺候,本公主自荐枕席,你不为他谋划,反倒说本公主自甘下贱,安的是什么心!”
逢诵无奈的摇头,方才对她的那一丝怜悯也收了起来。此等女子,确实连伺候太子殿下的资格都没有。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人鱼也敢在本殿的人面前放肆!”白衣身影忽折回,怒道。
什么时候神君弟子在天界眼里这般没有地位?
什么时候他宿遗的人被说做什么东西!
宿遗的怒火来的极快,东湖公主直接被震的腿软畏缩着跪了下来,颤抖着祈求:“殿下,东湖一时情急口出狂言,是东湖的错,可东湖对您是一片真心呐,恳求...恳求...”在宿遗冷冽的目光下,东湖公主后面的话再不敢说出口。
太子发怒,惊动了看天门的天兵天将,不一会,八个天兵涌了过来。
对这种人气恼有何用?宿遗面带不屑,语气冷硬:“恳求?你以为,你恳求本殿就得答应吗?不过是近万年才冒出来的人鱼族的公主,也敢肖想龙凤一族,谁给你的胆子?你父王?还是你的族人?有胆招惹本殿,你看他们是不是有能力承受后果!”
东湖是真的怕了,她虽喜欢太子殿下,也肖想做太子的女人,可涉及父王和灭族,东湖怕了。
“不,不是,是东湖心悦太子已久,才会痴心妄想,不关父王与族人的事。”原本就已经惧怕的东湖,此刻已经全身软的快要跪不住。
“你痴心妄想便来此恶心本殿与逢诵仙君么?真是可笑,就凭你,便是为本殿端茶倒水,也是没有资格的。”宿遗继续冷声道。
端茶倒水?似乎是我的活。一旁的逢诵回过神来,想到了这件事。
太子殿下发怒,那些天兵没见过这阵仗,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宿遗见了,呵道:“你们干站着做什么?将人拖下去,遣还东湖,永生不得入天宫。”
“。。。是。”太子发怒,天兵们没见过这阵仗,本以为东湖公主在劫难逃,没想到殿下居然没要了她的命。
一干闲人都走后,宿遗又训逢诵:“旁人都指着鼻子说你对我心怀不轨了,如此污名,你也能站在一旁叹她可怜,可真是怜香惜玉。”
逢诵老实挨了这句训,觉得生气起来的太子殿下,颇有几分...幼稚。“你若不是怜香惜玉,怎么会盛怒之下还将人放了回去。”
宿遗训逢诵从来不是真训,也不是真的气他,只是无奈至极:“娇生惯养的公主,一身毛病,但也本心未泯,到底是个不谙世事的公主,说几句狠话让她死了心便行了。”
“可你说的话,着实也太狠了些。”逢诵直言道。
逢诵在情爱一事上没有经验,宿遗也不笑他,“不能给予她什么,就别让她还有念想。”
不能给予,就别留念想。逢诵喃喃念着这句话,:“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再去人间一趟。”
宿遗笑着点头,慢慢往天宫走去。
逢诵再次下凡,去了临安城皇宫。
泽珠公主寝殿,此刻凡界正是早晨,泽珠公主刚刚起身洗漱好,坐在镜子前化妆。
公主寝殿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惊了满殿的宫女,逢诵手一挥,宫女们都不能动弹不能言语。
泽珠察觉动静出来一看,对惶恐的宫女们道:“你们别怕,他是神仙。”
安抚了一群宫女,泽珠对逢诵道:“你是那日,他身边的朋友?”
这个他,两人都心知肚明,逢诵没有否认。
“那你今日来是为了...?”泽珠不明白逢诵的目的,心中隐隐不安。
“劝你放弃修仙。”逢诵直截了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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