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实总是不遂人意。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月光清冷,如镜照耀。花常乐打开门就发现不对劲,今天岳无缘兴致高昂,他不仅把家里打理得干干净净,还在桌子上放了精致的食物。玻璃盘盛着黑鱼子酱,一片薄荷叶装饰在上面。岳无缘悠闲地坐在一旁,盯着古典杯里透亮的冰,摇晃,又倒入清澈的伏特加。他的脸上还有酒后的潮红,整个动作都带着微醉的醺晕。
花常乐问:“你今天怎么回事?”
岳无缘眯着眼,醉意朦胧,笑了。他用贝壳制的勺子舀了一勺黑色的鱼子,在舌尖享受珍馐绽放的多重鲜腥。
花常乐知道他醉了,也没法管岳无缘耍少爷脾气,他明天还要上班,就直接了当去浴室冲澡准备睡觉。
但是他洗完澡,就发现岳无缘还在那里喝酒尝鲜——仿佛是在装模作样,故弄玄虚。不同的是,现在屋子里一股香味,和岳无缘之前的信息素不一样,这种味道是一种略带生涩的果香,没有玫瑰的腻,反倒是有种透彻的清爽。这是信息素。花常乐被这味道勾引住了。这里不存在另外的发情者,但是这味道也不是他们俩人的。
花常乐问他:“你怎么回事?这个信息素味道是怎么回事?”
岳无缘的脸上覆着一层湿热的红,他晕乎乎地说:“信息素紊乱综合症啊,我的信息素味道会变的……”
花常乐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惊得说不出话。他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上真有能变化的信息素?
岳无缘倒是不在乎花常乐的惊讶,他又尝了一口鱼子,随即拉着花常乐,强吻过去。颗粒饱满的上等鱼子酱就像黑珍珠一样,滑腻地落在两人纠缠不清的舌面上,岳无缘掌握了主动权,以不可抗拒的压力碾碎了鱼子,一时间,那迷人的咸香爆发出来,随后连绵地依偎在两人的味蕾上,散发出万般柔情。
花常乐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镇住了,这吻实在暧昧,又僭越,但是他没有回避这个主动坦诚的机会。顺势反压,他扣住岳无缘的后颈,以身高优势占据上位,随后缠住对方的舌与唇,享受吻的漫长与情深。
岳无缘对花常乐的回应十分满意,可他想要挣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失了领地,花常乐像是要报复似的,在那充满伏特加清醇酒香的口腔里贪婪索取。到最后,是花常乐松了手,才给了岳无缘呼吸的余地。
岳无缘红着脸,醉醺醺地喘气,他又热,又在发情,泄开的领口露出半截锁骨,沟壑间洋溢着性感的魅力。
花常乐也热,但他还有理智,他问:“你怎么回事?”
岳无缘说:“我喝醉了。”
花常乐暗想,正常人都知道你醉了。他没说,只是过去扶着岳无缘,想让他上床睡觉。然而他刚把岳无缘扶到床边,岳无缘就晕乎乎地贴着他的身子不肯放手。
岳无缘说:“如果我是一个坏人,你还会爱我吗?”
花常乐不明白。他还想着谷子书的话,不禁对岳无缘抱有警惕。也许他一开始就该对岳无缘抱有警惕,只是因为岳无缘让他无法警惕罢了。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脑子里有个不成熟的念头——也许可以趁着岳无缘醉酒来套话。
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个不成熟的念头——也许他可以借机占有对方的身体。
岳无缘见花常乐没说话,又勾引似的,往那脖颈处又蹭又钻,他还用牙齿咬开花常乐的扣子,像是要给对方宽衣解带,还是以充满情趣的方式。
花常乐被这举动惊到了,他不知道岳无缘怎么又发情了,而且这次还神志不清的,他想要得到岳无缘,却不想乘人之危。正人君子不做下三滥的事情。他推开岳无缘,岳无缘却更是黏他。
岳状态比beta强势很多,他渴望yù_wàng得到满足,便发疯一般要贴合过来。也许是因为发情,岳无缘的敏感体质被削弱了,他的肌肤散发着不可阻挡的情热,yù_wàng来势汹汹,要他压制猎物的身体,可惜各方面上,这种行为无法成为现实。
花常乐轻而易举就把这个丧失理智的家伙稳住,他用床上的领带绑住了岳无缘躁动的双手,然后把那家伙扔在床上。
岳无缘的发情期是病态的,天知道怎么来的,他的信息素像薛定谔的猫,得到结果之前无法确定,今天这样明天那样。然而现在岳无缘被反绑双手,倒是别有风味,他本就俊秀,身材也不差,偏瘦,西装衬衣被弄得凌乱,长裤下露出裹着黑袜子的脚踝,至于那表情,因为酒精和发情,格外勾人。
花常乐假装不在意,假装不耐烦,假装没被勾引,他故作正经地说:“你不是敏感体质吗?”
岳无缘晕乎乎地说:“大概是喜欢阿花吧……”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看起来,这种喜欢已经变成了一种可接触的特权。
花常乐问:“你这样很奇怪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岳无缘摇摇晃晃地坐起来,说胡话一样,给花常乐讲他的过去。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是我妈亲生的,我是岳家的私生子。”
花常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岳无缘,对方的模样竟是有些可怜。
岳无缘继续说:“我和我的亲妈在外面住,我亲妈死了我才能回家……回到岳家这个鬼地方。”
花常乐确实不知道这种事,他也没打听过,也没关心过,也许这是岳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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