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月姐,这都马上到秦城了。这帮瘪犊子玩意,不会是不敢来了吧。”王离驾着马车,赢月倚在车里擦着鹿卢剑,剑锋闪着寒光。车厢的侧壁挂着一把黑色的铁弓,弓旁是一壶箭。
“要来了,你小子打起精神,别等会在让我救你。”长剑入鞘,赢月说道。
王离突然想到,当年两人被爷爷王翦赶着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相比赢月这个天生的战士,自己的表现就逊色许多了。很难想象,这个小小的身躯,每次冲锋都是一马当先。砍头割耳,熟练无比,仿佛已经演练了无数次。王离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满脸血污,将挂满腰间的头颅,塞一半到自己怀里的样子。
老秦人以军功立国,而统计军功的方式便是以耳计数。秦人战士杀人割耳几乎是常态,着死,不可跪着生。”王离抽出长剑,剑指苍天。
“想多了,跪着也得死。”翼良王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猖狂无比的说道。
“没错,跪着也得死。只是谁死,还未曾可知。”马车里传来一声娇喝。
“翼良王子,你听既然还有个娘们。听声音应该差不了,咱们给你捉回去,这晚上你的营帐里可有的来乐呵了。”大月氏一个小部族的王子巴结到。
“没错,这秦人的娘们不像咱们草原的娘们,皮肤粗的想糙布一样。那皮肤嫩的紧,捏一把都能滴出牛奶来。”又有一人连忙说道。
“翼良王子乐呵完了,能让兄弟们喝口汤就行了。”
“翼良王子的二道汤,可不是谁都能有资格喝的。”
大月氏的人乱哄哄的叫喊着,好像已经取得胜利一般。
“污言秽语者死。”
“啾,啾。”
马车里的月公主张弓搭箭,那七石硬弓被拉了个满月。
“轰。”
“轰。”
最后说话的两人,仿佛被巨锤重击了一般,被从马匹上带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铮。”
“铮。”
箭杆上的白色鸟羽发出一声脆响,在看地上的两人,箭矢正中咽喉,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
“最少是五石的硬弓,这点子有点扎手。”一个大月人说道。
“杀,她在厉害也是一个人,我们人数是他们的十倍。我就不信他们,各个都能以一抵十。”又一人说道。
“准备冲锋,杀光他们,为死去的两个兄弟报仇。”翼良王子说着抽出长剑。
只是这时,在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污言秽语了。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兄弟们,出来接客了。”看着蠢蠢欲动的大月人,王离突然喊到。
“砰,砰,砰。”
马车上的木箱,麻袋纷纷炸开,里面跳出一道道人影。这些人立刻和车下伪装成家丁模样的人,汇集道一起。
“组车阵。”月公主一声轻喝,所有人立刻冲上装载货物的马车上。每车载五人,一人驾车马,一人持青铜剑位于车前护卫车夫。两人持青铜戈,位于车左右,主刺击。一人持弓,位于车中,主射。
“不好,中计了,是秦朝兵士。”正往前冲锋的大月士兵连忙勒住马匹,纷纷停了下来。
自春秋时期起,中原大地与草原的战争就没有间断,车兵也是中原大地对付草原骑兵最有力的方式。
战国时期七雄中的,燕,赵,秦,都与草原接壤,也都能打的草原民族到处乱窜,而这般牛批之国,中原大地上还有七个。大秦,覆灭六国,一统天下。
“不知对面是大秦的那一位,今日算我们载了,咱们就此揭过如和。”翼良王子,嘞了嘞马绳说道。
“你tm以为是下馆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不是还要老子给你叫几个姑娘,来喝上几杯。”月公主还未说话,王离率先骂了起来。
“让你家主子回话,你不够格。”翼良王子不屑的说道。
“劫我商队二十三次,杀我大秦百姓一千七百五十二人。血债重归血来偿,今日,你们一个都走不了。”月公主的淡淡的声音传出。
“对,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王离喊道。
“既然如此,我贵霜也不是好惹的。杀,一个都不能放过。每天死在草原上的商队多的野狼都吃不尽,他大秦也赖不到我贵霜头上。”翼良王子冲身边的大月氏人说道。这话一说,众人仿佛有了主心骨,毕竟天塌了有高个顶着。
“杀,杀,杀。”翼良王子也不是白给的,一马当先带着大月骑兵冲了下来,大秦这方居然无人是他的对手。
“贵霜帝国,王子翼良在此,何人可堪一战。”翼良王子手持弯刀,对天长啸,好是猖狂。
“铮。”
赢月一身红色紧身皮甲,一袭红色披风,手中秦王剑一划,将马车从马匹身上划落。翻身上马,一抹血红,在黑潮和黄潮中异常显眼。
“大秦,赢阴嫚前来战你。”
在大秦这个崇尚水的国家,水德主黑。上到将军下至士卒,皆是黑袍黑甲。赢月着红甲,披红袍,乃是秦皇特许。由此可见皇恩盛隆。
“好是威风。”王离喃喃自语道。!--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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