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东郊的学生看不起我们学校,来交流也就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心底根本认为自己凌驾于广闻的学生之上。就算像你这样是从首都来的又怎么样,在这个小地方读书一样没有身份可言了!”
“这是你第几次提到首都了?”魏先祀提醒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对于我的家乡有什么成见。仅仅因为它是这个国家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吗?还是你在首都发生过什么悲惨的事所以讨厌那儿?”
管仿很难保持平静安稳的姿态,她气冲冲地对魏先祀说,“或许你会认为自己是首都来的所以可以和东郊那些人攀点交情,可是我告诉你这是痴心妄想,他们不会对你有什么特殊感觉的,因为你只是一个普通学校的普通学生,而他们是天之骄子!”
“别这么自卑。”魏先祀忍不住来了个一锤定音。“说来说去这都是你的感觉。我没像你想得那么多。”
第34章 我怎么会被牵连在内?
(接上,魏先祀和管仿吵架了,针锋相对地吵了起来。)
魏先祀孤独地,吃着半包饼干。之所以孤独,不是因为身边没人,是因为心理上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困境。她从未体验过这种黑暗的感觉。管仿这人算是完了。魏先祀喝了口水,被喉咙里的饼干末呛到,有点绝望地望向管仿。“楼长,你能不能停下来?”
管楼长这会儿就是用一卡车沙袋压她肚子里那些话都压不下去。“说我自卑?你脑子有问题吗?我获得荣誉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过家家呢!”
“楼长,我没有比你小那么多。”魏先祀有气无力,“除非你获得荣誉时也是个儿童。荣誉是指什么?”
“你,要是有本事早上东郊去了,怎么会到我们这破学校来?”管仿斜眼看她,“到了这儿还要逞你城里人的威风吗?”
“楼长,没有任何事实表明你的论点是正确的。”魏先祀含着一股委屈的怨气。“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说,“处处给我穿小鞋的不是你吗?是我逞威风还是你逞威风?我入学还不到半年,你对我做得已经够多了,逮到机会就让我干这干那,每人负责清理楼道一星期,但轮到我的时候你说我打扫得不够干净,又让我多做了两个星期。这些都是小事是吗?但你屡屡在小事上为难我这事也不小了。”
“谁让你那么傲气。像你这种人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懂得在这儿生活的哲理的。”
还哲理呢!魏先祀将空袋子扔进垃圾筒。累,真累。“请你,不要再说了。”
庸俗的人。
庸俗的地方。
一切都让魏先祀感到疲惫。将时间花在毫无意义的争论之中。生命就这么被消耗。这是什么样的事啊。
“我为什么不要说?我要说!”管仿不是一般地来劲儿啊!
“我,不想听你再讲任何话了。”魏先祀吃饱了仍然觉得很饿。那不是饿是感到空虚。“你的话根本就俗不可耐。生活不是向环境妥协,而是做自己。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没法儿跟你交谈。”
以最大的克制力说出这些话,魏先祀想关门送客。但楼长同志如同火柴般被点着了。超长火柴管仿!“去你的吧,玩儿清高?别跟我来这套!”
管仿充满了有多少唾沫星子就用多少的干劲,“你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是吗,那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可骄傲的?因为你出生于首都,所以在我们这些穷乡僻壤的学生中间觉得很优越?实际上根本什么都不是!那算什么,我要是生在大城市里我说不定也能念东郊大学。你算什么?你成绩连全校前三百都排不进,中下游,学生就得凭成绩说话,你说你是不是自以为是?”
那个评判标准不应该是这样的。
此刻辩解轻飘飘地无用。不想说任何话。
魏先祀看着管仿可憎的脸,两腿没有力气,但她勉强走了过去,按着管仿的肩膀将她推到走廊上,很重地关上房门。
啊,我把楼长拒之门外了。这个叫搞不好同学关系吧。为什么要过这种生活呢。
魏先祀浑身无力,头疼晕眩,荡到床边一下子趴在那儿慢慢睡着了。
爸爸妈妈,请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落得如此下场。我并不想生活在这里。人类温柔的感情已经变成莫名其妙灼烈的妒羡火海包围着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按自己的方式生活。带我走好吗,我可以跟你们走吗?
什么时候,可以有一个安宁的空间。
我不想理会那些粗暴的私语呀。
魏先祀在课上睡觉。其实没有睡觉,只是把头搁在手臂上。她隐约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胸膛里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气闷。
管仿一早到学校是气呼呼的。昨天晚上,跟一直看不顺眼的魏先祀吵了一架,但最后主动权被她给掌握,自己失败了。经过公告栏时,心情更是裂了条马里亚纳海沟出来。欧潜香,真想把这女的抓起来抽一顿啊!
很巧地下课遇上了王营新。管仿看到她又想了公告栏一阵火。
“这事儿……王营新我也饶不了你。”
管仿发狠道。王营新带着哭腔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我最惨了,我被写成那样儿,我冤枉……”
“呸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牵连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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