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山!”张启山心急的喊出人名,同时急忙将人来回上下打量着,只想确认他是否还平安。
“求宗主放过张启山!我自愿以腹中胎儿交换,血刑也请一并责罚在我身上,求您饶张启山一命。”张日山低垂着头,做足了哀求的姿态,尽管那请求之中所言的每个字都是锥心刺骨之痛,可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张日山,你敢!”张启山岂能接受日山作出这种交换,心急之下只能高声呵斥他。
可张日山只是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决然的望向他,话语间的冷静令他此刻看起来完全变回了一个张家人:
“佛爷,我的命是属于您的,以命换命罢了,只要是为了您,日山没什么不敢的。”
“张日山!……”
“张启山,你不如跟着他学学,你们老老实实一起认罪吧。”眼前此番情景,令那宗主颇有些得意的朝张启山嘲笑起来。
“我只想告诉你,今日就算你动了张日山,杀了我,也再制不出另一块血麟竭。”但张启山接下来的话,足以令对方失去脸上的笑意。
“张启山,你什么意思?死到临头吓唬我?!”
“据我所知,血麟竭真正的制作方法,内家和外家始终各执一方,只因这是族内要我们内外家相互牵制之故。你若只按照你们内家的方子去做,绝不会成功,那另一半方子我是知道的。只有我们相互合作,才能得到真正的血麟竭。”张启山却没理会对方不满的质疑,只是将他所知尽数相告。
“我凭什么信你。”但对方显然不肯就这样轻易的相信了张启山。
“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心里自然有数。我也已说过,当初急于行此偷盗之事,实为不得已,此事因我而起,我愿拿出诚意作为弥补,如果你一味质疑,那最后的后果,也只是我们两败俱伤。”张启山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如此看来,倒完全像是有备而来,无形中还逆转了形势。
“张启山,你才当真是老奸巨猾。”这张家宗主已被说中心事,这时也失了几分之前虚张声势的威风,可嘴上仍不肯败下阵来。
“我这活了这么久的老东西,倒是当得起宗主这句美言了。”张启山勾起嘴角,坦然应对,也心知暂且化解了眼下的危机。
“佛爷……”张日山见那宗主已被佛爷暂时稳住,这才敢从跪地的姿势试图站起来,可他经历了今天这一天的折腾,早就快到了极限,根本没有力气能自己站起来了。
“好了,什么都不必说…等我带你回家。”佛爷上前一步把人搂在怀里,附在张日山耳边轻轻说着,随后他立刻让一直守在门外的尹南风等人小心的护住了张日山,便再去同那张家宗主私谈了。
一个小时候,张启山带着所有人安然无恙的离开了,证明他已经同张家宗主谈妥了条件。
坐在车里,张启山搂着依靠在他怀里已经沉沉睡去的人,眼神里却并未有半分的轻松,只越发的沉重:
“佛爷…佛爷……”张日山在睡梦里也不安稳,喃喃梦呓起来。
“日山……”张启山只把怀里的人揽得更紧,只想要将温暖都倾数给他。
“佛爷…”张日山还是从梦里惊醒过来,看着身边的佛爷,眼眸透出些微迷茫的小声唤着。
“小山,别怕,有我在呢。”张启山望着怀中人眼里尚未散去的惊恐,用唇蹭了蹭他的头发和额头,尽力抚慰着。
“佛爷,这是不是个梦?”张日山这时恍然间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触。
“小山,对不起…这些事,我不该瞒着你…”张启山只觉得有些话不知该从何说起,但心里着实满是歉意。
“佛爷都是为了我,我明白的。若是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张日山摇摇头,他时至今日才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佛爷非完整麒麟血,早在十几年前身体内部机能便迅速老化,一年前便是接近大限之日。正因如此,当初佛爷才借着假死的名义回到了张家,多番打探后了解到了张家至宝血麟竭的存在。为了续命,冒着极大的风险在张起灵的暗自帮助下得到血麟竭后服下,但到底是瞒不过张家人,时至不久前被追查了出来,才发生了这些事情。
“傻子…你就不会怪我一次吗?”张启山口吻里带上一丝愧意,很多时候他巴不得张日山能对他发脾气,对他任性不讲道理,可这人时时刻刻都只是这样懂事的令他心疼。
“不会…只要能和佛爷在一起,不管怎么样,我都心甘情愿。”张日山却是笑了,笑得心满意足,是发自内心的只感到幸福。
“哪怕之后,会更苦,更难?”张启山深吸了口气,轻声问了出来,像是在问张日山,也更像是在问自己…这件事远还没有结束,想要彻底平息的方法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可他此刻又如何忍心告知已经遍体鳞伤的日山…
“有佛爷在,就好。”张日山只是把头贴近了佛爷的胸膛,看似疲惫的闭上眼前,他小声的回答着。
远方黄昏的光芒黯然的沉入了地平线,黑夜再次到来,但只要依靠着彼此,很快也会再次迎来灿然的晨光。
第十八章
寒潮不时来袭,连新闻里都在播报着今年的北京冬季气温的严酷,迟迟等不到回暖的日子。
罗雀才从张日山的办公室退出来,只不过现在都是佛爷待在里面。
九门不能一日无主,更不能无人主持大局,否则恐怕连那表面平和的局面都会随时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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