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恢复了,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一起,先前在三清山的时候,你就收了我的聘礼了,还说你很喜欢,按照我们妖族的规矩,收了我的聘礼,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还想把我丢下吗?”
“还有,你要记住,不是你救了我,是我缠上了你,从我那年在琴州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缠上你了,日后不论生死,我都不会放开你了。”
“等哪天,阳光好的时候,我就把婚约给你,好不好?”
他几乎是贴着俞音的耳边说出了这样的话,前世俞音从未听秦霜寒说过这样的话,如今听来,只觉得心惊,甚至有点吓得腿软。
对方说的聘礼是什么,为什么他完全想不起来,当初他刚进妖族的时候,九尾也说过,尊主已经给过他聘礼了。
那几年间,小黑送过的所有东西依次出现在俞音的脑海中。
小黑还是个毛团形态时,他床头每天早晨都会出现的老鼠或半只老鼠?
肯定不是这个。
小黑刚刚化形时,他从山下捡回来的红肚兜?
不对,也不会是这个。
南渊学宫外江边捞上来的彩色碎石头?
不应该啊。
等等,不会是镜雪关之役后摆在他窗台上的那俩大骨头土味花盆吧!
俞音:“……”
灯笼围观久了,想翻个面继续看,忘了自己身上有铃铛,翻出了清脆的铃铛响声。
秦霜寒的目光,忽然停留在山洞角落里多出的灯笼身上,皱了皱眉,又看了看怀里的俞音,似乎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秦霜寒微凉的手贴上了俞音的脸颊:“你是谁……”
灯笼:“……”哦豁。
俞音:“……”不妙。
记忆的主人发现了闯入者。
俞音在秦霜寒的怀里睁开了眼睛,周围一阵狂风卷过,不论是山洞还是他面前的秦霜寒都化作黄沙飘散了,只有纸皮灯笼还躺在地上,苏以彤被秦霜寒刚才那一眼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周围又是一片空茫,只有俞音提在手上的灯笼,还在发着微光,没有路,连海也不见了,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灯笼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容我说一句,你和秦霜寒,前世玩得那么刺激吗?”
俞音:“……”
他倒忘了,这位刚才好像围观了全程,而他自己的手腕上,还带着被绳索磨出的红痕,眼睛还是红红的,怎么看怎么暧昧。
灯笼兀自感慨:“难怪啊,难怪。”
“我们得回去。”俞音对灯笼说,“那个血池你也看到了,蝴蝶一旦飞出,临安就会有危险,黎雅他们还在城中。”
临安城外渡雪山庄的法阵,必然是针对临安城,今夜只是被他们撞破,他们没解决掉整个法阵,临安城就有危险,他们必须赶紧想办法回到临安,可是想要回去,首先就要找到北逍。
北逍带他们来到这里,大概也只有北逍才能带他们回去。
四下皆是空茫一片,北逍会在哪里。
“你……等等。”苏以彤化作少年身形,出现在俞音的面前,起了一道水镜,“你先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自己能是什么样子?
俞音疑惑,随即看向水镜,镜子里的他穿着那段回忆里的衣服,模样还是原先的模样,眉心却有一道红色的令纹。
“这是什么?”俞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那道令纹十分熟悉。
“我也想问,先前沈云央和冥灵对你的称呼,我就有些在意。”苏以彤说,“南冥中万物无所遁形,不论是人还是妖,在这里都会恢复自己原来的形貌,像我,变回了少年,你家那位不知道变哪儿去了,估计是变了原形,而你,刚从回忆里出来后,眉心就浮现了这道令纹。”
熟悉的令纹,隔着多年的时光,曾经出现在南渊的书卷上。
“你是说。”俞音抚上自己眉心的令纹,“这是烈阳殿的令纹。”
在南渊学宫修行时,他们曾经在书中见过,难怪都会觉得熟悉。
苏以彤:“对,而且是烈阳殿的直系血脉,以前在南渊的时候,教符咒的先生提到过,这印记只会出现在烈阳殿的主人身上,俞音,你可能真的是烈阳殿圣女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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