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那道身影突然消失。
当眯眯眼转身之时,他所布下的阵法,早已被毁,那铺开盖地的剑气与术法的光芒凭空生成,朝他席卷而去。
这是一座他非常陌生的阵法,一时之间他也无法寻找到破解之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撑起防御法阵硬顶。
但这也顶不住多久,阵法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想象。
当看着身上的防御法珠被破,所有物防灵符被消耗干净,身上法袍中的防御法阵也宣告破毁……这段时间,他想了许多。
但他并没有后悔出手,只是后悔自己没有对方狡猾。
他本以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是那只黄雀,谁想树下居然还藏有一只弹弓。
轰……
他选择了自爆,不打算便宜对方。
对此,君不弃也有些无奈,这座杀阵是挺厉害,但威力相比原阵,可就不止低了几档那么简单了。
对方有着足够的时间来做出自爆这种选择。
君不弃知道,对方这是不想给他看出底细的机会,挺狠的一个人,用死来将屎盆子扣安仁怀的头上。
对方并不知道,如果有机会,君不弃其实并不介意把那干掉安仁怀显然不是一个愿意顾全大局的人。
这点从之前他克制不住跟一剑大打出手,就能看得出来。
一剑这人,君不弃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虽然冷,还喜欢扮酷,但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
肯定是安仁怀对他不怀好意在先。
原在君不弃眼里就不算好人,呃……其实红枫楼出来的修士,好人的机率太低了。
即便是青玄宗,也不是个个都是莫长庚。
君不弃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在面对越州修士的时候至少都很克制,绝不主动挑衅,也没有故意装成眯眯眼,给他添堵。主要也是担心其他修士会连越州其他修士都恨上。
否则他有无数机会在眯眯眼头上扣屎盆子。
在那个修士自爆之后,君不弃便头也不回的闪身走人了,连这座阵法都没有拆去,就留在这里给人添堵。
甚至还把宫殿前的那座大阵给恢复成杀阵模样。
没多久,君不弃的分身便回来了,分身很轻易就甩开了那几个北州雪域修士。
他收回分身,继续往里走。
按时间来算的话,他们进入这天顶秘境,差不多也已经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对于金丹修士来说,一个月不休息,完全不是什么问题,更何况还是在这里面,休息都可能会有危险。
君不弃也没有急着去找神霄镇狱峰,而是想着先找到温良这家伙再说。进入天顶秘境之前,温良从未说过他要去找悟道崖。
所以有很大可能,他在这片仙宫群内。
除非他已经不幸遇难。
不过君不弃觉得温良没那么容易死,这家伙是属于那种爆发型选手,而且身上肯定还有他师父夜天所赐宝物。
……
在君不弃前往仙宫群内寻找温良的时候,那个一进来没多久就想打劫君不弃的分身,结果反被君不弃给一阵洗劫,同时还被困在阵环阵内的神阳门弟子,终于被人解救出来了。
看着这些同为洛州修士的身影,那神阳门弟子落下了辛酸委屈的泪水,备受煎熬的心灵,终于得到了释放。
“多谢诸位道兄解救之恩,徐某感激不尽,感谢不尽……”
看着这个泪流满面,满口感谢之言的神阳门修士,众人不由一阵错愕,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哭成这样?
“徐兄,是谁将你困在此地的?”有人问道。
徐楚闻言,一抹泪水,咬牙切齿起来,“玉虚宫,那些卑鄙无耻的家伙,不仅将某家当洗劫一空,还嘲笑我神阳门,并将某困于此地,让某自生自灭。徐某发誓,与他们不共戴天!”
“对方几个人?也许是他人假扮的呢?”
徐楚闻言轻愕,“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那玉虚宫弟子,足足有十二个,我也不清楚他们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聚集到一块的。但我绝对不会出现幻觉,感受也不会有误,那些人身上的气息确实是金丹气息,有些甚至还封印了修为。”
“一进来就有十二位玉虚宫修士集结在一块?这不可能!肯定是假的,要不就是徐道友你眼睛看花了。”
徐楚摇头道:“我敢肯定,那十二个人全都有着金丹修为,也许不全都是玉虚宫修士,但为首的那个家伙,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他,原本我们神阳门与玉虚宫之间还有点交情……”
“交情?拉倒吧!”有个天炎谷修士笑道:“我们洛州九宗与中州十二宗之间有何交情可言?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众人闻言都在笑,若真有交情,神阳门与天炎谷就不会真个结盟了,而且天炎谷的人也不会挑衅玉虚宫的人。
徐楚轻咳了下,道:“不管如何,徐某多谢诸位,只是现在徐某身无半物,实在惭愧,等出了这天顶秘境,徐某请诸位喝酒。”
至于打劫他的人是不是玉虚宫人,这不重要。反正这笔账总要找人算一算的,算到玉虚宫头上也好。
其实大家都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大部分修士在做杀人夺宝之事时,都在做混淆视听的勾当。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总不能告诉大家,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吧?
被人害得这么惨,结果连凶手都不知道,那不是蠢吗?
徐楚觉得,自己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是个蠢货,自己只是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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