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绞尽脑汁想着应对之策,结果等再次给林妈妈打电话,得到的结果比前一次更差。
2006年狗年的那个春节对于我来说,是阴暗的。
在林妈妈看来,大年初一遇到这种事情很糟心。
我们通过电话沟通了几天都没法达成一致,林妈妈的态度很坚决,林爸爸对此也无能为力,林小娟动摇了很多天,最终向林妈妈屈服了,我在电话这头劝说无效,林小娟哭着对我说对不起。
我在电话这头,也哭着说对不起。
我远在深圳几近疯狂,当我坐飞机赶到青岛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医院做完了手术。
没有影视剧里演的那些狗血,但是感觉比狗血还要让人难受。
他们不肯告诉我在哪个医院,甚至我连林小娟住哪个小区也不知道。
我也不敢跟老妈说这个事情。
我在青岛整整住了一个星期,前三天在不同医院里寻找,后面四天就窝在酒店里思考和发呆,最后,情人节那天,我伤心的离开了青岛,回了深圳。
对于恋人来说,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分隔两地,而是中间隔着以死反对的准岳母。
我跟林小娟的感情就这样完蛋了。
我预料了很多次,我们可能会分手,但是没有预料过,过程会是这样。
等我回到深圳后,林小娟不停地跟我打电话发信息说对不起,我一接到她的电话就会泪流满面,一看到她的信息也会哽咽无声。
我还能说什么呢?
慢慢的,我们两个不再重复说那些相互道歉的话,再后来,变成了我时常看着她的qq头像发呆,看着手机通讯录她的名字发呆。
人总要从悲伤中走出来。
慢慢的,我开始振作起来,开始又去会展中心卖盒饭,又跟潘石龙每天斗嘴。
卖快餐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年,直到2007春节过后。
大学同学都知道我跟林小娟分手了,从此,我跟林小娟成为大学群里聊天的敏感话题,涉及到我们的大家都避而不谈,偶尔不小心谈到,也会有人打哈哈声东击西的分散注意力。
慢慢的,我在大学群里成为了最沉默寡言的那一位。
林小娟好似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大学同学深圳群“泡泡村委会”也名存实亡,直到某一天万飞将“泡泡村委会”解散,重新建了一个群,原来的群成员都在,唯独缺少林小娟,群名字叫做“04届新闻系深圳群”,改回了最开始万飞建群时候他取的名字。
我拒绝了此期间所有的大学同学在深圳的聚会。
因为我不想被人安慰来安慰去。
在我嘻嘻哈哈的外表下,原来我的内心很脆弱。
但是矛盾的是,白石洲的租房,我一直租着,林小娟的衣服物品我保持着原状没有动过。
我似乎活在过去。
这段时间,我疯狂的爱上了骑行,我拉着潘石龙也加入了骑行队伍。
到后来,我、阿德夫妻、潘石龙、lucy五个人组成了一个相对固定的车队,差不多三四个月后,大家一致建议让我取队名,我想起之前解散的大学群名,脱口而出,“泡泡村委会”,大家没有说这个名字好,也没有说这个名字不好,后来,我们找了一家定制个性t恤的小店子,在我们五花八门的骑行服上烫印上了这五个字。
我自己又建了一个qq群,叫做泡泡村委会,我把车队的人拉了进去,他们不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还叫嚷着,以后就喊我村长了。
阿德的妹妹lucy是一位猎头,她建议我朝职业经理人的方向发展,“个体户”做法不适合我。
我接受了她的建议,尝试着去面试了几家,但是工资待遇实在是太低。
我感觉自己遇到了发展瓶颈,或者说,我的发展偏离了正常轨道,他们毕业都进入正儿八经的公司,像玩游戏一样打怪升级,我此前进入的两家公司却都像一锤子买卖。
整个本命年,我过得很独立,好像我从来没有恋爱过,也从来没有失恋过,那种洒脱,知道我情况的人都觉得我是不是受的刺激太重。
潘石龙发动大家带我去看了一场电影,疯狂的石头,很好看的电影,整个影厅里座无虚席,他们捧腹大笑,lucy笑得都靠在了我肩上,我看着前排的那对情侣,看着看着笑得泪流满面。
2006年春运前,我回了湘西,在家呆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过完了2007年春节,我回到了深圳。
看着自己卡里的存款20多万,我思考着未来该如何发展。
我的大学同学们月薪已从刚毕业时的三千左右达到了普遍一万左右,这让我开始更多的思考未来该如何规划自己。
我拿起电话跟lucy说,我决定不再打游击了,你帮我再物色一家好点的公司吧,我不想卖盒饭了。
她问我,你确定?不是心血来潮?
我说不是,这次是认真的。
猎头的好处就是帮你快速找到更匹配自己职业发展的岗位,而不是简单就找一份工作。
通过她的介绍,我去了一家服装公司面试企划主管。
企划部主管的面试进行到最后,只剩下我跟穿黄衫的那个家伙了。
三个面试官,轮番问我们两个不同的问题,我们两个的回答一直不相上下,各有千秋。
我明显感觉到面试官们的为难。
最后,他们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其中一个面试官问我们:“你们都有女朋友吧?”
黄衫回答:“有。”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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