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邴大鹏哭得欲罢不能,另一边得了上天庭飞书的君瞿单枪匹马杀上了紫薇桓,一路上,见佛杀佛遇神杀神。
青霜自然是有分寸的,没按照嘉容所说的写封信直接退亲。他斟酌了语言,变成了:“妖王君瞿祝好,因篱篱公主目无法纪聚众闹事,伤我上天庭二十多民众,遂罚雷霆百钧,小惩大诫。兹事体大,特此通告。望妖王勿要辜负双方和平相处条约,肆意妄为。”
不过,虽然罗列了前因后果,条理清晰,但貌似收效甚微。
拆迁队长君瞿踏空而来,不掩怒火,他抬手一招,光波尽散之后,华丽无双的紫薇桓顷刻倒塌,变成危楼。
轰隆一片,尘土残垣,房栋屋舍不断崩析下坠。嘉容负手而立,沉默地与君瞿对峙。
一个怒发冲冠,一个咬牙切齿,谁也不饶谁,君瞿和嘉容又打了起来。
今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二殿下摇着一把胡里花俏的孔雀羽毛扇,配他这一身浅绯色杜鹃花轻袍,红的绿的,反正郎祺觉得自己很是亮丽迷人。进了东清山找到竹里馆之后,不出所料又见到雁殊同朔北进行灵肉交流。
刚好用孔雀扇遮了下半张脸,二殿下眨了眨眼睛,在扇子后面道:“我跟你们说,我要是再多见几次,可能也就习惯了。”
见雁殊丝毫没理他的意思,郎祺扇了扇风,道:“有大事发生。你们俩的事情好像被知道了……”
玉衡仙君依旧没搭理他,反倒是朔北后知后觉探查到郎祺的存在之后,将雁殊推开了。
郎祺继续道:“北哥,我爹和你爹打起来了。”
他此番前来,是为了喊玉衡和朔北过去拉架的。
正所谓,大牛之间的战斗,不是我等凡人可以随意介入。嘉容和君瞿的世界级对战,已经打了好几天了,具体战况如何不得而知,他大哥元朴在昶阳塔守着重病的篱篱公主不肯撤。上至上天庭下至魔界,放眼望去,没一个有用之徒能够将嘉容和君瞿拉开。
——除了,眼前刚刚整理好衣服的这两位。
精明的二殿下笑眯眯,就想要利用一下让玉衡仙君。谁叫雁殊这个坏家伙突然整出这么一出,叫他提心吊胆了这么些天,今天才有心情打扮自己。郎祺道:“你俩的事记得瞒着,不过瞒不瞒好像也无所谓了,我爹已经知道了。”
是他没用,他居然没能看出长眉老头这种拙劣的计谋。
那一天,二殿下将长眉老头从长弘宫抗走,与他秉烛夜谈,交谈甚欢。茶水点心,流水供应。君山银针和广式点心,外加二殿下这个打折送的美人,绑住一个陈皮老头的心,妥妥的。
假装自己很甜美的二殿下,给长眉倒茶:“仙君,您多喝哟。”
想起那似是而非的二殿下断袖且不举的传闻,长眉浑身抖了一抖,老头脸上一红,道:“金镶玉色尘心去,川迥洞庭好月来。这君山银针,好茶好茶,承蒙二殿下招待,但情非得已多喝了几口,小仙此时需要解手。”
二殿下摆摆手,大方得很:“去吧,早点回来再同我交流凡间通俗小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郁猝极了,郎祺同雁殊诉苦道:“雁殊啊,我跟你说,凡界真的没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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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瞿和嘉容打了三天两夜,君瞿和嘉容打得难舍难分。
如今的上天庭可比三祸害出没时更加满目萧然,郎祺带着雁殊和朔北在地坑无数的中宫大街上参观,指了指远处天迹的不明发光物体,抖擞抖擞精神:“喏,那团就是我爹和北哥爹。再近一些,就能见到青霜了。”
雁殊皱了皱眉,一声不响,牵过朔北的手就要往那团光球去。
妖小皇子看了看周围,急忙松开雁殊的手,问郎祺道:“二皇子殿下,我父皇他为何?”为何会跟嘉容打起来。
不过这个问题,郎祺知道的也不多。
郎祺摇了摇扇子:“青霜没跟我具体说,我猜大概是因为我大嫂吧。”
一提到释臻,朔北一直低垂的眉眼突地变得凛冽起来,他略带急切道:“释臻如何?”
“别急别急,”郎祺安抚:“大嫂让我父皇给罚了,病了一场,我哥正看着呢。现在已经没事了,就是还没醒。”
一提起这一遭郎祺就头疼,“你也看见了,我哥他撂担子,上天庭灾区重建工作全推给我了。”
朔北不安起来,一点其他心思都没有了,就要去看释臻。
郎祺真怕了这两个战斗力去了之后也栓在昶阳塔了,好说歹说,非让朔北和雁殊先干正经事,把嘉容和君瞿分开。
“先把我爹和你爹分开吧,我求你了北哥。”二殿下如是道。
玉衡他们突破君瞿和嘉容形成的光壁时,君瞿和嘉容身上都有伤。新仇旧恨势同水火,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但因为妖丹在手的缘故,嘉容身上的伤重些。
饶是盛气十足的嘉容,也不敌妖丹在手的君瞿。雁殊见嘉容不得好,连忙冲上前去与嘉容一起对付君瞿,压根儿忘记了自己是来劝架的不是打架的。
换了一个没见过的对手,身法敏捷灵力充沛,比嘉容那半死不活的好太多了,君瞿眼神里不由地带上一点赞赏。
“你不错。”与雁殊交过两次手之后,君瞿由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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