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只穿着白衬衫,扣子开了两个,露出了白皙的肤色和一小截形状优美的锁骨,白皙的脸上染上了酒色红晕,眉间拧起,似是不大舒服。
周子羡看他微微皱着的眉头,忍不住去洗澡间端了一盆水来帮他擦脸擦手。
虽然是第一次为别人做这种事,但周子羡竟意外的不讨厌。
温热的帕子触及脸部,舒适的让崔涣之睁开了眼睛。
暖黄的灯光下,崔涣之感觉有个人影坐在自己旁边,强撑着眼睛一看,只见那人眉目如画,眼若寒潭,五官是极好看的,但过于冷峻的面色让人觉得十分不好靠近。
看着着熟悉的面容,感受着他为自己小心擦脸的动作,崔涣之心里一阵得意,醉醺醺的把这人用力拽了一下。
周子羡被崔涣之那猝不及防的动作给拽到了床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崔涣之又立即翻身骑到了他的身上。
崔涣之看着身下的人,忍不住用手挑起了他的下巴,轻佻的说:“好你个周扒皮,现在可叫你落到爷手里了!”
“放开!”什么周扒皮?周子羡脸黑了下来。
崔涣之看着身下敢怒不敢言的人,昏昏沉沉的脑子虽然不清醒,但心里却很开心。
他低头,凑近周子羡的脸,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周子羡能看到崔涣之纤长卷翘的睫毛,呼吸交缠间,有种暧昧的气息一点点攻占着人的心防。
不过这样的氛围仅仅只持续了一阵。
“放开你也行!”崔涣之伸出手拍拍周子羡的脸,脸上笑容肆意,“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在我身下叫我一身爸爸,第二你唱首《征服》给我听听,我就放开你。”他说着还打了个小小的酒膈,唇边是梨涡越来越深。
这韩子黎在地府虽是他的上峰,但经常把自己带到他的宫殿,压榨他做这做那。现在好不容易困住了这人,他就是要让他看看被压迫的群众力量,好好让他叫爸爸,或者唱征服。
终于压了阎君大人,崔判表示心情舒爽极了。
真·狼人崔涣之似乎已经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于是忍不住露出了个傻兮兮的笑容。
周子羡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崔涣之没听到身下人说话,不由更凑近了几分:“韩子黎你个闷葫芦,你倒是叫啊!”
两人额头相抵,周子羡看到崔涣之上挑的眼角有些红晕,嘴唇也很红,看上去诱人得很。只是耳边再次出现那人的名字,让他本来缓和的面色冷得像寒冰一样。
“韩子黎是谁?”第二次听到这名字,周子羡心里泛酸,忍不住问。
崔涣之闻言,本就浆糊一样的脑子更迷糊了起来。他倒在男人颈侧,嘲笑道:“你不就是韩子黎吗?”
看他认错了人,周子羡越发不满,他侧身搂住崔涣之的腰身:“记住了,我不是韩子黎。我是周子羡,叫我子羡。”
耳边说话声不断,崔涣之困乏的说:“别吵!我要睡觉。”
周子羡这回生了这醉鬼的气,有心不放过他,于是挑起他的下颌:“快叫我的名字,否则不许睡。”
崔涣之脑海里的记忆沉沉浮浮,几个世界轮番上阵,他听了这低沉的嗓音,忍不住低吼:“秦赫,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吵我睡觉!”
这称呼让周子羡心头一颤,他看着崔涣之眼里有着失而复得的惊喜,原来之前的那些画面,不是他一个人虚构的梦境,也不是他的主观臆想。
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周子羡把崔涣之揽到怀里,一只有力的手臂勾住他细瘦的腰腹,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脸颊,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梦境,或许是他和身旁这人的宿世情缘,就算兜兜转转,他们也合该在一起。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睡得香甜的崔涣之咂咂嘴,睁开了眼睛。
刚醒就发现自己在陌生的环境里,腰上还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牢牢圈主,身侧紧挨一具温热精壮的躯体,鼻尖有落雪般极清极冷的淡香,崔涣之看向身旁的男人,脑子一震,一脚就踹了过去。
周子羡掉到床下,猛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床上的人。
地板上有毛毯铺着,也不疼。但人毕竟是自己踢的,崔涣之尴尬的笑了笑,歉意的说:“先生,对不住啊,我刚醒,脑子还迷迷蒙蒙的呢。”
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具体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他记不得了,只记得碎片的记忆停在了他把男人压在身下,轻佻的抬起他下巴的场景,崔涣之越发的心虚起来。
难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情?
身体上也有些莫名的酸痛感,崔涣之压下心里的惊慌,看着男人冰冷神色,语气略带了些讨好的试探:“那个昨晚我酒喝多了,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他语气里的小心试探让整理衣服的周子羡手微微一顿。
周子羡眼含深意的看了眼崔涣之,“你真的不记得你做了什么?”
难不成自己真把这人给办了?崔涣之眼神闪烁:“我记忆有点混乱,真的记不清了。我要是做错了什么,我给你道歉,实在不行的话,我会尽我所能赔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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