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武大口大口的吃着烧鸡,大口大口地喝着烧酒,香气四溢甚至冲散了地牢内的骚臭味,也引得周遭战俘们阵阵抗议。隔壁乌桓战俘们趴在木栅栏旁边眯着眼睛闻味儿,嘴角不停地流着口水,张孝武将吃剩的鸡骨头扔了过去,引起了乌桓战俘们的争抢。
张孝武见他们狗咬狗地大作一团,笑得在栅栏旁,冲张孝武叫嚣挑衅。
张孝武低着头一言不发穿过走廊,抵达地牢门口的时,忽然听到最近的囚室里的一个乌桓俘虏大喊:“汉人娘们,玩死!哈哈哈哈,汉人娘们,玩死!”张孝武不是神经病,却受不得这个刺激,听到他大喊汉人娘们的时候,脑海中立即想到被逼跳入佳澜河中的妻子九儿来。
张孝武怒发冲冠,猛然将胡三万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只见寒光一闪,那刀刃便扎在第一个乌桓人的肚子上。几乎下一瞬间,张孝武迅速抽出刀又刺向第二个乌桓人,但第二个乌桓战俘反应极快,猛向后跳开了这一刀。
第一个乌桓人痛苦地倒在地上,大声嚎叫着,翻滚着,地上全是鲜血,流淌到了其他囚室。其他谩骂的俘虏们傻眼了,甚至纷纷后退几步躲在阴影里,仿佛张孝武会冲到他们牢门口杀他们——这个疯子,这绝对是一个疯子。
张孝武却不依不饶,又是一刀砍掉了锁头,冲进囚室挥刀将里面的其余的八个乌桓人悉数砍死。他回走到栅栏旁,见地上哀嚎未死的第一个乌桓战俘,便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乌桓战俘捂着肚子用生硬的圣汉语哀求:“别杀我,别杀我,我能给钱,我家人能花钱赎回我。”
张孝武用刀慢慢地残忍地将乌桓人的喉咙割开,鲜血从喷涌而出,没一会儿,死了。
汉军狱卒们这才反应过来,却纷纷拔刀保护自己,这凶悍的人,这残忍的人,大家的心思一致是先保护自己再说吧。
张孝武将腰刀递了扔在地上,平淡地说:“刀还给你,你自己擦拭一下。”
“你这厮怎敢杀人?”胡三万小心翼翼地捡起腰刀,忽然将刀架在张孝武的脖子上。
张孝武不避不躲,傲然一笑。
高什长躲在管书记的身后,探出头来,惊恐地问:“这怎么办,书记官大人?他、他、他——这小子杀人了。”
管骧又是气又是怕,喝不得一剑砍死躲在自己身后的高什长,这混账东西居然拿自己做肉盾,日后少不得要收拾收拾他。管骧也怕张孝武冲出来杀自己,自己一个文职武将又如何能抵挡得住,他握着佩剑的手还颤抖着,恼怒道:“你——你不要过来。”
张孝武慢慢地举起手,盯着手上的鲜血,在身上擦拭了一下,语气平淡地说:“离开地牢之前,我得给他们留点念想,免得他们忘了我。”他转身向众战俘喝道:“某,圣汉禁军第二十七团张孝武,记住我,我会取了你们所有人的性命。”众战俘吓得不敢说话了,看着张孝武的神色仿佛看到了魔鬼一般。
管骧喘了几口粗气才恢复了冷静,复杂地看了一眼张孝武,然后说:“带他去见校尉大人。”
如今已是晌午,阳关刺眼,张孝武走出地牢时看到四面都是高墙,青砖石垒砌搭建的半高地牢只露出一闪扇窗子,窗口趴满了各色的人,瞪着眼睛望着窗外,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感受着阳光和风。这些趴在窗口的人大多都是战俘中的官长或狱霸,他们神色桀骜,甚至有些人相互大声呼喊聊天。不知怎么,有人说出来这个年轻人杀了巴登尔,顿时引起了巴登尔部下的愤怒。
几个懂得汉语的东鞑塔马匪高喊:“我们会杀了你,给雄鹰报仇,这个仇恨你要记住,以为你成为整个塞北荒原的敌人。”
张孝武自然听不懂他们的话,可他知道那些人不会说好话,他冷笑着冲他们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战俘们在一旁,神色虐戾。但他们倒是没有为难张孝武,只是担心此人暴起伤及校尉大人,便站在他的身后,也许是壮硕的身材给了他们非常的自信,但在张孝武看来,他杀这两人只需五招。
片刻后,一个一脸油光的人走了进来,此人身着素色便服,气势非凡,脚踏云底靴,这人的面容有些娃娃脸却挂着贪婪模样。
“此为俘营校尉,苏钰苏大人。”管书记说道。
“见过苏校尉。”张孝武道,他们平级,用不着敬礼,只是点点头。
苏钰笑着点头还礼,直接坐在张孝武对面,他的身材有一点消瘦,左手习惯性地持着一根镶着宝石的拐杖,尽管他根本不需要一根拐杖,但一根拐杖似乎更彰显他的出身尊贵。他另一只手里端着茶壶,像是龙都城里那些喜欢在勾栏瓦砾中寻欢的狗少爷们似的,啄着茶壶嘴自斟自饮,发出滋滋的享受声音,也不说话。
喝了一会儿茶,苏钰才慢悠悠望过去,盯着张孝武的双眼,似乎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到真相,证实张孝武是否在对他撒谎。张孝武并没有闪躲自己的目光,尽管对方眼中似乎带着刀子,两人的锐利目光撞击在一起。
坦率执着的目光让苏钰有点拿捏不准了,他再一次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你说你是二十七团毅字营典军校尉,可据我所知,二十七团只有两个典军校尉,均已年过四十。刚才管书记官前往将军府,从周参军那里得了个名册,二十七团的两位典军校尉分别是崔巍,江州崔氏族人;郭定军,祖上开国十三太保之一。我便奇怪了,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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