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这双眼睛,我就有资格说你!”
“不要以为你公文放在你桌面上,即便你看过也无人知,就可以说你没看过。”
“你甚至可以说,那个葛存根本没把公文放你桌上。因为回执签收只证明葛存收到公文,并不能证明公文就放在你桌上。你熟知律法,所以才敢这样做。”
“可我告诉你,今天以前解高之所以杀不了你,是因为你是朝廷命官!”
“退一万步说,即便叶家没办法利用失职之罪判你刑,最低也能撤你的职!”
“只要你没了官位,你就是个平民。你一介平民,若是遇到强盗被杀了,你看会有谁帮你查凶手?你自己就是镇令,你想想即便你要查,有多大机率查出凶手?”
方安闻言顿时色变,他看向解高,看到解高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中住。
萧凡继续拉他走。
“我几次想动手,都下了手。我可以对我自己下手,对你下手也没问题。可她是我妹,我手会发抖。别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看来我不入江湖闯荡名声是对的,我就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
萧凡这么一说,宁小七听懂了他的解释。因为他有过这样的经历。
他曾经有个客户,是位大妈。有次去拜访这位大妈,大妈让他帮打那种糖尿病的针。
当时大妈的大儿子也在家,宁小七当然推辞,让大妈的大儿子打。结果大妈的大儿子说不敢打,说拿针扎自己没问题,扎别人也不含糊,但若是要扎自己的亲妈,他下不了手。
大妈解释,往日都是她二儿子帮忙。
于是宁小七帮忙为大妈打针。本以为帮忙打针了,可以做上一单生意,结果大妈的大儿子在一旁搅和,买卖没做成。
“可是,萧公子,你妹的伤口在身上,不是在手臂。若是在手臂,我二话不说便帮忙处理了。可伤在身上,我是个男人,还是个外人,不方便。万一她日后知道了,我可说不清楚。”
“没事,我在一旁呢,不会让你乱来。”萧凡说。
宁小七斜眼,你什么意思,合着不相信我呗。不相信我,为啥要找我?你这种人,老子不伺候!
“你不说,我不说,她哪里知道是谁帮她处理伤口。她若问起,我便说是我处理,她也不会找你麻烦。”
宁小七摇头,还未等他说话,萧凡便又说道:
“我妹可是为了救你的汗血宝马被射伤的。”
宁小七看向萧凡的眼睛,萧凡与他对视。
“好吧。我有个条件。”
萧凡瞪大眼睛。“你还敢提条件?我妹为了救你的汗血宝马已经快要死了,你还敢提条件?宁小七,你是不是人!”
“我……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说,日后不能以此要挟,说我看过她的……让我娶她。”千金大小姐,伺候不起。
想到以后要让他端什么洗脚水之类的,啊,呸!
“这个你放心,就算你想娶,我父母也不会同意。”萧凡继续拉宁小七走进一间房中。
房间的床上,萧婉儿正闭目仰躺,似乎在沉睡。
宁小七不敢说话,怕萧婉儿听得见他的声音。
萧婉儿伤口处的衣服已被割开,露出染血的皮肤,如冬天雨打过的红梅,染红白雪。
宁小七在萧凡疑惑的目光中,点燃油灯,将萧凡给的小刀在火焰上烧过。想起什么,把刀让萧凡拿着,又取下金葫芦,倒出高度酒将萧婉儿伤口附近涂抹一遍,顺便将血迹擦干净。
白雪,白雪,白雪。
宁小七拿过小刀,开始割萧婉儿的伤口。箭有倒刺,只有割开伤口,才能把箭取出。
宁小七看过不少枪战片,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按着记忆中影片的里主角的样子,将刀放在伤口处……
他看到自己的手,在发抖。
宁小七看向萧凡,把小刀递给萧凡。
萧凡摇头摆手,示意宁小七动手。
宁小七心里骂一句,你……妹……的!
又一想,可不就是萧凡他妹吗,唉……
刀刃搁在皮肤上,如同阳光照在雪上,害怕阳光融化了白雪。
杀人容易,拿刀割自己人,真的很难。
明明知道这是在救人,却偏偏手愈发地抖。
萧凡在一旁对宁小七怒目,示意宁小七快点动手。
你行为何你不上!
可,此时刀在他手上,几次递给萧凡,萧凡就是不接刀。
宁小七抓起旁边的金葫芦,吨吨吨吨吨,一连喝上五口酒。
俗话说酒壮熊胆,喝了酒的宁小七手仍在抖。他只得用另一只手,握住拿刀的手,咬牙开始割伤口。
白雪啊白雪,你将被无情的割开,怎下得去手。
血在流,如同什么东西在燃烧。
宁小七将箭轻轻旋转,让箭头正好从割开的肉中拉出。
他才把箭拔出来,萧凡便挤开宁小七,指指门口示意宁小七出去。剩下的包扎伤口由他来做。
宁小七不计较,将箭与小刀放下,拿起金葫芦边走边喝。
他想到了以前在家喝啤酒时,用刀切皮蛋的感觉。
皮蛋,q弹。
走出去,走出县衙大门,看到囚车还在,叶焱在一旁小心戒备着。还有解高,在囚车旁与妲姬说话。
方安与岗镇的捕快商量着什么。
百姓还在远处,躲着围观。
“老叔没回来?”宁小七担心叶老叔的安危。“希望他不会中计。”
宁小七就怕对方在别的地方布置了陷阱,引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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