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变态,你才变态。”
这男孩怒极,捏着手指和黄远哲互怼。
柳净生见到沈寒林有些意外,揉了揉头发,上下打量了他的模样,不觉间摇了摇头,心想黄远哲和他相遇不是在5年后吗?怎么这辈子来得如此之快,而且还是和上辈子一个套路。
柳净生松了口气,本想这辈子要好好花时间撇清和黄远哲基友关系,这下好了,有沈寒林在,黄远哲的心有其他人搅动,那自己则是乐得悠闲自在,毕竟,安安分分地当黄远哲的损友可比当他的明恋对象要轻松多了。
再说,沈寒林是谁,他的粉丝后援会会长,柳净生既然已经把黄远哲的媳妇抓到手上了,那还能让他这颗花心萝卜侵害自己?沈寒林都不会答应。
有了这份小心思,柳净生对沈寒林可是热情地很,自己伸手过去和他握手,还应他的要求拍了好几张合照。
当沈寒林听说他们也是启灵高中的学生之时,立马兴奋地在原地蹦跳起来,之后还询问了自己的班级,能不能给他手机号码之类的。
黄远哲脸色阴沉,廖老板趁这时候拍了拍柳净生的肩膀,竖起起大拇指,哈哈地说他前途无量。
一边的女教练倒是没脸再过来寒暄,只是低着头,让其他几个孩子别再探头打量柳净生。
商演还在继续,黄远哲和沈寒林在冰栏旁一个劲地斗嘴,柳净生不像掺和过去,于是乖乖在旁边等着结束发工资,那姓年的有些心虚,一改之前的态度,用眼睛瞅了瞅自己,然后从兜里掏了五百块给到老张。
老张还以为他会故意为难柳净生,此时倒是换了神色,接到钱后立马转交给了一直在旁边等的他。
黄远哲不屑地看他数钱,说他太贪财,沈寒林一把喝住黄远哲,让他少说两句。
晚上,李云回家的时候看到了客厅的茶几上用水杯整整齐齐地压了几百块钱,柳元清走在后头,视线也同时看了过去。
安静的客厅出现了一阵沉默,暖色的灯光照在了这两个为人父母的脸上,李云坐下伸手取了钱,扔到了柳元清的怀中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不声不语。
此时贴满玻璃的训练房里,出现了轻微的响声,是柳净生在里面练习。
李云盯着同时坐下来的柳元清,低声道:“你好意思吗?你这钱接得好意思吗?”
柳元清瞅了一眼训练房,不吭声,李云也不和他继续较劲,拉了房间的门就去了卧室,柳元清江垂头将钱塞到口袋里,转身出了门。
繁华的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这城市的霓虹夜景,永远不会因为一家人的苦难而停止绽放热情。
冰冷冷的医院内,柳然正提着一个半旧的保温瓶打水,此时柳元清匆匆赶了过来,隔着七八米就看到柳然落魄的模样。
“哥,你怎么来了。”
柳然抬头就看着他哥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衣,像是有什么急事,她连忙放下保温瓶,站直了走到他哥的面前。
柳元清从口袋里掏出那几百块钱,塞在了她的手上,支支吾吾才道:“这是净生挣的钱,你收下,把欠的住院费给缴了,再让医生宽限几天,之后的钱会补上的。”
柳然才接过钱,眼泪就坠在了白色的地板砖上,她抬眸,酸着鼻子道:“哥,净生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让他去赚钱,你怎么这么糊涂……”
“这不是没法子吗?念科的病情要紧,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净生他这个做哥哥的会理解的。”
“那我也不能接。”柳然将钱回压过去,柳元清心里骂他这个妹妹执拗,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出了柳然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按住妹妹的肩头,皱着眉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你。”
“不对,你在说谎,好,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问医生。”
他说完便要去找主治医生,柳然拉住他的衣服,眼泪刷得掉了下来,她抹了一把泪,为了不吵醒杨念科,便把她哥带到了另一个楼梯口处,然后坐在了楼梯地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你哥,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哥,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事,我这辈子无以回报了。我就跟你明说吧,今天念科又咳血了,医生说,如果不在这两个月凑齐医药费给他做手术,他可能活不到10月。”
“怎么病情一下恶化得这么严重,之前不是还好好的,说只要静养,坚持吃药就能缓解病情吗?怎么才不到一个月,就说要、要死呢?”
“之前在县里的时候,念科的病其实一直都是要好不好勉强支撑的状态。后来,你们搬到a市之后,我被老家一个姓李的男人缠上了。他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念科的病情,就跑过来说,如果我嫁给他,他就愿意掏出10万块钱给念科做手术。”
“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过,你搬到a市,不是说是为了给念科更好的治疗环境吗?”
“这事,我怎么敢和你说。那时候借钱的几家人逼着我还钱,我没了法子,那男的找了个媒婆上来提亲,给了几千块的礼钱让我补这个窟窿。
我瞧着挺真,就决定事情成了后再通知你,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他根本就不打算花钱治念科,不仅不打算,而且他还雇人打了念科一顿,想生生把他打死。
念科心脏挨了几拳,当场昏迷被送到了县里的医院,那几个小混混两三下就把他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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