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我对这两个字一点也不陌生,甚至在我心里这就是大神解决问题的方式,就好比我姑奶料理小白就是谈判了两次。
当然,第一次谈判姑奶狠狠地稀罕了还是小女孩的小白一顿。
赵齐天问刘大师怎么个谈法,刘大师说要我们准备香烛、纸钱、水果,到教学楼里的那个神像面前谈。
事已至此,赵齐天也没什么能说的了,我负责留下照顾肥龙,顺便招待刘大师,赵齐天和娘炮分头去筹备这些东西,毕竟不是一个地方卖的。
那俩货走了,屋子里会说话的只剩我和刘大师。
我有心不搭理他,他却先开口和我说话了。
和侃神聊天是种什么感觉相信很多人都没体验过,反正我是受够了。
刘大师似乎看不出来我并不想沟通,一直和我说出马的那些事,主要内容为他有多么多么厉害,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
赵齐天和娘炮赶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瘫在椅子上不动了,而刘大师正端着一次性水杯装的热水,和我讲他那些事呢。
多亏这病房就我们两个,不然他肯定要被打出去,我也会受到牵累。
东西备齐了,赵齐天问刘大师什么时候去谈,刘大师说就出发,还说看赵齐天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副富贵相,问他叫什么名字。
赵齐天撇了撇嘴,说自己叫赵日天。
刘大师眼镜差点掉下来,呆愣愣地看着赵齐天。
我心中暗笑,就我这不懂品牌的人都能看出来赵齐天这一身行头价值不菲,你还在那里说什么富贵相。
嘱咐护士照顾好肥龙,我们坐着赵齐天的车直达废弃教学楼下面。
好在所准备的东西都套了黑塑料袋,不然还不知道要传出去什么样的谣言呢。
即使是白天这教学楼中也是阴冷异常,刘大师打了个哆嗦,从表情看有些心虚。
我不由得担忧起来,虽然是大白天,但万一真发生什么意外,刘大师这样的能靠谱吗?
如果有两个答案,不靠谱,我觉得选b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七十以上。
一路直达三楼那个教室,打开门一看,诡异的神像还在那里。
之前在医院和我三吹六少,说自己能过阴,黑白无常都要给自己面子的刘大师看到这神像时吓得脸都白了。
“刘大师,可以开始谈了吗?”赵齐天见刘大师这死出的位置刚好看到刘大师的嗓子眼里飞出几团吐沫星子,直直地落在了神像上面,我真怕那神像和在我梦里一样突然活过来,给刘大师来一轮资本主义式毒打。
不过刘大师是闭着眼睛的,估摸着也不知道自己喷了人家一脸。
“啊吧啦,哎哈差……”
刘大师滴里嘟噜地白话起来,我无论怎么听都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后来我才知道这东西叫上方语,上方语分为两种,真的上方语是野仙炼化喉咙处横骨前所说的语言,与其说是上方语不如说是半人不兽语,至于假的上方语,一个大神一个版本,有的你让他把前一句话重复一遍他都做不到。
而此时在这里白话地很欢的刘大师就是后者,只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
我问娘炮刘大师说的是韩语还是日语,这货平时总喜欢看剧,应该能懂点,但娘炮摇了摇头,说他也听不懂。
刘大师大概白话了能有五分钟,插在香炉中的三支香忽然整齐地断掉了。
要说也是奇怪,这么长时间了,香应该烧了很大一截才对,可是打从那香点燃,燃烧的部分几乎没有下降,一直闪烁着半死不活的火苗。
这仅仅是个开始,在香断掉以后,供台上的神像居然冒出了黑气。
我不知道这黑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同一道道毒蛇,在空气中蜿蜒来去。
“啊呀!”娘炮尖叫一声,以六七十迈的速度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教室。
大爷的!我暗骂一声,见赵齐天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只好自己动手,上去将刘大师从椅子上薅了下来。
刘大师被打断了白话,对我怒目而视,“我这儿正谈判呢,你干什么?”
我直接给了他一个大脖溜子,指着神像说:“人家都掀桌子了,你还谈个屁!”
刘大师一看到神像上已经快要汇集成一片云的黑雾发出了蛤蟆一样的叫声,挣脱了我,直接滚出教室,没错,他就是滚出去的,还在地下留了一道水迹,他居然尿裤子了。
正当我也打算拉上赵齐天一起撩杆子时,教室的门发出咣当一声,居然自己关上了。
我僵硬地回头,赫然发现供台上的黑气凝聚成了和神像造型相同的一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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