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韩憋出了一个:“艹。”
不用说,高昱齐也知道沈韩这低骂的心情。
“他是打算死了以后埋在这里继续用电吗……”
高昱齐听着沈韩骂叶肆,问:“要不你跟肆爷说说?”
这不是他该承受的啊。
“跟他说有用吗?跟他说还不如跟狗说去。”沈韩拒绝和叶肆通话,挂断。
高昱齐:?
这就过分了啊。
拿肆爷跟狗比,还说跟肆爷说不如跟狗说……
等等。
这不是拐着弯在骂他呢吗?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高昱齐郁闷的抬头,透过手机电筒,看到叶肆已经开始继续捣鼓时溪那块手表了。
跟叶肆解释了一下停电问题并不是因为电费。
“哦。”叶肆明了,但也没有因为交了一笔巨额电费懊悔。
黑暗中准确的将手表精巧的零件装好。
高昱齐正要委婉的表达一下叶肆交电费交多了,却听到“喀嚓——”一声零件互卡的声音后,叶肆手里的手表有微弱的红点在闪动。
“肆爷,是信号器。”
高昱齐下意识的就找来屏蔽器打开。
与此同时。
京市的gj实验室还有国外某个岛上同时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微弱信号。
~
时溪半夜被手机铃声吵醒。
屏幕上显示的是深夜修理厂。
时溪接通。
“小美女,叶肆受伤了,你能过来给他缝合一下伤口吗?”沈韩的声音带着些无可奈何。
时溪从床上坐起,边从衣柜里翻出衣服来,边说:“说一下伤口位置,流血程度。”
“虎口位置,血流不止,不是,是叶肆那厮不让止血。”
沈韩有点头痛的看着一侧正盯着自己伤口流血,拒绝人靠近的叶肆。
“好,我十分钟后到。”时溪放下手机,套上一件皮衣,绑起头发出门。
深夜时家人都睡了,时溪到车库去开了一辆敞篷跑车出来。
跟着导航极速开往修理厂。
车稳当停在了修理厂面前,时溪从车上下来,头发被吹得凌乱,皮衣冰凉凉的。
踏进修理厂,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还有血迹,看流血的位置和程度判断不止是一个人的血迹。
“小美女,叶肆人在后边。”沈韩正靠在前台桌子前抽着烟给时溪指路。
后边,那方向指的是医务室。
医务室里,叶肆盯着自己那被血色弥漫的手,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深邃的眸子似乎也染上了血色,翻涌出些许痛快。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带着一股夜里的凉意。
时溪看着他。
血色与肌肤的病态白,形成鲜明的对比,伴着血腥味,有种诡异的美感。
这一刻的他,更像是餍足的吸血鬼将自己浸泡在血色之中。
叶肆掀起眼皮,眼底的红在看到时溪后,缓缓褪去。
他冷漠道:“有事?”
“疼吗?”时溪蹲下,握住他受伤那只手的手腕,问他。
触碰到他手的时候,还带着清凉,但没一会儿就温暖了起来。
叶肆敛着眸子,说:“还行。”
“那就好。”时溪说完,一手擒着叶肆的手腕,另一只手用纱布加压给他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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