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泊走到鬼门关,便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他是这阴间的守门人,在这阴界已经呆了上千年。
以前是抱着怨恨徘徊在这地方,想着要是出去能碰到那人,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后来千年中他无数次寻找,心中的怨恨被时间一点点消磨,那人就像消失在了天地间,谁也找不到。
海泊没想到自己这么好运,竟然在鬼节的这天碰到了彬鸢,他千年前的师傅,今生的仇人。
有的只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再无其他恩情。
彬鸢因为受伤,这几日不得不待在家中疗伤,花澜更是一惊一乍跑到妖界拿了许多药回来,才算是稳住了担心。
不过却也把一个麻烦给带来了。
“仙君啊!这里这么寒酸,哪里比得过我妖界的洞府,要不,我让他们多修几座府邸,献给仙君如何?”九尾摇着狐狸尾巴趴在床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彬鸢雪白的衣袖。
彬鸢额头上一条黑线,这小子怎么好端端的跑到人界来了,“你这样离开妖界,不妥吧?”
九尾翻个身,赖在床上,把那两只小黑球踹到地下去,“妖界安稳的很,只不过天界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两只小黑猫被霸占了地方啊呜啊呜的叫着,希望自己凄惨的叫声可以换回彬鸢垂怜的目光,哪知道这只大妖怪来了以后,彬鸢根本没有空管他们两个。
彬鸢稳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天界又出什么事了?”他是散仙,很少打听天界的事,但也知道天界管理森严,怎么会无端端的出事。
九尾带着红润的眼角微微一挑,明明是个男子却尽显万种风情,彬鸢内心隐隐担忧崎心这孩子恐怖无法驾驭九尾。
“听说那什么战神出关了,刚出关就和魔界开了一战,两边都损失惨重,天帝大怒,一气之下,将战神给贬到了凡间。”九尾幸灾乐祸的说着,好像巴不得天界多出点乱子。
“堂堂战神就这样被贬下凡间……”彬鸢平静的说,心里却没多少想法。
他这人一向喜欢平静安稳的生活,战争什么的看着就烦。如今这片大陆脱离了创世神的掌控,可以自由的生长,不知是好是坏。
而他以前收养的那几个孩子竟然是反派,彬鸢以前得知消息的时候还有点难以置信,现在也漠然了。
朔月会成为霍乱世间的妖魔,彬鸢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阻止,但不妨一试。只要不碰上这个世界的幸运之子,库拉达·巴曼。
彬鸢其实无比的心酸,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徒弟会是祸害世间的反派,只感叹天道不公,又感叹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仙君,是谁打伤你的?”九尾怒气的说,磨着爪子,似乎要将那个罪魁祸首五马分尸。
彬鸢摇了摇头,只能自认倒霉:“昨日鬼节,我回来的晚了些,和鬼界的某些人起了冲突,被打伤了。那人戴着面具,身穿黑色盔甲,倒真看不清样子。”
要说鬼界唯一穿着盔甲和戴着面具的人,除了镇守在鬼门关的守门人,便没有其他了。
九尾以前去阴间讨要灵魂时,和鬼界的守门人打过几架,算有过接触。
“莫非是鬼界的守门人?”
“?”彬鸢不明所以:“那人是鬼界的官差吗。”
“就一守门的,仙君不必在意,明日我就找那守门人会一会,还他一剑!”
瞧着九尾样子看起来真的是要和对方去杠一下,彬鸢拍了拍九尾的肩膀,“不必了,可能我们产生了一些误会,有空我会亲自去说一声,就不用你帮我去帮忙了。”
九尾显得很气愤:“可是那人伤了仙君!”在九尾眼里,任何人都不得伤害他家老丈人,伤害老丈人就等于欺负他媳妇,欺负他媳妇的老丈人就等于不给他面子。
彬鸢也得庆幸自己没办法听到九尾的内心想法,不然肯定会笑岔气的。九尾喜欢天界的迎春仙子这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妖界和天界都知道,几乎已经成为了众人皆知的事情。
花澜弄好了饭菜,迈着小长腿跑到房间里,瞧着大王撒泼打滚在床上盯着彬鸢,一脸无言,他家大王威严的话语估计要毁了,毕竟他们花妖的记忆是共享的。
“大王仙君,可以用饭了。”花澜话音刚落,两只在院子里咆哮的小黑猫,一前一后朝着餐桌的方向跑,跳上自己熟悉的小板凳。
朔月依旧跳不上去,可怜兮兮的瞅着黑曜:“大哥,我上不去……”
站在小板凳上的黑猫,鄙视的看着凳子下面的黑猫:“你怎么这么笨呢?每次都要彬哥哥抱你上凳子……”
两猫说话间,彬鸢在九尾的搀扶下来到餐桌前,果然就看到一只小黑猫向自己奔来。
他弯一下腰,拖着小黑猫上凳子:“没关系的,等你长大了肯定就可以跳上去了。”
朔月点点头,吃着盘子里不冷不热的鱼。
猫的饭量没有人大,吃了两条鱼又去院子里玩了。九尾难得来凡间一次,自然得敞开了肚皮去,饭菜都是花澜精心准备的,外观漂亮味道也很不错。
彬鸢夸奖了小花妖几句,花澜又红了眼眶,真的像一朵小花儿似的,容易害羞。
这天下午,天色刚刚变暗,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九尾讨厌雨天,躺在房间里呼呼睡大觉,彬鸢抱着两只小猫坐在门槛上望着院子的大雨。平常的时候两只小黑猫最喜欢去院子里打滚,但是下雨后他们两个就不会去了。
花澜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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