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看着自己被挂断的电话甜美地笑了起来。
一分钟前,天台。
爆豪停在距离绿谷不到五米的地方,绿谷回头看他,贴在他另一边耳廓有一个极其微小的播音器,铃木冷静地发号施令:
“绿谷,跳!”
爆豪疯狂地往前跑去,背后天台里的群众演员冲出铁门抓住了想要跑过去的爆豪,贴在他旁边小声地说道:
“新年才过去十二天啊,不要想不开啊!”
“他跳你不能跟着跳啊!!”
“冷静一下!!!”
爆豪眼睁睁地看着绿谷从眼前掉落,他被拥挤的人群困在中央动弹不得,他的眼睛像是被过于滚烫的液体浸泡过一样猩红无比,他单膝跪在地上,背后一堆人善良地钳制住他的肩膀,逼他直视这一幕,而他只能挣扎着,嘶哑地喊这个人的名字:
“废久——!!!”
八百万遮挡着轰焦冻仰头看绿谷坠落的视线,这个虚弱的天之骄子只能脱力地跪在雪地里前行,呢喃着绿谷的名字,他像是已经神志恍惚不清了,竟然对着八百万哭了出来,他趴在泥石混杂的雪地里匍匐前行,八百万不忍心地侧过了脸,背后发出物体落地的“砰”的一声巨响,八百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看全是颤抖的轰焦冻,她只露出一个细微的角度让这个哭到痉挛的医生看一眼他死去的爱人,并忍住心里奔涌的情绪,提示这个好似下一秒就要死去的医生看:
“轰,轰,你看——”
八百万按照铃木给的台词忠实地演出:
“不一定是绿谷,他没有戴项圈,你看看,他没有项圈。”
轰焦冻恍惚地抬起头,那个血肉模糊成一团的非生命物体的手无力地扭曲骨折,过于纤细的手腕上面淡淡一圈青紫,看起来像是被镣铐禁锢之后还没有消散,现在随着主人地死去永远地停在上面了。
轰焦冻的眼前死寂一片漆黑,他像是真的失明了一样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完完全全失去意识地倒在了雪地里,他的眼睛失神地半张着,无机质地倒影着那只过于苍白有着一圈手镯样青紫痕迹的手腕。
三个小时后,机场
铃木财阀的千金大小姐带着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来到航班中心,她浅棕色的大波浪卷发一直流光四溢地垂落到腰间,她穿着7公分的细脚小羊皮的高跟鞋,若有所思地看着站在他身旁比他还要矮一点的的男生,用手在服务台上托着腮看这个一路过于沉默寡言的人,发出了他们这一路的第一个问题:
“绿谷,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绿谷抬眼望向这个女人,对方有种和所有团聚的人流完全不一样的高贵气质,微微抬起下巴审视他的样子像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有用商品,绿谷平视她:
“可以,铃木小姐。”
铃木笑了起来,她慵懒的眼神像是贴着皮肤行走的羽毛笔一样划过绿谷露出来的手腕上那些还没有褪去的伤痕,便暗沉地戛然而止了,她像是想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浅灰色的眼睛出现一种趣味的光彩,她贴着绿谷弯了一下嘴角,身上的香水有着馥郁的尾调,浓烈的英格兰玫瑰的气息。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和丽日他们说要带你出国,你在国内始终会被他们的触角碰到,特别是某个人,我想她们应该也明白,才会把你交给我。”
她低低地对着绿谷笑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身份和我出国,最安全吗?最不可能被那两个人发现你有问题吗?”
她像是吐出烟圈一样呼出一口雾一样的白气,绿谷后退了半步躲开她的靠近,这是一道过于亲密的距离,绿谷警觉地看着这个笑得愉悦的人,铃木微笑着看着他:
“是我的未婚夫,绿谷。”
*用了神夏里夏洛克的假死梗
第二十五章
七年后,东京羽田机场。
巨大的机翼贴着阴霾的空气降落在地,把几乎垂落地面的乌云划出波纹一样的涟漪,这并不是一个适宜外出的天气,整个机场里都是起此彼伏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延迟航班的通报,切岛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缓慢地在登出口踱步,晚点了一个半小时。
有人雷厉风行地从拐角的地方露出行李箱的一角,这个比七年前还要挺拔英俊的男人侧影里令人头发发麻的攻击性和侵略感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少,与日俱增的只不过是越发厚重的威慑力,标准的浅灰色马甲包裹住他线条流畅完美甚至带一点野性气息的胸腹部,西装的外套因为过于闷热的长途旅行被他随意地搭在手臂上,他像是突兀地出现在平民日常电影里的高格调意大利杀手,气场过于浓墨重彩地闪着刀光,大家自发地避开这个好像能无动于衷地从行李箱内掏出一把冲锋枪的戾气男人。
切岛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主动接过了爆豪的行李箱,不出意外地被他斜着睨了一眼之后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尴尬地放开了这个自我地盘意识一天比一天更重的顶头上司的私人物品,无奈地一边追着爆豪走一边向他汇报今天的行程:
“爆豪,好了我知道你刚刚回国,但是今天有些场合你必须去——”
爆豪阴沉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下明显有睡不好出现的青黑色,配上那双全是红血丝的眼睛,像个下一秒就要把切岛的头咬掉一半的夺命厉鬼,他拖着行李箱最终停在了切岛来开车接他的豪车旁边,这是一辆超级加长版本的限量豪车,看起来和机场这个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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