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他们越走越远。
猫曾想过小狮子如果能主动一点,破门而入,他自会远离人类的禁锢;小狮子在这天到了门前,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害怕猫会因此没了家园。
最后那个夏天,小狮子和猫一起去看过花田,也一起在七月看过草长莺飞的二月天,只是8月24日的那个晚上,猫被我带回了家,只剩下小狮子独自奔赴在草原。
书翊在那之后保研去了南方,虽然不清楚他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但笑的少了。
对于一言,我问过,明明这么伤心,为什么还要执着,他只说了一句,“我还是会从别人那里寻找他的影子,别人对我再好再宠溺,可终究不是书翊”。
有时,人们总是在不确定里等待着,等待着一句话,一个人,甚至是一阵风所带来的忧虑,等待着这些变更了我们的情绪,再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我们的结局。
写到现在,正好是书翊出院后的第十五天。距离书翊离开已经有二十二天。
期间,书翊只是与我联系,与他的对话中,我知道他有多想亲自与一言道一句问候的话。哪怕一句“你好吗”也赢过了千万句“我想你”;一言则只在我问起时会主动说起与书翊过往的事,其他大多时候,都会试图岔开话题或是缄默不语。
三月底是一言的农历生日,我把这无意义的事情写给了他们,我不清楚这对他们而言是不是负累。确实,这次的选择,我没有反复斟酌,只是又任性地做了。
至于这结局如何,由他们来定。
只愿他们可以一直像孩子那样,无忧无虑。
☆、四月
从上次一言的生日过后,我像是开启了漫长的等待,总是期待着这风平浪静的日子里能发出点什么动静,可是这个四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寂静的可以。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多与他们有关的事情。
一言说过他曾嫌弃过书翊,嫌弃他的邋遢,嫌弃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但就像是见多了,也就习惯了,他反而觉得这些很亲昵。
在与书翊表达心意后,书翊总是一味的回避,他等不到书翊,也在压抑着情绪。有次书翊要用洗衣机洗衣服,问了别人要不要一起,他立刻把一件不算脏的衣服扔到了书翊的床上,生气地来了一句“我要洗!”
一言说书翊接到衣服时笑得害羞,看上去也是高兴的,但这让他更闹不懂书翊的心理,只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不像自己。他说书翊常会把乱七八糟的衣服甚至是鞋子都放在一起洗,所以他没想过好像有洁癖的自己会那么做。
他拿到衣服的时候才明白了原来他赌的不是一口气,要的也不是与书翊说上几句,只是想着能留存一些他的气息。
对于这一点很多人可能不会理解的,甚至会觉得有病,但我却因为他这一句,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件染着血的蓝衬衣我当年迟迟不敢洗,怕彻底断了与他的联系,哪怕洗后,我也有一段时间会嗅到他血液的味道,不血腥,更像是一种记忆。
书翊提到的则是其他人闹矛盾时,那次一言为了维护他们共同的好友,总想着挺身而出,他则是一直以为了朋友好的立场去安抚着一言,可是一言没听劝。他说他知道对于那个朋友而言,他是自私的,但对于一言,他则不清楚是因为他自己的懦弱胆怯才有了劝阻还是真的怕一言被人责难。
他纠结着,我也一直想不通,索性就放弃了。
水壶响了,差点把这事忘了。水开了。要是一言在,他肯定会喊这么一句。就像厨房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整出草木皆兵的气势。
壶嘴冒着蒸汽,水滴从壶身蔓延至炉边。如果再多些暧昧的香气,我或许可以联想到书翊曾避及的。
最后的那个假期之前,一言与书翊不约而同地在澡堂里面碰见,一言让书翊像往常一样帮他搓背。可与以往不同的是,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周围的人像是消失了,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炙热的身体和在后面的书翊。
书翊如果说是不记得了,我也肯定不会强求什么,可是他像刻意地回避着那一天,说了很久其他的,又兜兜转转地回到这个话题。
书翊给一言搓背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袒胸赤膊的常态竟让他有些压迫,周围的氛围变得不同,时间也像是慢了许多,有些许煎熬,但又觉得那样安静着挺好。
想了很多,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感慨没把这些填写进去,只想起了一言曾写的那句“平淡归于平静,脑恍惚于世界,可是心又该去向哪里”。
是啊,心又该去向哪里呢。我开始怀念起他们嬉笑打骂时的模样。每次,我与书蕴都闹不清两个小孩儿哪个先动的手,不过,我们也不曾想过多说什么,只觉得那是他们独到的乐趣。他们常常打着打着,一个就把另一个打疼了,或是误伤了,那又会彼此心疼地互相哄着。
每当在光影里捕捉到那样的他们,我们都会觉得这世上好像一切都能合了心意。
四月底,书翊来电话了,说是赶完了课题,帮他留住林一言,他要回来了。
以一言尚在恢复期的身体最近倒也是哪都没法去。
书翊乘坐了当晚的车,说是第二天就能到这里。我期待起明天。
书翊比我想的来晚了许多,不过看样子比下午见面时精神了,一言则像有所察觉一样,平静地看着书翊,一句话也没说。
“我回来了。”书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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