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阑说他忽的一下就像是长大了一样,不论是这面容改变,还是那本有些许跳脱的性子。说到底还是整个人的气质在经历这一场故事,沉静了不少。
韩杓如往常一般走了混搭风,见路之枝下了楼,把手从本揣好的袖口中抽了出来,碾了碾路之枝外套的薄厚,撅噘嘴说道,“美丽冻人。”
“我年轻人火力壮,不像老勺子同志早早棉裤都套上了。”
韩杓装模作样地要去打他,被路之枝灵活地躲了过去。他理了理歪掉的帽子,郑重言辞地说道,“出发!”
他俩暗搓搓地背着白星阑找了个网红店,正准备美言其曰先替白星阑尝尝,其实就是悄悄mī_mī地自己出去玩,不带白星阑。
谁叫白星阑又搞了个。
说到此,韩杓一指禅戳了戳路之枝的脸,问道,“我大外甥你真的看不上呀?”
路之枝瘪脸,“您大外甥追求兰兰正火热呢,我横插一杠子干什么!再说了,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嗨呀,谁能知道他这个眼高于顶的见了兰兰这个小妖精就走不动道了。你喜欢什么类型?我再接着给你找呀,你勺哥我除了认识多,没有别的长处了!”韩杓说的信誓旦旦,就差举着拳头起誓了,那架势摆明了是不给路之枝找个下家不罢休。
“勺哥您认识的多,怎么没先给自己搞一个。”路之枝揶揄他。
韩杓瞬间哭丧个脸,唧唧歪歪了半天也没寻到个解释的语句,到底是路之枝的话语直戳了他幼小的心脏,让他活生生中了一枪。
新晋网红餐厅就坐落在华府大学的一侧,他们赶得不好正巧是饭点,拿了号之后一瞧前面还有十三桌。
可更巧的总在后面,排在队伍最最前头的,便是白星阑和韩杓的大外甥傅明远。韩杓眼尖,打眼便瞧见了他那个傻大个外甥,揪着路之枝就去前面跟傅明远打招呼去了。
“傅明远同志,你这可就不地道了。跟谁俩呢,也不知道你舅舅我怎么把你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地喂大,现在跟我翻脸不认人了,饭都不带我吃了。”韩杓看见傅明远歪脸躲着他的模样,愣是气不打一出来。
他这一套一套的话,把路之枝和白星阑笑得人仰马翻。
“老舅,这是餐厅,咱别……别屎啊尿啊的行不?”傅明远老大个人被韩杓一句话臊得恨不得一头扎进地里去。
所以当他们四个人携手一同坐在餐桌上的时候,连服务生都还依旧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
恰好一阵带着寒意的微风袭来,吹得白星阑不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傅明远绅士地起身,抬手去关在白星阑一侧的窗户,路之枝也笑着与他们目光交织,延长去了窗外的风景。
恰好对面灯火通明,独独一间铺子静悄悄的,打的是黯然失色的主意。
路之枝沉寂许久的心脏又蓦地被抓了起来,那是严朗的奶茶店。就算身处着第一次来的餐厅,他依旧可以精确的一下子抓住方位。
路之枝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可在下一瞬间却见到那黑漆漆的店铺灯光闪了两下,明亮了起来。
他忍不住站起身来,眸子中亮晶晶的,映衬的满心满眼都是那一家亮起招牌的店铺。
作者有话说:
每次韩杓出场,我都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后面想给他单独开一篇叫《钢板玫瑰》,啥时候开文了我滴滴你们
第19章重逢总在误会中
这个世界总是用凑巧搭建而成的。
严朗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的时候,一打眼就看见了坐在窗边与一个相谈正欢的路之枝。可明明前一秒是因着韩杓非要扯着白星阑去卫生间,问问他和自己大外甥的到底有什么进展。
路之枝其实有些走神,眼神总是那么不自然地瞥向窗户。本合该一丁点的小涟漪,由于他下意识的动作渐渐波澜万顷。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对面傅明远问下的有关白星阑的问题,心中说不嫉妒不是真的。看着重新开启的灯光,他多想多想自己心底里的那个人也能和他重新开始。
他心不在焉的模样,被傅明远喋喋不休地问询着白星阑状况的一张嘴,逗得再没了心思去做过多幻想,他颇为无奈的在傅明远的光脑上一行行地敲下白星阑的喜好。
嫉妒是真的,为白星阑在经历渣男之后遇到这么对他上心的一个更不是假的。
可看在严朗的眼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只瞧见路之枝对着对面的那个笑得正开心,不像与自己一同的时候,好几次还被自己过分严重的话语吓到泪流满面。
他终于知晓了什么叫做心里酸溜溜的,他看着路之枝和别人眉开眼笑,就像是打翻了一缸子醋,整个人都没了进去。
他想上前几步站定在路之枝的面前,可双腿却蓦地没了知觉;他想与路之枝打个招呼就说我回来了,可嘴巴张了一次又一次,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严朗觉得自己当真懦弱,两年的失聪日子,竟让他把勇气都抛之脑后了。
这三个月来他经历了五次手术,被强制中断**带回家的他,在度过了比两年前还黑暗的一段日子后,终于复有了听力。五次手术,一次又一次地给予他希望,可依旧一次又一次将他心中好不容易种下的种子,连根拔起。
皇天不负有心人,第五次的手术让希冀的种子生根发芽,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他踌躇了许久,还是义无反顾地告知他的亲朋好友,有一个他爱的也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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