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拿走它留念,或者也可以让我们来处理。”徐遥边说边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张干净而又好看的脸。
杨韧用冰袋捂着腮帮子,眼睛却始终追着那张脸,站在治疗台边傻傻地说不出话来。
那颗躺在铁盘里的牙齿已经碎成了好几瓣,护士举着盘子解释道:“你这颗牙的牙根是弯曲的,这种疑难牙的拔除徐医生很在行,你看,他给你的牙齿的分解力刚刚好,完完整整的把它取出,一点碎片都没有剩在牙床里。”
杨韧眯着眼看了一下被分解的牙齿,正想道谢,一抬头,徐医生已经不在这里了。
小护士看见他呆若木j-i的样子,似乎习以为常,说:“你现在不能说话,等好了,再和徐医生道谢吧,这是注意事项,你自己好好看看。”说完,小护士递上来一张小纸条。
杨韧只好拿着小纸条,捂着嘴巴离开了医院,他不担心没来得及道谢,毕竟自己的坏牙太多,照着自己的这种吃糖的量,一周来一次都算少,所以总有一天还会再见。
(2)
虽然嘴里没有几颗牙是好的,对医院这个词也并不陌生,可是杨韧对牙医这个职业却还是充满恐惧感,就像学生见了老师。
三天后,他去医院拆线。
牙科的病人总是很多,在楼道里走路都要侧着身,能找到个空着的座椅都是难得。
坐在宝贵的座椅上等着叫号,作为个技术男,手机游戏被自己通了关,闲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
杨韧只好重新把手机揣回兜里,一抬头,上次为自己拔牙的徐医生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徐医生!”他下意识地就叫了出来,甚至都没想到叫完他以后要怎么寒暄,可还是叫了,毕竟欠了人家一句谢谢。
杨韧挠挠头,不用发愁怎么寒暄了,因为徐医生根本没有搭理自己。
会不会叫徐医生太笼统了?他想都没想就喊了起来:“徐遥!”虽然是第一次喊出这个名字,可是当时拔牙的全部过程里,眼睛都是在注视这两个字的,所以对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悉了。
徐医生并没有反应,径直向诊室走去了,留杨韧一个人发呆,望着那白色的身影,忍不住腹诽道:医生都这么高冷的吗!
(3)
拆线的时候遇到的是一个女医生,戴着眼镜和口罩,更让人看不出样子,杨韧躺在治疗台上尽可能地张大嘴巴,他认为格外紧张的一件事,对司空见惯的医生来讲根本都不是个事儿。
医生不急不忙地准备好手术的用具,一检查牙齿的缝合,便说:“这颗牙是徐医生拔的吧?”
他也没法说话,只能憨憨地点头,女医生一扬眉毛,即使戴着口罩,都能感觉出她的得意。
“这种位置所用的手法,基本都是他来搞定。”
杨韧皱着眉,想不明白这个看似没比自己大几岁的年轻人,怎么就成了科室里的老大了?
学医原本就比普通大学多读几年,而且大部分都要本硕连读吧,徐医生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人。
拆线的女医生看出了他的诧异,或者以前一定经历过其他病人对徐医生的好奇,便习惯x_i,ng地解释道:“喏,我们徐医生不知道跳过多少次级,大学毕业时还不到二十岁,后来在国外上的研究生。现在已经在我们医院工作四五年了,刚开始主任和其他同事都觉得他年轻,不放心他的技术,可是这几年下来,疑难杂症都找他了呢。”
杨韧皱着眉头,心说这个女医生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自己都不想听了,她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徐医生好不好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估计是这医院里上上下下的小护士和女医生都看上他了吧。
技术再好,人长得再帅,那种高冷矜持的x_i,ng格也很难让他产生好感,平时最反感的就是热脸贴冷屁股。
(4)
敲门声响起,杨亦潼端着一个小盒子走进来。牙疼起来的杨韧总是不知不觉就掉入回忆中,此刻见儿子进来,想坐起来,却发现疼得根本没法从床上坐起来。
“爸爸,你怎么了?杨亦潼小心翼翼地问他,他心下一动,才四岁的小孩子,就已经懂得了关心家人。
看着孩子黑得透亮的眼睛,他还是很难从刚刚的回忆中将苦涩的情绪□□,却又不忍让孩子担心,只是摇了摇头。
“爸爸,”他把小手里捧着的盒子递到杨韧的面前,“吃糖。”
杨韧终于被逗笑了,单纯的孩子以为爸爸不开心了,便把他平时最喜欢吃的糖果拿了过来。
那段不开心的回忆这么明显的体现在了表情上吗?没想到,连个小孩子都能够轻易地看出来。
我皱着眉头,心说这个女医生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自己都不想听了,她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徐医生好不好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估计是这医院里上上下下的小护士和女医生都看上他了吧。
技术再好,人长得再帅,那种高冷矜持的x_i,ng格也很难让我产生好感,平时最反感的就是热脸贴冷屁股。
(8)
敲门声响起,儿子端着一个小盒子走进来。牙疼起来的我总是不知不觉就掉入回忆中,此刻见儿子进来,想坐起来,却发现疼得根本没法从床上坐起来。
“爸爸,你怎么了?”儿子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心下一动,才四岁的小孩子,就已经懂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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