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有道理到不能反驳。
“这里只有一个狱警,一个古董,连毛毛球都回地下了,难道你是在害怕来自卷舌草的嘲笑么?”施利芬非常认真的鼓励他。
“不,我不害怕嘲笑,我是一个特别坦荡的人,我只是真的写不出来而已。”
“选个最熟悉的内容来写诗吧,比如说,”施利芬想了一下,“就写普朗克吧,你们一起过了几十年,他应该是你最熟悉的人了。”
“……”
艾尔文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和普朗克相关的词一个都没弹出来。
“比如,他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施利芬循循善诱。
“黄的。”
“换一个有特色一点的词。”
“黄……黄的。”
“可以用麦灰色这个词。”施利芬看了一眼普朗克的照片,这位先生的发色偏浅,质感清澈,“你们之间有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事件?可以是一件小事。”
一件小事?
“有一次,好像是什么节日,你知道的首都有很多纪念日,那次好像是’吊床露营纪念日’。因为很多人都会带着吊床去郊区参加节日,所以城里很空,普朗克就借此约我去一家他一直想去的餐厅吃饭。我印象很深刻,那是一家素食餐厅,一进去就会给你上免费的豆角汁。我们吃饭的时候,他点了个什么什么鱼,当然,什么什么鱼其实是素菜做的,然后你知道么?普朗克被鱼刺卡住了!这家店不止用蔬菜做成了鱼排!还用蔬菜做了鱼排中的鱼刺!那天,普朗克喝了很多豆角汁都没用,我只好陪着他去医院拔刺,这可能是我和他认识以来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了。我说完了。”
“……”施利芬此刻的脸色恐怕和当年被刺哽到喉咙的普朗克一样难看。
“你要我把这件事情写成十四行诗么?”艾尔文好像突然开了窍,“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让我想想!”
“额,不,艾尔文你……”
“当那年的节日来到你我眼前,
郊外正给全城吊床开着盛宴,
你麦灰色的发,黄得颇有特色,
配着素食餐厅,恰到好处。
那天的鱼排是菜做的,鱼刺也是,
吃起来逼真,扎进喉咙也很逼真。
豆角汁都冲不下去,只好就医。
医院一下把刺拔了出来,
你叫了一声,说:那家店我再也不去了。
啊!我印象深刻!”
艾尔文很惊喜:“是不是不错,音节刚刚好,还很押韵,我再想几句结尾。”
“不不不,不用了。”施利芬赶紧阻止他。
“还不到十四行。”
“你是认真的么???”施利芬抱住自己的头,“如果不是因为你瘫痪了我真的很想打你!”
保护oa是ala竟然用一首诗(也许只是半首诗)逼得一个alpha想要动手打他,幸好……他瘫痪了。
“你不只是对诗这个题材有误解,你是对整个文学界都有误解吧?!”施利芬抓心了,“你给你们会长写过诗?”
“这倒没有,他是个无趣的男人,我只给他看我的项目申请中关于金额的部分,我才不会给他写诗呢。”
施利芬松了一口气。
“我给安妮看过我以前写的诗,以前我写的确实比较糟,今天是我押韵压得最好的一次啊……”艾尔文谈到安妮.舒伯特的时候,语气变得有些感慨,他看向窗外,好像是在回忆什么,“她啊,和普朗克完全不一样,她只是个缺乏心计而又善于忍耐的好姑娘而已,她是个好姑娘。”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好姑娘的处境可不大好。
恐怖袭击之后,警方和检方同时介入,搅得联合会不得安宁。除此外,媒体每天都追在她屁股后头跑,捞到一点捕风捉影的消息就开始是散播,搞得她开新闻发布会的时间比干正事的时间还多。在这种情况下,她真不知道要多久之后才能找到艾尔文,她的心真是烦透了。
幸运的是,厄运即将结束,善于处理这类事物的普朗克准备提前归来,因此安妮松了一口气,她给自己放了一个假,约了一个两小时的下午茶。
她约的是卡洛琳,她在首都也没别的朋友,这位大法官一如既往的忙,但她大概可以体会安妮的心境,所以她扔下自己手头的案子遛了出来。
她们相约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克拉克花园’的咖啡厅,这间咖啡厅就在法院后面的街道上,这里算是城中心少见的清净地方。咖啡厅的吊顶很高,许多罕见的藤蔓植物从屋顶悬垂下来,搭配着铜色的廊柱、灰色的墙宛如童话仙境。身着黑色礼服的侍者穿梭期间,窗户上还悬有装着金丝雀的鸟笼,总之……除了价格……无一不让人感到惬意。
卡洛琳晚到了一步,她专程换掉了制服穿了一件颇得体的连衣短裙,她撩了撩她耀眼的金发坐了下来:“随便喝,我请客。”然后,她就给自己点了一杯酒j-i,ng饮料,“爱尔兰咖啡,谢谢。”
“拿铁,可丽饼。”
“我也是,我要草莓可丽饼,双份n_ai油,谢谢。”
“卢卡.洛兰先生,”卡洛琳扭头看向她的秘书,“你可以回办公室了。”
“如果我回办公室了,一会儿谁帮您通过大楼门口的酒j-i,ng测试呢?要不我回去,您重新点一杯拿铁?”卢卡.洛兰先生对卡洛琳.格林女士了如指掌。
卡洛琳只好假装没看到他,她转过头继续对着安妮:“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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