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只开了一盏床头壁灯,橘黄色的灯光拢落在秦柠半张脸上,每一处轮廓线条都好像渡了浅浅的光晕,干干净净的。
她嘴唇红润,问顾言这句话时,唇形张开的弧度那样撩人,讲话的口吻却没什么波澜起伏。
冷静沉着的,就好像是一名出色的军人在完成一个任务。
和什么情爱没有半点关系,就仅仅只是因为顾言现在是她要完成的任务。
感知到这一点,顾言扣住她的手腕的力道在缓缓加重,呼吸变沉,盯着她的眼神也愈发冰冷。
而秦柠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也没有挣脱开他,自始至终都只是直直地看着他,等着他下一个举动。
等了快一会,秦柠没什么耐心了,低头淡淡看一眼他扣住自己不放的手腕,没什么表情地说:“顾指挥官不做,我怎么交差。”
顾言看着她,并没有立即回答秦柠的问题。
他猜到了秦柠之所以进门的目的是一回事,但当真的亲口听到秦柠这样说,似乎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易接受。
她把自己……当成一个冷冰冰的任务,来找他上床。
顾言面部表情管理很糟糕,亘古不变的一张冰山脸,过了许久,他终于松开扣着秦柠手腕不放的手,却并没有立刻收回手。
顾言的手指修长,指腹略带着有些粗粝的枪茧,没什么规则要领地搭在她只覆着一层单薄布料的腰胯,在那一截骨骼弧度处轻轻按压,目光游移在她身上,颜色偏浅薄的嘴唇平直张开:“你只是为了交差,才爬上这张床的,是吗?”
秦柠被他碰着身体,小脸上却并没有半点欢愉,就只是抬起眼,用“那不然呢”的眼神怪异看他一眼,唇角微挑:“难道顾指挥官不想早点向联邦述职?”
“述职。”顾言一边复述她的关键字眼,同时手掌从她腰胯滑落,衔住她掀开一半的睡裙摆边,替她平平整整地往下拉好。
秦柠并没有特意低头去看他的动作,仍任由他碰自己身体,甚至配合着抬起另一条腿,一边继续漫不经心回应他的话,“对,早点完成任务,我们离婚吧。”
这时候,顾言替她整理好衣摆,把手收了回来,随即抬眸平静说道:“出去。”
闻声,秦柠先是短浅地睨他一眼,随即低下头,看到了被顾言拉下去的把膝腿以上都遮住了的裙摆,若有所思地歪着长耳,停顿了片刻,又有些好笑似的抬脸看他。
她抬指沿着他睡袍往上,指尖微凉,好整以暇地摸着他不为所动的突出喉结,轻轻一笑:“顾指挥官这是什么意思?”
秦柠笑起来的嘴唇形状很漂亮,但此时此刻这份漂亮是带了刺的。
她似乎完全理解不了顾言这样的做法。
顾言冷着脸把秦柠从床上拉起来,俯视着她,用极度克制沉敛的话语说:“很晚了,你该回房休息了。”
这一次,秦柠微微垂下眼睫,眸底覆着略乱的思绪,认真地重新看了一眼被他整理过的严严实实的裙摆,隔了好一会,她才说,“哦。”
然后,从他手中抽回了小手。
很干脆利落地下了床,头也不回赤足走出了他的房间。
顾言坐在床侧,看着秦柠纤长冷漠的身影离开他的房间,直到门被关上。
周身滞余着垂耳兔少女洗完澡后留下的清浅奶香味道,被那柔软指尖触碰过的喉结仍然无法平复地攥动着。
顾言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试图将睡袍轻轻往上拽了拽。
却仍然欲盖弥彰,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两分钟后。
顾言郁躁至极从床上起来,再次推开浴室的门,进去冲了个冷水澡。
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来,顾言又有点轻微的咳嗽症状,喝了两杯热水才慢慢恢复过来。
前往安全区的行程在即,顾言将那边的文件传给了秦柠看,方便她了解安全区的状况。
原本顾言以为,经过昨晚一事,秦柠短时间内可能会不大愿意搭理他,毕竟昨晚是他把人赶出去的……
但事实上却是,秦柠仿佛忘了昨晚的事情,又或者说,秦柠是压根就没把昨晚的事情放心上,照常跟他探讨安全区的问题。
秦柠的态度随意从容得就好像昨晚对她而言就只是任务暂时没有能够完成而已,对她自身的心情是半点影响都没有。
这反而让顾言没由来的更加沉郁不定。
偏偏秦柠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餐桌前一边吃早餐一边安静地翻着文件。
顾言忍不住抬眸看了过去。
今早起来秦柠又穿了件毛衣,微卷的头发松松垮垮扎在颈后,额边漏下来几绺卷卷的发丝,看起来有些凌乱美艳。
伴随着秦柠低头喝粥的幅度,灰色长耳时不时晃落在锁骨侧边,毛茸茸的扫着她白皙的肌肤。
秦柠把文件快速翻阅完毕,抬头说话的瞬间,顾言也把握好分寸及时敛回视线继续用餐。
“嗯,我大概了解安全区的状况了,到时候我会听指挥官差遣的。”秦柠坐在这里,随随便便就可以把自己臣服于这位敌国的顾指挥官,仿佛早已经忘了自己曾经也作为一名高高在上的领军战将,她一边说着,合上了手里的文件,重新看向顾言。
可能是察觉到被人注视着,顾言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秦柠。
紧接着,他听到秦柠岔开了话题开口问道:“顾指挥官,您把梁时深抓起来了吗?”
这是两人头一次正式地提起梁时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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