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这一觉一睡便睡了两天两夜,黎山门人倒也乖觉,不曾过来打扰。花笺这次也就只睡了个两天两夜,往昔,她可是连睡七天七夜的记录都有。
这一觉,花笺睡得倒是舒坦万分,浑然不知道整个九州因为她回到黎山之事开始沸腾了起来。
倘若只是一个没有多少名气小除灵师,被门派昭告身死之后再度复生,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可花笺不同,这般名满天下的人物,自然会被世人多关注几分。
有人觉得花笺死而复生,定已成妖邪之辈,必要细而查之;有人则觉得既然花漾已登黎山掌门之位,花笺回黎山一事就不该弄的人尽皆知;还有人觉得花笺本来也是黎山掌门候选人之意,现下再度回山,必然会心有所妒,依着花笺的修为,花漾这掌门之位必然是岌岌可危的。
虽然整个九州和花笺交好的人不算多,但是花笺的路人缘却是极为不错的,所以九州之人虽然对花笺回黎山一事众说纷纭,但为花笺回平安回到黎山的人,远远要多余那些有诸多想法之人。
只不过这些种种,花笺并不知道,她也没兴趣知道便是了。
伸了伸懒腰,花笺微眯着眼起身,稍加收拾了一番,这才出了星月院。
这两日的宝丘算是彻底堕落了,这两日以来,她从头到尾就只做了两件事:睡觉,看花笺。
往昔还在人事之时,宝丘接触的最多的除了她的父亲,便是灵邪,鲜少会有机会和同龄女子这般朝夕相处。如今她跟着花笺,倒是彻彻底底的体会了一把和同女子相处的趣味,不过嘛,这似乎和她见到的,听到的有所不同。
毕竟有那个女子会看一个女子看的像她这般兢兢业业,废寝忘食的?
这厢宝丘还在神情恍惚,神游太虚,那厢花笺已经到了去上合殿的路上。上合殿位于黎山靠中间的位置,里面供奉着黎山的开山祖师央措金身。
对于黎山的这位开山祖师,花笺素来就不喜欢。在花笺年幼时,言寂玄也问过几回,为什么她会这般不喜这位央措祖师,不过言寂玄问了多次,花笺一次也没有回答过,言寂玄便也没在问了。
关于花笺为什么会不喜欢央措,甚至厌恶央措的缘由,花笺也是不知道的,所以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言寂玄,便索性不回答了。
其实央措和花笺是差了好几个辈分之人,虽然花笺没见过央措本人,更没有同央措有过接触,但是对于央措的一些思想和除灵之道以及除灵本事,花笺也是极为认可的。
只是每每看到央措的金身,花笺心中那厌恶之意便自然而来然的涌现了出来,就好像是她对央措的厌恶是天生的一般。
是以,黎山的入室弟子回道黎山师门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来拜见一下这位祖师爷,但是花笺在此事上又是个例外,她从来都是能不见便不见。
好在对于花笺的这般行为,黎山的那三位除灵天师以及那六位长老都默许了,他们并不在此事上勉强花笺。
对于花笺的这般特例,自然也有同门心生不满,可奈何他们没有那三位撑腰,自己也没花笺那般的本事,便也作罢了。
其实这上合殿,花笺本来还是不想来的,但是那六位长老差了式神三次过区请她过来,他们又在上合殿中等了她许久,若她再不过来,委实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花笺师叔,安好。”刚行过黎山的道场,便于有黎山小弟子恭谨的行礼道。
那黎山小弟子是木字一辈的排行十一的木长亭,花笺见过几次,因为生得清扬婉兮,性子也很是跳脱,所以花笺对她颇有印象。
花笺朝木长亭点头示意,正准备举步前行,便见着了那小弟子身后的那一群人,那些人,她似乎是有些眼熟的。
见着花笺盯着她身后的那群人看,木长亭便上前再行一礼,不待花笺开口便道:“花笺师叔莫怪,长亭身后的这十几位皆是来黎山求学之人,因为错过了天梯了,所以他们便寻山路而来,被困盘龙之绕,被巡山的弟子发现告知掌门,掌门便差长亭将他们带了上来,以免困死在盘龙之绕中。”
看了一眼身后那群狼狈不堪的人,木长亭摇了摇头,人家除灵师狼狈,那是和邪灵斗法都得,必然也是值得尊敬的狼狈。
但是他们呢,不过就是几个阵法,便被逼至这般田地,他们这身为除灵师,这简直是太丢除灵师的脸了。
衣裳褴褛,头发脏乱,若不是掌门有令,她事先也知道他们的身份,她铁定只会将他们当作行乞之人,必然想不到他们也会是除灵师。
要她来说,像他们这般想来求学却又没有时间观念,还不会知难而退的人,直接丢出黎山便是了,也不知道掌门在想甚么,还要命她们去将这些人接回来。
“原来你便是花笺姑娘。”木长亭身后,忽而有一人开口道,带着几分原来如此意味。
看了一眼说话之人,花笺微微皱眉,并未理会,朝木长亭点了头,这才又准备离开。
“花笺姑娘,在下是封都金氏金不耀,我们在黎山脚下见过的,姑娘忘记了么?”见花笺举步要走,金不耀赶忙又开口道。
黎山师门中人,长相都是极好的,在盘龙之绕遇上的弟子生的俊俏,而这个去引他们出来的女子更是灵动美好。不过他最喜欢见到的还是花笺,这也是他必然要上黎山来的理由之一,现在好不容易又再见到了花笺,他怎么会甘心就这么被花笺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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