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在石林之中行了许久,这里除了石头怪异了些,气氛阴森了些,困住终戚之地的阵法破不得之外,其它倒真的没有什么了。
就这么一处地方还能称之为是黎山的禁地,花笺当真是想不大明白。
“你若是想出来,那便出来罢。”察觉到腰间的铜鼎不太安分,花笺便出言开口道,声音轻轻淡淡,如沐春风。
宝丘的好奇心本就极重,她在铜鼎之中被关了许久,如久好不容易可以脱身,又因她之故,不得不继续留在铜鼎之中,还要小小翼翼的不在黎山留下蛛丝马迹。宝丘的这些种种不易,花笺自然是知晓的,如今有机会让宝丘出来放放风,她自然会允。
“可以嘛?”宝丘道,难掩喜悦之色。
入了黎山师门之后,宝丘便不如以往自在,这里到底是除灵山门,稍有不慎,被发觉便是必然之事,她不想给花笺姑娘添乱,所以一直都紧绷着心情,压抑着情绪,如今花笺姑娘让她出来,她自然是喜悦的。
“嗯。”花笺回道,反正在这终戚之中,一来无人,二来因为阵法的缘故,外人无法探知,所以宝丘从铜鼎之中出来,并无大碍。
宝丘闻言,这才从铜鼎之中抽身出来,铜鼎之上的那条裂痕也随之而显现。没了完好紫金铜鼎的压制,宝丘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花笺身上的妖灵之气狂涌而出,似乎比在丘陵之时要重的多。
这样真的没问题么?她还没忘了这处地方可是还有一个黎山弟子的。
“花笺姑娘,地方你可有出去的方法?”带着几分担忧之意,宝丘跟在花笺身后,开口问道。
“没有方法不代表找不到方法,这终戚的阵法虽为黎山开山祖师央措所设,但是世间万事相生相克,所以这阵必然也会它的弱点。”并未停下脚步,花笺会回道,言语中没有半分身处禁地的不知所措,只有对自己绝对的自信。
“姑娘所言甚是。”宝丘回道,故作恭维。
既然花笺胡娘这般说,那必然是能够出得区这鬼地方了。从丘陵到黎山师门,处处风景都是极好,周遭气息也不差,只有这处地方,让她颇不舒坦,总觉得这是个不祥之地。
花笺没再开口说话,因为越往深处而行,她就对这终戚就越加的熟悉,她似乎是来过这终戚的,可究竟是什么时候来过呢?为何她没有一点印象?
花笺正在深思之中,忽而在前侧不远处枯石之中,有异光忽明忽暗,甚是恍眼。花笺微眯着眼朝前侧看去,前侧之地站着的似乎是一个身着银色长衫的女子,而且还是一个面容极为艳丽的女子。
眉似远山,唇若涂砂。
身姿曼妙,娉婷袅袅。
宝丘因那女子的容颜为之一颤,若不是因为同花笺在一起久了,又被花笺养的‘挑剔’了不少,她大约要被这女子的美貌震撼到了。
“花笺姑娘,她好美!”宝丘开口道,皆是赞叹之色,不过赞叹归赞叹,宝丘并没有因此而盲了心目便是了。
花笺并没有回答宝丘的话,关于容貌这个东西,花笺向来也没什么概念,她盯着前侧那个女子看,只不过是觉得在这终戚居然还有生灵,那女子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偏偏她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微微叹了一口气,花笺觉得自己记忆力倒是越发的差了,不记何时来过终戚便也罢了,连何时见过这个女子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见花笺微微叹息,宝丘还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忙又开口讨好道:“花笺姑娘别在意,她美则美矣,但只有姑娘的七分,而且她也不如姑娘来的空灵。”
花笺闻言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宝丘,不太明白宝丘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宝丘看到花笺的模样,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朝花笺笑了笑,然后便不开口了。
花笺姑娘又不是寻常女子,别人说她美,她不在意,在她面前夸别的女子生的美,她依旧是不在意的。
相必她的这般举措在花笺姑娘看来,必然是多余的,所以才会这么看着她。
宝丘还在自我反省之中,浑然未觉前侧那女子眉间生了戾气,只见那女子周身黑气弥漫,身边枯石随她而动,在她的操控之下尽数朝花笺和宝丘袭来。
花笺神色未变,仍旧站于原处,那微眯着的双眼生了几分寒气,手指拈花,甩袖而去,瞬间便将那些枯石击得粉碎,散落于那女子的四周。
那女子见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眉间的狠戾之气则越发的明显了些,可不知为何,花笺并未从那女子身上看到太多多少杀意,反而从那女子身上感觉到了厚重的哀伤之意。
因为这番动静,正在反省宝丘得以回神,她看了看那女子,又看了看花笺,猛的吞了吞口水,突然又懊悔了起来。
刚刚那是神女和妖女打架啊!这么精彩的时刻,她居然错过了!她在干什么!她为何早不反省晚不反省,偏偏要在她们打架那会反省呢?
不过宝丘的这懊恼并没有持续多久,在看到花笺和那女子似乎又要拔刃张弩之时便又陷入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之中。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不出手帮花笺姑娘便也罢了,居然还在想着神女和妖女打架的事情,她真是脑子坏掉了!
就在她正想移步至花笺前方之时,便听得前侧那女子娇笑了几声,而后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们是黎山那些个虚伪的狗屁除灵师,原来不是啊。”
由这女的语气不难听出,着女子对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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