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才身为王府管家,虽然知道孙玉琴在甩锅给自己,但也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包袱。
宋年才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思量了一会,就拿定主意,接下来要怎样处理了。
此事毕竟已经牵连到了王爷,院子里这么多人,想隐瞒也不能。不如,就开诚布公,当着众人面处置吧。
“将东西拿给我瞧瞧,我伺候了王爷这么多年,是不是王爷的东西,我也是一眼能看出来的”
孙玉琴连忙将宋翊的丝帕交到了宋年才的手上。
丝帕才一上手,宋年才就已经有九成肯定,确实是王爷的东西。不认识的人,会以为这只是一方普通的丝绸帕子,但宋年才可知道这方丝帕可不是普通的丝绸,而是江南最珍贵的天蚕丝,价格十分昂贵。根本不是宋翊这个丫头能拥有的。
宋年才脸上严肃的表情一直没有换过,等他再看到帕上的刺绣,更是确定了。这株兰花,是他让珍秀坊内最好的绣娘用最难见得双面绣刺上去的。
不但能显示王爷的身份,也能当成王爷的信物。不但像这样的丝帕,就连王爷所穿所用的织物上都会绣上这样的兰花。
别人造假,也很难做成这样逼真。更别说这是真的东西。
宋年才现在已经十分肯定,这丝帕的确是王爷的东西。至于为何,这丫头会有王爷的丝帕,宋年才不敢胡乱猜测。
这已经不是他能处理的事情,他要将这丝帕和这丫头交给王爷处置。
不过,现在首要的,就是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要再节外生枝。
宋年才一声令下,其他人也不敢有异议。于是,就在众人猜测的目光中,宋翊被宋管家带走了。
宋翊被带走了,众人也知道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于是,众人陆续散去。
院子里瞬间只剩下小猫两三只。
“孙管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宋翊被宋管家带走了?那刚才的丝帕到底是不是王爷的东西?”
问话的是钱妈妈,她想不通,更是一头雾水。
“废物,难道你连这点都看不明白?”人群散去,孙玉琴也不再假装慈眉善目的样子了。对钱妈妈的不满,顷刻发泄而出。
钱妈妈被扑头盖脸一顿数落,十分难堪。
刘妈妈看着钱妈妈因为办砸了差事,被训,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有那被众人遗忘的铁大不知死活地来触钱妈妈的霉头。
对于铁大这样的小人,从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于是,铁大不知死活地从地上偷偷爬起来,朝钱妈妈身边凑过去“钱妈妈,您上次说的事情可还算数,我的好处……”
铁大根本也没有想着避着孙玉琴她们,毕竟在铁大看来,钱妈妈和孙管事都是一体的。
钱妈妈没想到铁大会直接大咧咧地索要好处,脸上不好看起来。
“混账东西,你胡说些什么。别在这里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小心些,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钱妈妈的话让铁大十分生气,自己前后忙活了那么久,就白忙了吗?
铁大眼瞅着钱妈妈不认账,就犯起混来,在他看来,大不了鱼死网破,自己不好过也不让钱妈妈她们好过。
铁大突然发难,让没走多远的下人又渐渐集中起来。
孙玉琴一看,这个铁大又要生事,而钱妈妈根本就是个废物点心,一点都制服不了铁大。于是,让刘妈妈前去压下此事。
刘妈妈连忙将铁大拉到暗处“铁大兄弟,你可别犯浑。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能这么光天化日之下索要好处?钱妈妈不会不认账的,你放心,等事成之后,该兄弟得的,一分都不会少。”
“那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过河拆桥啊”铁大也不是傻子,刚才钱妈妈的话,让他心里对孙玉琴主仆三人都产生了怀疑。
“兄弟,算妈妈求你了,小点声。要不,我先给你点,就算定金。等事成之后,在全部给你,还不行吗?妈妈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嘛?”
刘妈妈说着,掏出了一锭元宝,铁大接过,立马笑开了花。
将元宝揣进兜里,喜滋滋,但脸上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这点银子,就当是给我的封口费了。你们可别想随便拿这些银子打发了我,否则,我就到能讲理的地方说理去”
铁大的威胁让刘妈妈心塞,没想到,事情没办成还平白招惹了无赖。不过,好在,勉强送走了铁大。
等铁大吹着口哨离开,刘妈妈将刚才的事情回禀了孙玉琴。
孙玉琴自然生气,将办事的钱妈妈狠狠骂了一遍。
钱妈妈不敢吭声,等孙玉琴发了脾气。刘妈妈才上前劝道“孙管事,钱妈妈办事不利,后面再处置就是。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宋翊和铁大。宋翊被宋管家带走,也不知道会不会胡说。而那个铁大,一看就是无赖,我怕他会讹上咱们。我想。我们是不是要先下手……”
刘妈妈边说着便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孙玉琴不是善人,当然明白刘妈妈的意思。但她另有打算。
“不,这个事情,我们不能自己出手,否则,推脱不了干系。不过,你说得对,铁大这个人留不得”
孙玉琴朝着铁大消失的方向狠狠地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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