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随着许家夫妇一起到了厢房,许老爷极为热情的非要迎云凡坐在上座,云凡连忙摆手拒绝到:“我还是不坐了,我站着比较方便为许婶婶诊病。”
他这个年龄辈分,无论如何,都是不该坐在上座的。
许老爷捧他是因为他说要为许夫人诊病。但是他自己也要有个分寸。
沈家和许家交好多年,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许家面前故意摆架子。
不管他在外面为人诊病时候别人是如何待他客气的,他在许家。只拿自己当个小辈。
许老爷看云凡执意不坐下。便自己也站在一旁,看着云凡诊脉。
云凡诊完脉后,看着许老爷说道:“许叔叔,许婶婶身上这病是小毛病,并不难根治。”
许老爷叹了口气说道:“我为夫人请过了无数个郎中过来看诊,那些郎中也都是说夫人这是小毛病。需要好好调理。
可是喝过许多苦药,也都不见成效。
后来夫人觉得自己整天喝药,都快成了药罐子了,便不再喝了。一直都这么硬扛着。”
云凡笑了笑说道:“那些郎中说的没错,只是他们还有半句话没有对叔叔说出来。”
许老爷有些不解的看着云凡问道:“哦?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那些先生我请来家中时都是礼遇有加,从不敢怠慢。为何他们不要对我有所隐瞒呢。”
因为夫人身子弱的缘故。他曾经请过许多郎中到府上为夫人诊治。他一家上下对郎中态度也是供着捧着,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惹得郎中不开心了会怠慢了夫人的病情。
云凡笑了笑说道:“那些郎中没说出来后面的那半句。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说出这些不合适。”
许逸也在一旁忍不住问道:“我家里的人也都还算明理,从不是讳疾忌医的人。为何郎中说话还要有所顾虑呢?”
云凡垂眸整理着药箱,拿出自己所需要的药说道:“我在沈家住了多年,沈家也都一直拿我当自己人。既然沈家和许家一直都交好。那我也就不把自己当个外人了。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逾越,希望许叔叔和许婶婶莫要怪罪。”
许老爷虽然满心疑惑,却连连点头说道:“有话直说便是。你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怪罪的。”
云凡看向许老爷说道:“我要说的,就是许婶婶的病因,并不是在于许婶婶自己身子弱。
而是因为叔叔婶婶常年住在这雾灵山上的缘故。
这雾灵山常年云雾缭绕,湿气极重,且四季气候变化并不分明。几乎只有冬夏,没有春秋。
山上虽然风景优美,但是雾气弥漫,夫人一个女子,本就畏冷怕寒。常年累月的住在这里,且还在这里怀孕生产。湿气早已入体。
所以许婶婶才会一直病体缠绵。不管怎么请郎中调养都没有用。
因为许夫人日复一日的都生活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让体内湿气祛除掉的机会。
想要许婶婶的身体完全好过来,也很简单,许婶婶只需要搬家到气候干燥的地方去。住上几年就好了。
可是郎中毕竟只是个外人,也并不明白许叔叔和许婶婶伉俪情深。不知道许叔叔听了后会不会发怒,自然也不敢说出让夫人搬出府邸的话来。
郎中也只能开些除湿驱寒的药品温补着,可是只吃着这些药,是不能根治的。所以许夫人也就因为这点小病,被纠缠了这么多年。
病虽然不难治,但是病因不除,却治不好。”
许老爷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么多年来,不管换几个郎中,对他几乎都只是一套说辞。什么夫人体弱。只需好好调养就是了。
可能是因为他生的魁梧高大,面相凶狠。夫人又柔柔弱弱的,他们夫妇二人看起来实在是他强势一些。
所以那些郎中就以为家中是他的一言堂,他这样的大老粗,自然也不会为了美娇娘特意举家搬迁的。
所以郎中压根儿不会跟他说这些。只安安分分的拿了诊金就走。才不管他们家中这些牵扯呢,免得惹了一身骚,得罪了人,还拿不到诊金。
还好今日过来的是云凡,愿意对他实话实说。要不然夫人这病。怕是永远都别想好起来了。
许夫人脸上也都是不可置信。这些年来她或是关节疼痛,或是腰膝酸软,一年比一年让她难受,竟然都是因为她一直都喜欢着的风景闹出来的。
许逸在一旁问道:“那云凡公子现在可有什么好的法子,能让我阿娘暂时好过一些的,毕竟就算是真的也要搬走,也需要一段时间着手准备的。”
其实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阿娘接自己回家中去,可是现在沈家的人还都住在他们家里呢,总不能人家带来的人,刚帮他阿娘看完了病。他们就要下逐客令将人赶走。
并且现在云凡住在许家,要是帮阿娘看病的话。还是很方便的。
何况沈家的人还都是阿爹阿娘写信盛情邀约请来的,就算是他想这样做。阿爹阿娘也都一定不会答应的。
所以现在还是先让云凡想想法子,帮阿娘调理好身子再说。
云凡抿了抿唇,又回头看了看药箱说道:“治病的法子,我当然是有。
许婶婶要是能稍微忍着疼的话,我可以每日下午过来帮许婶婶针灸,不出半个月便能好。
许婶婶要是怕疼不想针灸也可以。只需要忍着点儿苦,我帮许婶婶开个方子,喝上一个月的药。也能药到病除。
反正刚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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