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赵夫人跑到徐丞岫跟前,喻阎渊脚微微一抬,徐丞岫的身子便朝着池塘滑落下去。
“小王爷!”
赵夫人大惊,急忙停下脚,手指都在哆嗦,紧张道:“不知我儿如何冒犯了小王爷,小王爷竟如此侮辱于他!”
喻阎渊混世魔王的诨名可不是叫叫而已,京城四大纨绔,以他为首,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喻阎渊撑着脑袋,手里的折扇幽幽的扇,脚下踩着绳子,看着漫不经心,却将一个八尺男儿吊在池塘上纹丝不动,这等功力,绝非一般人能相提并论。
“府中闹贼,方才下人不是禀报过了?”
他语气听起来还挺无辜,或者说……理直气壮。
赵夫人深吸了口气,勉强稳定心神,道:“此事与小儿又有何干?”
“若有cǎi_huā贼要非礼本王,夫人说这可如何是好?”喻阎渊笑意不达眼底,举手投足间,都是不容侵犯的姿态。
赵夫人毫不犹豫,径直道:“自该是乱棍打死,以儆效尤!”这话刚一出,某只鱼饵突然‘嗷嗷’的叫了起来,赵夫人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怒气中烧:该不会是她家这畜生做了什么混账事儿吧?
想到这儿,赵夫人当即气不打一处来的拖下鞋子,二话不说朝着吊着的徐成岫便砸了过去,“骂道:孽畜!你脑子蒙猪油了!居然干出这等混账事儿来!”
跟在众人身后的秦若若一看,急忙柔声劝诫道:“夫人息怒,徐公子怎会做出这种事来?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赵夫人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恨铁不成钢道:“我的儿子我清楚!不是他干的,也跟他脱不掉干系!”
师菡:……
呵,果然知子莫若母啊。
不过,赵夫人这招也实在高明,无论对错,她先动手打了徐丞岫,旁人再动手,就不合适了。
喻阎渊扇子一收,看向赵夫人,“既如此,还请夫人还本王一个公道。”
徐丞岫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人都给你吊着了,你还想要啥公道?真是欺人太甚!
赵夫人赔着笑,“小王爷,明日妾身一定亲自登门,给您一个说法。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您看……”
“赵夫人!”喻阎渊岂是这么好糊弄的,他让开身子,露出坐在自己身后的师菡,笑道:“幸而今日师小姐来此处寻丫鬟,路见不平,伸以援手,否则本王的清白……”
众人都要哭了,小王爷,您有没有清白咱不知道,但是这种事儿很光荣么?有必要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嘛!
师菡微微错愕了下,她来此处之前,便已有了脱身之计,可没想到,喻阎渊考虑的比她还多,倒是直接给了她借口,与此事撇开关系,还让自己一跃成为景王爷的恩人,世间能得一个处处为你着想的人,何其不易?
徐丞岫一听这一通颠倒黑白的辩述,顿时气的脸都白了,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他一抖,身上的香粉‘扑刷刷’的往下掉,像是青色的池塘上洒了一层白面。
浓郁的香粉味儿随着风扑面而来,险些没把众人熏晕了去。
赵夫人哆嗦着身子,几乎要站不住了,脱下另一只鞋子朝着徐丞岫狠狠的砸了过去,咬牙切齿道:“看你干的好事!”
徐丞岫被砸了个正着,好不容将嘴里的抹布吐了出来,迎面就是一鞋耙子过来,顿时,他小脸一垮,委屈道:“母亲,是那个她设计害我!我是无辜的!”
赵夫人停下动作,“你说谁害你?”
“是她!是她在此地故意设局,分明是她与这个纨绔相会,却故意害我啊!母亲!”徐丞岫眼泪鼻涕一起流,当真是闻着悲伤,见者流泪。
赵夫人狐疑的看着自家儿子,有点怀疑……
而某王爷听见他这话,不怒反笑,夸道:“徐公子的愚蠢,真是蠢出了故事性。”
他说完,从袖子里将一块黑色的东西扔在地上。
“哎哟,这味道……莫非是……”
“别说的跟你没见过似的,都是女人,这点见识怎的都没有?”
……
众人面色各异,这种东西她们见过,但多鄙视,一般就连妾侍,都不屑于用这种玩意儿,更别提这些正儿八经的大夫人了。
“醉香楼特制的生情香,稍稍染上一些,味道便要好几日才能散去,徐公子新换下的衣裳上,想必还能闻得见些许味道。”
此话一出,徐丞岫顿时脸都白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东西还能染味儿的啊!可眼下,他决不能如实交代,否则秦小姐就……想到这儿,徐丞岫颇为有骨气的冷哼一声,“呵,小王爷如此护着这个贱人,莫非你二人早已暗通曲款?”
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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