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楚勃然大怒:“你还笑?你还有脸笑,都是你害我的,鼻子要扁了,疼死我了!”
贺成渊知道她的性子,每次认错都很快:“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这般干脆,倒叫方楚楚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她嘀嘀咕咕着,自己爬了起来,岂料爬到一半却发现左脚踝很使不上力气,有点不对劲,大约是方才摔的时候扭到了。
好像更丢脸了。
方楚楚索性也不起身,抹了一把脸,就坐在地上,“哼”了一声:“我胆子小,不经吓,太子殿下追着我做什么?有什么吩咐赶紧说。”
说完了赶紧走。
贺成渊弯下腰,却将一根鞭子递到方楚楚的鼻子下面。
“什么?”方楚楚警觉地瞪大了眼睛,“你还想打我不成?”
贺成渊俯着身,望着方楚楚,他的身材英武、气质凛冽,但那样的姿势和目光,却都是温柔的:“我向你认错,你若是还生气,就打我一顿好了。”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
方楚楚想起了这狗太子做的种种好事,他派人去青州要打她爹,差点把她吓死,他还骗她,在她面前作出无辜的模样,简直是想起来就恨不得扑过去咬他一口。
她才不客气,一把抓起了鞭子:“你以为我不敢打吗?你这么可恨,我每天都想着要把你狠狠揍一顿。”
贺成渊似乎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笑,他转过身去,忽然把上衣脱了下来。
不得不说,太子殿下脱衣服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了,快得方楚楚都来不及阻止他。
“喂,你又要做什么?”方楚楚被惊吓住了,她羞得脸上要滴血,缩头缩脑地左右看看,像作贼一样,幸好,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贺成渊背对着方楚楚,单膝跪着,把**精壮的背部露给她。
“给你打。”他的语气冷静沉稳,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威严,完全和他说话的内容搭不起来,“随便打。”
他宽肩窄腰,躯体健壮有力,背部的肌肉一块块隆起,分明、却不突兀,带着流畅的起伏,一路向下,收紧在尾骨处。
方楚楚咬着牙,恨恨地瞪着他的背部,只看了两下,就觉得吃不消,赶紧把脸转开了。而后又觉得心痒痒的,偷偷摸摸地斜眼瞟过去。
恰好贺成渊回头望她,视线对了个正着。
阳光透过枫叶照耀着,仿佛染上了如火焰般的颜色,落在他的眉目之间,他的冷峻和刚硬都在阳光下融化,看过去,只有眼眸间浓烈的笑意。
方楚楚真真恼羞成怒了,抓着鞭子抽了过去:“不许笑,笑什么呢?”
“刷”的一声,一道鲜红的痕迹落在他的背上。
贺成渊微微地仰起脸,抽了一口气,挺疼的,她太不客气了,还真打啊,他恨的有点牙痒痒的,但又觉得心也有点痒痒的。
方楚楚的心跳得厉害,血液突突地往头上涌,说不清楚是什么缘由,或许是气愤、或许是……害臊,拿着鞭子的手都有点抖。
她咬着牙,狠狠地抽了贺成渊几鞭子,一下下都扎扎实实地打在他身上。
鞭打的痕迹交错地落在他的肌肤上,有点肿起来了,在他的肌肤上显得特别扎眼。他的肌肤在阳光下似蜜色,饱满富有光泽,衬着那一道道红肿的鞭痕,看过去有点……诱人?
周围是那么寂静,只有他呼吸的声音,有点急促、有点粗重。
他疼不疼?要不要摸一摸?
方楚楚的鞭子挥不下去了,她打了个激灵,甩了甩头,赶紧把脑海里那一瞬间荒唐的念头压了下去,再看着贺成渊,就开始心虚了,仿佛烫手一般把鞭子扔了,凶巴巴地道:“好了,我不和你计较了,你快走开,别杵在我眼前。”
贺成渊转过身,面对着方楚楚,用专注的眼神望着她:“打过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了?”
他赤着上身,靠得那么近,炙热逼人。
他绝对是故意的。
方楚楚一脚踢过去,踹在他的胸口,怒道:“不原谅,走开……”
“嗷”,她忽然惨叫了起来,一时生气,忘记了脚踝扭伤了,用了那只脚去踢人,这一下简直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贺成渊的脸沉了下来,不由分说,一把握住方楚楚的脚,温柔而又强硬地抓过来:“脚怎么了?”
太疼了,方楚楚眼泪汪汪地咬着手指头:“刚才扭到了,都怪你,我要打死你。”
贺成渊作势要脱方楚楚的鞋子。
方楚楚马上噼里啪啦地又打他:“快放开,登徒子,讨打吗?”
贺成渊面色严肃:“你在想什么呢,我岂是不知礼数的人,不看看怎么知道什么情形,若是伤到骨头了怎么办,要落下一辈子毛病的。”
方楚楚被他吓唬住了,十分忧愁:“你放开、放开,我自己看看。”
她脱了鞋子,抬眼看见贺成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脚,她脸都黑了:“把衣服穿好,把脸转过去,非礼勿视。”
贺成渊遗憾地把衣服穿了回去,慢吞吞地转过脸。
方楚楚小心翼翼地把罗袜脱下来,看了一眼,脚踝红肿起来了,就像一块发面大馒头。
她几乎要哭:“肿了,这下好几天不能走路了,也不能出去玩了。”
贺成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脸转回来了,眉头微皱:“有点不太妙。”
都怪他不好。方楚楚气哼哼地道:“你快去把我表嫂叫过来,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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