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相信的。”
我们转头看去,索兰站在那虫子瘫软的尸体旁,一手指给我们看什么东西。
那虫子刚才在和索兰搏斗的时候被撕裂了头部,一个巨大的裂口仿佛斩首横贯它的身体,血r_ou_摊开来,露出里面一点奇异的r_ou_色。
索兰用脚尖把那血r_ou_扒开,踩在了虫子的头骨上:“你们看,那是什么。”
这一看,我和埃尔索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r_ou_色是一个人的脸孔,索兰这一番动作,更让他整个身体都从那团恶心的血r_ou_中露了出来,白惨惨的吓人。
埃尔索不忍直视的别过头去,我忍住恶心,仔细看那人,就见他青灰色的瞳孔大张,从脖颈以下的大半个胸膛,胳膊和一条腿,已经被筋r_ou_连接在了那虫子黑色的血r_ou_里,融为一体,几不可见。
埃尔索从我身后看了一会,声音颤抖:“这个人应该还没被完全同化……”
科尔点了点头:“要是完全被吞噬了的话,可能连这些身体都没有了。”
艾伯特说:“那个金粉,恐怕不只是毒素那么简单。”
埃尔索忽然大声道:“我知道了!”
“这些金粉其实是虫子的卵!”这话一出口,我们都愣住了,埃尔索也面色复杂,却越发确定了一般,转过头来对我说:“亚连,你还记得我给你看的培养皿里的金粉吗?那时候金粉已经丧失活x_i,ng了,你说看来金粉只有在人身上才能发挥作用,就是因为虫卵只有接触到人体才能得到养料!”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埃尔索的猜测虽然看起来离谱,但想想族群中一般以有生育能力的雌x_i,ng为首,而“蝴蝶”在虫群中的地位堪比首领,却没表现出什么攻击力,如果说是因为类似母虫的存在,确实能说的通。
索兰说:“如果是虫卵的话,为什么只感染了一个人?”
埃尔索迟疑道:“可能是因为虫群的生育率本来就低,也可能是其他人的潜伏期还没过。也许这东西就和病毒一样,有些人有抵抗力,有些人就没有。”
艾瑞克和阿德莱德刚从外面赶回来,正遇上这样的画面,艾瑞克立刻捂着嘴干呕起来,阿德莱德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尤里卡也派人过来整理残局了,听了后居然笑出了声:“我说查尔斯那边怎么这么多天没动静,恐怕帝国军里已经出现感染者了!”
我这才想到,我们这边至少还有些防备,查尔斯那边也许一点准备都没有,就遇上了这样的状况,军队里恐怕已经人心惶惶了。
尤里卡恶意的微笑着:“我倒想看看,他们准备怎么办了。”
几天后,帝国方面发来临时休战的要求,查尔斯在荒星的任务由清剿奴隶变成了抵御虫群,保护荒星,想来心里不知有多郁闷。
尤里卡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休战协议书,凯特被放了回去,帝国军却仍旧盘桓荒星,无法离开。
我不禁想,原本查尔斯这一战告捷就可以回到帝都,功勋未必,战绩却也到手了。可现在却被虫灾困在了这荒星上,无异于发配流放去戍边,天高皇帝远,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远了。
而同时,尤里卡也发出了猎杀“蝴蝶”的决定。
由已经确定不会感染的alpha成员带队,其他队员带上特质的过滤面具,每天一次外出捕猎“蝴蝶。”但是这只母虫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许多天过去,“蝴蝶”没有猎杀到,基地里感染的人数却越来越多。
而且令人感到可怕的是,也许由于“蝴蝶”自身也在不断进化和完善的原因,金粉的感染率明显增高了,症状也由显而易见的痴呆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
可能是发烧感冒,可能是重病之态,也可能根本什么反应也没有。
现在,走在路上的行人忽然身体撕裂,变成一只虫子,已经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了。
埃尔索找我的时候,我刚解决完一只虫子,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实验室。
埃尔索面色沉重,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他的助手芬恩的尸体被找到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残骸。
实验室里原本养着两只捉来的r_ou_食x_i,ng异兽,这次实验室坍塌砸坏了他们的笼子,从笼底的窝里面,发现了类型人形的残肢,做了检测,确定属于芬恩。
埃尔索面色苍白的说:“怪不它们那些天不怎么吃东西,原来……”他说不下去了。
我心里也有些沉重,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芬恩不可能是自己跳进去的,他一定是被人扔了下去。”
“这太可怕了……”埃尔索摇了摇头,“亚连,不能再让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在基地里随意随意出入了。虽然这段时间没出什么事,但这种刀悬在脖子上的感觉,实在太坏了。”
我点了点头。
但是没等我来得及做什么,惨剧又一次发生了。
层层戒备的实验室又一次被入侵了,快要完成的抑制剂被偷走,一名实验员死亡。所幸抑制剂的数据还保留下来一些,不然埃尔索真的要崩溃了。
我在第一时间查看了现场,仍旧没留下什么痕迹。这个陌生人跟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与前两次不同的是,尸体被保留了下来。
第一个可疑的小队士兵布莱恩,对外称是突发心脏病死去,尸体早就被处理掉了,第二个实验室助理芬恩,被扔到异兽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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